决定选择了站在崔桃这边。终究还应当是‘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更何况这件衣服根本就不中意她,都是她在难以控制地一厢情愿。而且她的好姐妹崔桃,却是一点都不计较她看上韩综这件事,可见其肚量,可见其高度,选择跟着崔桃混,肯定不会有错。

萍儿思想斗争完了之后,松口气,就把自己的身子偏向崔桃,打算一会儿要是争执起来,她跟着崔桃一起声讨韩综。

“跟我说实话,你跟地臧阁是否有关系?”崔桃锁定韩综的双眼。

“自然有。”韩综应承道。

崔桃倒是意外韩综居然应承下来,而且看他的表情反应应该是没撒谎。但随后,她听韩综又说了一句话,崔桃立刻垮了,意识到自己白问了。

韩综:“我因你而憎恶他们!”

不怕人说假话,就怕真真假假掺着说,叫你真真假假难辨。

“我也是,我也因崔娘子憎恶地臧阁那帮混账。那改日有机会,我们一起为崔娘子报仇!”萍儿见二人没吵起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并开心地附和韩综的话。

韩综睨一眼萍儿,本有话要出口,终因坐在她身边的崔桃,什么都没说,只低头饮了口茶。

“人回来了。”

烛照通报一声,便推开门,请简明月入内。

简明月如今是一副小厮扮相,穿着一身青蓝色的粗布衣裳,扎着灰布幞头,身量纤瘦,圆盘脸,笑起来的时候有几分秀气可爱,给人的感觉挺讨喜。

简明月规矩地给韩综和崔桃见礼之后,便规矩地一一回答了崔桃所有的问话。

原来当年袁峰父亲之所以还清了外债,确实不是因为什么朋友仗义相助。而是将祖上传下来的幻蝶之术卖给了简明月的父亲。

简明月的父亲是做杂耍营生的,钱攒了一辈子也没多少,但却一直对他儿时亲眼见过的幻蝶之术念念不忘。所以当他得知袁家祖上曾秘传这种手艺后,就几次三番去找过袁峰父亲求教此法。袁峰父亲因要遵循祖训,一直拒绝简明月的父亲。直到后来袁父辈追债太凶,实在挺不住了,这才答应了简明月父亲的要求。

“他何不自己学了这手艺,也可以换钱。”萍儿不解问。

“那会儿袁家已经从下九流的杂耍转为书香之家,袁父该是下不了那面子。”崔桃猜测道。

“也可能是从没学过,不会。这技艺却不是一学就能成的,需要苦练十年才行。我父亲年迈,学不得了,便教我苦练了十年,才学会了它。”简明月解释道。

崔桃简明月能否透露一下,学习这技法最主要需要练什么。

“速度,隐蔽之法,声东击西。”简明月点到为止,毕竟她就靠这技艺而活,如果全说透了,那就是砸了自己的饭碗。

崔桃当然知道,这种人家花了一辈子攒下来的家底儿换来的秘法,肯定不会细说给她听。她再问简明月,可愿意现场给她表演幻蝶之术,钱不是问题。

简明月抱歉行礼,表示不行,“崔娘子若想瞧,不如明日来杂趣楼给明月捧场。”

简明月的幻蝶表演如今算是杂趣楼的特色了,却也不是天天都有,每三天一次,而且还会被排在深夜的时候压轴。

“好,明日我定来捧场。”崔桃应承。

韩综马上令烛照去跟于掌柜订位置,要前排最好的地方。

出了杂趣楼,崔桃便跟韩综道别。韩综虽有不舍,却也明白他不可能时刻跟着崔桃。

“我看这案子有些邪门,你小心些,注意安全。”韩综嘱咐道。

“多谢,你也是。”

崔桃回身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回头本打算喊住韩综,却见韩综就立在原地看她,本来就没动过。

“那个罂乳鱼,还是少吃点。”

罂乳鱼这道菜用到了罂子粟,这东西宋朝还可以随意种植,多以观赏为用,甚至还拿它入了菜。但到清朝和现代,可就是害死人的玩意儿了。

韩综怔了下,不懂崔桃为何有此嘱咐,他之所以爱这道菜,还是因为崔桃曾经爱吃它。

“你如今不喜这道菜了?”

“是不会吃。”崔桃措词精准,又对韩综道,“别执着过去,人生苦短,何必等消耗到最后才醒悟是一场空。”

崔桃劝韩综不必再因为过去而执着于她。这是她看在韩综再三给她提供线索的份儿上,对他的好言相劝。

韩综诧异地看向崔桃,“你如可肯定是过去?等你恢复记忆了,便不会是——”

“但是据你所讲,我有记忆时心里挂记的也不是你,是你一直在一厢情愿。”崔桃反驳道,“所以即便我恢复记忆了,该找的人也会是吕公弼。”

韩综缓缓闭上了嘴,他凝眸着崔桃,那目光似乎是想将崔桃的一寸寸拆解开来看透,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长良心。

心中泛起的钝痛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韩综扯动嘴角,对崔桃笑了下。

“你不是急着回开封府查案么?快去吧。”

崔桃转身就走。

萍儿忙对韩综行浅礼告别,她抿着嘴角,脸颊微红,太容易叫人瞧出她什么心思了。

韩综却始终没看她一眼,只盯着崔桃离开的背影。

收回目光后,韩综便眼神转冷,问烛照:“神医可寻到没有?”

烛照摇头,“小的已经尽可能地多派人手去寻了。”

“我刚才离开后,她都问了你什么?”韩综再问。

烛照便将当时他和崔桃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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