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四皇子都在有的没的问着府内的情况,“看你的样子,是袁府的管家?”

袁义点头称是。

“你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江南首富府上的主管,想来是能力非凡呀。”

“殿下谬赞了,奴才是多得大小姐赏识罢了。”袁义对上四皇子的问话,不紧不慢地回答着,一点也没被对方下到套的意思。

四皇子看着对方回答得圆滑,就没有继续与他套近乎,像是有意无意地看起这袁府的风景来,不细看不觉得,一细看他的眉眼便皱个不停——袁府占地虽广,但却金器珠宝到处镶嵌摆放,就算是晚上,稍微照点灯都觉得晃眼。

看到这,四皇子心中冷笑,先前听说这里是江南一处有名的宅院,他还以为是有多高贵典雅的地方,没想真是传言不可信,眼见才为真呐,这里确实到处都是极尽的奢华,处处无不显尽一个显赫人家的富丽堂皇,可惜了,只显富而不显贵呀,除了庸俗,他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词来行容,看来什么民间奇人,不过是一个运气稍好的商人罢了,那些见过这个地方后把这里传得神乎其迹的人看来也都是庸俗之辈,当不得真,也是,江南这种小地方哪出得什么真正的人才,京都那个繁华之地也不敢保证人人都是超凡脱俗!

也就是因此,一路走来,他都开始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自己是不是也怀疑错了对象。

在袁义的带领下,四皇子终于到达洛可妍安排在袁府里给他住的院子,才稍稍休息了会,让下人准备好他今晚的膳食,作为一个皇子还从没过得像今天这般憋屈过,不过没办法,谁让他当时进来时打着的是震灾的旗号,如若因此败坏了朝廷的名声,那他回宫非得被那些兄弟参死。正当他要提筷之时,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皇子殿下,”四皇子一听,不得不放下刚夹起的一块鸡肉,眯着眼脸色铁青地看着门外的来人。

只见袁义拉着衣摆快步走进屋,来到四皇子的跟前,见到四皇子正在用膳,似乎有些不自在,面上有了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四皇子见他进来朝他躬了身,但又不讲话的样子,骂人的话几乎就欲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生生地忍下,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袁管家来,是有何事?”

袁义面色尴尬地看了看四皇子,“袁义此次来是想与皇子殿下相告一声,殿下同意的那批灾民现时已全部进入府内,并且已安置妥当了。”

四皇子听得,眼睛不禁地朝他瞪了一眼,但随后又像无事人一般,“如此,还得多得袁管家日后多多帮着照拂这些苦难的百姓才是。”

袁义听这话,怎么都觉得怪异,明明说的是让他去多关照人的话,可听在耳里却是那么地捌扭呢,不过话是说给他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看着四皇子面色阴晴不定,他也不明白,明明大小姐跟他说的是,那些个灾民是四皇子的贵客,一定要来通报于他,怎的他听到反而没有好脸色看呢?想到这,还是赶紧地走为上策。一个躬身行礼拜别后,他便三步跨做二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四皇子看着袁义离去的背影,朝一旁的随侍道,“你们几个,去院外给我守着,除了咱们自己人外,谁来都给我挡下。”

随侍一听,立即领命,快步走出屋中,朝院门口一站,笔直的身躯吓走了不少人。

四皇子看着世界终于清净了,他再次提起筷子,夹起方才夹了一半放在碗中的鸡肉,刚刚夹到嘴边,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不过这次的声音不是从那门外而来,而是在他的身后。

他这次再也不忍了,筷子重重朝桌上一甩,“到底有什么事非得在这个时候说,还让不让人活了!”他好不容易才打发走了洛元盛,又把那袁义也给打发了,这会刚刚才想吃个东西,又是认来搞他!

古卫彬听到这话,顿时无了语。方才本想在门外截住了四皇子禀报今日之事,不曾想洛元盛一直跟在对方的身边,他没法出手。

进了这袁府之中,却发现这里的守卫看着简单,但实质人多眼杂,这袁府虽说是个败落的府邸,长期没有主人在这里居住,但府内的各项运作却是比京都那些个达官贵人的还要成熟,袁涵正去世这么多年,府里各式依然这样一丝不苟地,看来袁家真不是个简单的。

看到这些,他本想来找殿下,但他又不知为何,把人派去守在了院门口,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所以才翻窗想进来看看,谁知这才一进来便被呵斥了一顿……

四皇子听得是古卫彬的声音,本就被今日的事情没一件顺利而烦心,现时吃个饭都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心中火气当然郁闷,朝古卫彬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古卫彬站在他的身后,听到如此,也是着实吓了一跳,知道四皇子在生气,但他实在不知到底哪里惹得他要发这么大的火,要知道,四皇子在他们这些人眼前向来都是淡然沉深的,怎的才一到安州情绪起伏便发此大了。

不过被骂归被骂,他也不能反抗,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他的顶头上司,是决定他未来的最重要的人。

他一个跨步上前,半跪在四皇子跟前,低着头没有说话。

四皇子看着他,知道是自己情绪没有控制好,不知怎的,这一下午的他的情绪似乎都在随时要爆发的边缘,实在太不像他了。

随即调整了个呼吸道:“说!”他控制着情绪,但并不代表就此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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