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家丁不敢太过动粗阻拦,倒让人扑到了跟前去。
妇人跪了下来,伸手去抓新娘的衣袍,委屈恳求道:姑娘,姑娘,您是大家闺秀,生活无忧,要什么样的夫君都是可以的。可是奴家,奴家只有二郎啊,奴家要是离了二郎就活不下去了,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妇人哭闹越发委屈,宾客们指指点点。
永安侯面色极其难看,气着了咳嗽起来。
侯夫人忙安抚着,又对护卫说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人都赶出去,赶出去。
慢着。新娘子突然开口了。
她把手里的面扇拿开,看着面前的妇人,衣裳褴褛,模样倒是长得还不错,肚子高高隆起怕是有七八个月了。
她扭头,看向容里。
夫人,我真的不认识她,我容里可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此话可就严重了,雷罚之誓,死后不得超生啊!
好,我信你。闵相宜说道。
她扭头,看着妇人说道:不管谁人指使你来的,我们都不会追究,只要你们现在离开。
晏臻瞧着,略勾唇笑了笑。
这闵家姑娘,倒是个很不错的人,有自己的主见,明事理懂判断。
不,不是的。妇人哭着摇头,又从兜里拿出一个陶瓷娃娃,说道:夫君,你看,这是你送我的娃娃,我们的定情信物
看到这陶瓷娃娃,闵相宜面色悠的一变,目光犀利的落在容里面上。
我真的不认识她。容里再次说道。
他没想到,今日婚礼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便是揣测到是谁人安排的,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人与自己没有关系。
而且,她居然拿出一个陶瓷娃娃出来,与他送给闵相宜的那对一模一样。
那她手里的娃娃你如何解释?闵相宜质问。
眼看着情况越发糟糕,容锦绣恨不得一巴掌甩在唐语嫣的脸上,恨不得把那男人和妇人打一顿。
可如今,他们找不到证据证明,便是二哥哥的解释,也没有半点用处。
莫名的,她把目光放在了晏臻身上。
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感觉
就在情况越发糟糕解释不清之时,门口突然有人开口。
我能解释,这陶瓷娃娃的来路。
所有人望了过去,容锦绣也看过去。
门口那人,长着一张普通的脸,穿着也是普通。
看到这人,那妇人和男子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