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色里四处火光,刀光斗剑之间,那女子站在马车前,拉弓一箭出!
听不到出箭的声音,却能听到中箭人的惨叫,倒地身亡。
如此,女子!
山隘吹起风,火光粼粼越发显得那女子笼罩在宽大的兜帽披风里,如一尊女神。
天啊!大启怎么会有如此女子?
他娘的,这女人是什么鬼?云瑞祥也看到晏臻立在马车前拉弓杀人的模样,惊愕不已。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
听到云瑞祥的惊呼之语,苏沐泽摇头苦笑,这不是女人,这只是个少女,只是个少女啊!
若,此人是我国的郡主,该多好啊!苏沐泽杀敌时,无奈暗想。
抓住她冲下来的人看到立在马车前的女子,确定的目标,纷纷冲了过去。
冲向晏臻的人越来越多,侍卫和墨无言等一众人都跟着围拢过来,对抗拼杀。
晏臻拉弓,杀后面陆续下来的敌匪。
真多人!
而且瞧着这些人一致涌向他们这边,明显就是
冲她来的?
晏臻惊愕不已。
墨无言也察觉到了敌匪来意,眼中寒意涌动,杀心越发浓了。
晏臻看得出来是为什么,她能看得出来,这些人的冲着她来的,墨无言也能看得出来。
墨无言眉目一沉:刀砌。
殿下,交给我。刀砌明白,应声说道。
话落,便看到刀砌一甩手里的刀,冲进人群里。
他速度很快,夜色中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见进去之后便有人陆续倒下。
那些冲过来的敌匪,似是抵挡千军万马似的,一个个倒下死去。
晏臻看得一愣,随即笑了,手拉弓箭杀另一边山坡冲下来的人。
刀砌动了真格,止戈也血性大开,冲进另一边的人群,本来还僵持不下的双方,突然间逆转了。
两个人如同杀神一样,冲上来就是干。
这这真的只是侍卫?
头儿。有人看到情势不对,跑过去喊道:怎么办?
奶奶的,这都什么玩意儿,不是说这队人不强吗?依着我们的本事,即便对付这么多人,利用地形也能拿下。首领淬了一口,只觉得被骗了。
撤。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倒下,首领喊了一声。
他的声音一向,刀砌目光便锁定了他,身形一动,在人群之中奔走,速度非常快。
啊
有人凄厉喊叫,那鬼魅一样的人影所过之处,便是鲜血喷涌人倒下。
可怕,好可怕!
鬼,鬼啊!
有人喊着,越发慌乱的跑,首领喊了撤,他们被吓到了。
可那人速度更是快,一溜烟的追了上前,跑都跑不掉。
就在这时,那跑在前面的首领,被一支箭射中了腿。
人扑腾在地上,捂着腿嗷嗷叫。
刀砌到了人前,染满血的剑刃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谁敢动?刀砌冷声道。
血腥味扑鼻而来,首领咬着牙拉长了脸,其他人围着,又不敢轻易上前。
头儿被抓了,头儿被抓了。有人喊道。
这一喊,大多人便是不管不顾四散跑了。
敌匪溃不成军,黑漆漆的夜里全跑掉了,那人被刀砌提了回来,一脚踢倒在满是血污泥泞的地上。
晏臻低头看,是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一张脸长得实在太普通不过。
为什么?会是冲着她来的呢?
绑好了,一会儿好好审问。武将军过来了,说道。
云瑞祥和苏沐泽也过来了,看到这个人,也是皱眉。
有人认识吗?云瑞祥当先问了。
过来看的人都摇头。
这人不认识,谁来看过都是不认识的样子。
有人耐不住,上前掴了这人一巴掌,打得他掉了颗牙,嘴都破了。
首领吃了痛,也是条汉子,高声喊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口音,晏臻眸色微的一亮,跟着也是一凉。
她明白过来,晓得了这个人大概来头,回到马车里。
锦竹吓得不轻,拉着晏臻的手说道:姑娘,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她上下看晏臻,发现晏臻衣服上沾了血迹,忙伸手去擦。
这不是我的血。晏臻说道。
锦竹松了口气,哭道:姑娘,奴婢好害怕。
怕什么?晏臻笑道:左右虽然有危险,但你是我的人,随着我出来,便如何都会护你周全的。
这一边说这话,外面也收拾了起来,掉在地上的马车合力抬起来,又清点尸体。
这次死的人比上次的差不多,受伤的倒是多,有轻有重。
受伤的都挪到一旁去休息了,尸体摆到另一处,火把都点了起来。
如何?左大人从马车里出来,因为翻车滚了一圈儿,滚得人都懵了,也撞了额头一个大包。
晏臻出来看到了,不过没说什么。
这山隘倒是宽敞,晏臻也累了,便在马车里待到了天亮。天亮之后,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便挪了个地方。
晏臻从马车上下来,对锦竹说道:你去做饭,刀砌,肉子。
晏臻一喊,两个人都过来。
郡主。刀砌揖手。
姑娘。肉子行礼:有什么吩咐?
去找些吃的。
是。
二人同去了。
锦竹熬制饭食,晏臻看或坐或躺在牛车上是人,都很难受。
晏臻去拿了药箱过来,开始给受伤的大启士兵治伤。
这些伤就怕丹毒不除,后面恶化生疮流脓。烟国的这边的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