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抱奢望，第二天能到就很好。
结果第三天十六才收到一条短信，通知他去小区门外收发室取件。
十六看短信里没有取件密码，不知怎么个情况。
先去到门卫收发室看看。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门卫收发室，室内。白天。
在门口询问，门卫让十六进来找。
里面三面墙的置物架上都是包裹，屋子中央地面上也是包裹堆。
门卫室外面就有快递存取电子柜，应该是快递员想省钱，就放在收发室。
十六翻了一下，很快找到。
他想当着门卫的面打开看一下，万一有什么问题，好请人家作个证明。
十六问门卫借了小刀片，打开包裹。
看到里面盒子对，盒子里手机是那一款，就收起来准备走。
门卫问：“是手机？“
十六说是。
门卫说快递员真胆大，如果说没有收到，他怎么办。
十六也觉得快递员做得让人意外。
不过十六肯定不会赖账，只是担心；
所以请门卫师傅给看一眼，万一是块砖头，好作个证。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小区内路上，室外。白天。
往回走的路上，十六发现手机的包装盒损了一角，可能是递送过程中磕碰的。
十六又打开盒子看手机，发现和半年前第一次买的有点不一样。
都是银白色，但这一部好像颜色暗淡一点。
再看看包裹外边的快递联，上面的发货人名称和地址，和十六期待的不一样。
发货人是一家小公司，不是电信业务公司。
小公司地址在第二城市的手机一条街上。
这个手机一条街在第二城市既大名鼎鼎，又臭名昭著。
那里既是手机批发、零售集散地，又是二手手机、翻新机浑水摸鱼的臭池塘。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回到家里细看，十六又发现几个细节，断定这部手机不能要。
正面和反面的保护膜贴得不平整，有气泡；
尤其背面，气泡里还有杂质和纤维。
金属机壳颜色暗淡、陈旧；
包装盒印刷粗糙，像冒牌；
充电器的一只金属脚上有电流烧炸出来的瘤子，而且已经生锈。
不是二手就是假冒新机。
幸亏是自己检查了一下，要是直接送给爸爸就糟了。
对方已经下班了，十六只好第二天再说。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第二天，十六按照发货单上的售后电话给对方打过去；说明了情况。
售后说可能是发错了，把用旧的样机发走了。
十六半信半疑，是退货还是换货？
万一真是发错了呢？十六还是决定再信任她们一次。
售后说要收到退回的手机才能重新发货。
十六说知道；问还有没有白色的。
售后说有。
需要快递退回手机，十六有点生气：
“看看你们怎么做事，给我添这些麻烦！”
“哪里麻烦了？你就打一个电话，走出去交给快递就行了啊。”对方售后辩解。
颇失水准。
十六是很不喜欢和快递打交道。
而且又要浪费几天。
十六说会使用她们发货用的那家快递来退回手机。
十六期待下次发来全新的银白色新机。
第二城市，准五星级小区，家，室内。白天。
十六按照通知短信里的号码给快递员打电话。
快递员回话说给他们公司的客服总机打。
其实十六不喜欢和快递打交道，就是因为不喜欢给快递的客服总机打电话；
总机话务员态度生硬，头脑很不灵活。
但是十六还得打。
总机告诉十六一个片区的业务电话。
十六又打过去。
对方问了揽收地址，然后说电话打错了；
让十六等，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十六一个新的号码。
十六又给新片区的业务电话打。
新片区业务经理说会通知快递员和十六联系，请十六耐心等待。
这哪里是打一个电话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