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暗沉，浓厚的阴云铺开在天空中挥之不去。
苏沫沫找了处价格还算合适的旧公寓安顿下来，周围的邻居大多数是退休老人，而且距离警署也很近，相对的治安较好。
“你们问我中午吃什么？”
苏沫沫看着直播间屏幕上的弹幕，用充满魅力的御姐音回复道：“吃苹果派哦！”
话音刚落，烤箱预设的时间到了，叮的一下。
“好了，我烤的苹果派也做好啦，观众老爷们我们下次开播见啦。”
跟直播间的观众道别，苏沫沫放下手里的东西，戴好手套将中午准备的苹果派端出来。
派的边缘金黄酥脆，苹果的馅料甜蜜但不腻人。上面还点缀着几颗干果碎，看着十分美味。
在国外生活的日子里，她脱离了当千金小姐的金贵生活，虽然样样都要自己亲自动手，但是比在家里的日子要快乐很多。
更重要的是，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是人们眼里深居简出的。
将派分成大小均匀的几分，香甜可口的味道组钻入苏沫沫鼻子里。
她满心欢喜的咬下第一口，刚吞入肚子里，脸色陡然大变。
她立马将派扔进盘子里，捂住嘴跑进卫生间开始大吐特吐。
这几天的胃口都不是很好，这样激烈的反胃的感却是第一次。
苏沫沫眼睛里蓄满了泪花，抱着马桶干呕。
她算了算日期，脸色变得更差，每个月的都要光临的亲戚居然已经一个月没有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摸上了小腹，心里揣揣不安，将钱夹里所有的钞票都装到包包里，潦草的收拾了自己便直奔医院。
“女士，恭喜你，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新出炉的化验单有些烫手，上面显示，她肚子里有两个小生命。
一对双胞胎，医生说是上帝赐给苏沫沫的礼物。
苏沫沫听着医生对她怀孕的道贺，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
不自在的低头看向平坦的小腹，手掌覆在上头抚摸着，企图感受新生命的到来。
这是那次意外留下的孩子，他的生父叫什么来着？
江希辰？
苏沫沫下一秒在心里暗自否决，她要拿掉这两个孩子，虽然对不住他们，但是与让他们在一个家庭不幸的环境里生活，还不如让他们从未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她不是苏冰那样的母亲，这两个孩子的出现的确是一个意外。
于是苏沫沫询问医生道：“我可以将他们拿掉吗？”
医生回答道:“这是违法的女士，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的孩子。”
但苏沫沫还是不死心，在走出医院后，她找到了医院巷子后有一家私人诊所，这个诊所号称可以提供妇科手术，包括流产。
诊所的走廊阴暗狭窄，像是一瞬间时空穿梭回到了九十年代电影里的感觉，前台只有一个肥胖的白人女人。
“是想流产？”女人问道。
“一对双胞胎。”苏沫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女人笑着露出她带着烟渍牙，说出了一个苏沫沫难以接受的价格。
今天来医院检查的费用，就已经是她的大半家当，她没有别的钱，再做这样费用高昂的手术了。
苏沫沫白着一张脸，离开诊所，回了公寓。
在路上，她还不死心的在atm机上查询了余额，但这只是徒劳，数字不会因为她多看两眼就会增加。
看着狭窄又老旧的公寓，苏沫沫脱掉大衣坐进电脑桌前，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弄掉这两个孩子。
打胎是行不通了，苏沫沫愤恨的锤向肚皮，希望能通过外力把孩子弄掉。
除了肚子上的痛楚之外，并没有要流产的征兆。
想想也是，怎么会这么简单就弄掉。
随即她在谷歌上搜索，如何流产，按照上面的方式开始在屋子里实施。
有说剧烈运动可以流产，有说爬楼梯可以，还有一些别的稀奇古怪的方法。
苏沫沫挨个试了一遍，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
她不由得再次抚摸上小腹。
不知道苏冰怀上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应该是欣喜若狂吧，有凭借着孩子嫁进林家的可能。
谁知道呢？
本以温饱为目标，但是今后，要攒钱让两个宝宝解脱
苏沫沫叹了口气，打开直播间，发出一条直播公告。
从今天开始，每天都会加播，望观众姥爷支持。
她的直播不露脸，只凭着各种优秀的声线打动听众，加上苏沫沫风格幽默，有着可观的观众基础。
“欢迎手机观众027进入直播间。”
趁着人还少，苏沫沫决定先跟观众互动热一下场。
靠着直播，和平时偶尔做手工品的收入，五个月后，苏沫沫的钱终于攒够了当时打胎的数量。
但是此时，苏沫沫的肚子已经隆起很大。
还记得第一次胎动的时候，苏沫沫躺在床上，捂着肚子痛哭流涕。
新生喜悦，在她的生活里只剩下负担和愧疚，她没办法坦然的接受这两个孩子。
可事已至此，她只能继续面对，既然一定要生下来，那就给两个孩子尽可能舒适的环境。
钱攒的差不多了，苏沫沫听医生的劝告，每天出门散步放松心情，并且买了不少婴儿用的衣服和玩具。
在忐忑不安里迎来了临盆那一天。
苏沫沫躺在手术台上，她觉得无菌灯的光冰凉刺骨，像手术室的温度一样是沁入心脾的冷。
宫缩的痛苦让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