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想了想说:“其实拿我说,他那么聪明能干的人,如果真的不怕吃苦的话,也像你们一样搞点养殖,再做点深加工,我倒是觉得,只要在这条路上做出了路子,赚钱还是很容易的。”

汪秋菊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愣愣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你就错了,田大海是那种志向高远的人,他和我们田英俊是绝对不同的两种人。我们英俊是属于目光短小,特别容易安于现状的人,只要他今天能赚到两块钱,他就绝对不会去想明天的工作怎么做。但是田大海不同,他今天赚到两块钱,明天就希望是二十,后天是两百,所以说在他看来,咱们田家沟村根本就不是他施展才能的地方。”

“庙子小了容不下他那么大的菩萨。”上官笑了笑,“他哪天回来了,来找俊哥喝酒的话,你一定给我打个电话,我倒是想见识一下他这个人……”

秋菊猛地看着她,心里泛起疑虑,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这打的是什么主意呢?但这话她是肯定不敢说的:“你是什么意思?就不怕你家方牛吃醋么?”

“你想到哪儿去了?”上官瞪了她一眼,“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他真是那么有才能的话,咱们田家沟村要富起来还是挺容易的。”

“他能不能干,与咱们田家沟村富不富裕有什么必然联系呢?”汪秋菊一时之间不明白上官是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地方的经济要想发展,没有几个头脑清醒又敢做事的人,恐怕是有点困难的呢!但只要有人带了头,其余的人就会跟着来,要不然怎么会说啥事儿都需要一个带头的呢?”

“可是那不是咱们村的负责人田小军的责任么?他都不带头,别人带头有意思么?”秋菊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上官的话。

“我听田方牛说了,田小军那个人有点自私,他除了想自己挣点钱,富起来了,哪里顾得上别人呢。”

“咱这话可是哪里说哪里丢,千万不能让别人听了去,要不然得罪了人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咱两姐妹在这儿说的话,又怎么可能跑到第三者的耳朵里呢?不过,他田小军是什么样的人别人还不知道吗?哪一天他真要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乱说话,我才不会给他好颜色的。”

听上官这么一说,秋菊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从心底开始有些佩服她的敢说敢做了:“好的,什么时候大海回来了,我就叫英俊把他叫到我家来喝酒,到时你们两口子也一起过来,我们都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真正可以发家致富的路子。”

两个女人在街上逛着,看着,说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村子里,田方牛打牌打到五点钟了,一看时间,立马着急了,最后一把牌匆忙打完了后,来得及收钱就起身往回走。

田方牛这边正急匆匆地往家赶,走大路他嫌远了,于是就抄近路。

刚踏上小路就踩在一块松动的石头上,差点跌他个狗抢屎,他赶紧收拾心神,重新迈步。跑到转弯处,却又不小心踏进了一个泥凼里,那飞溅的泥水落在了正蹲在田边看庄稼长势的田大嫂子身上,并吓了她一大跳。

田大嫂子站起身,拍着身上的泥点子,看清了是田方牛,她大叫一声:“你跑那么快干嘛?有鬼在撵你呀!小心把运气跑丢了。”

田方牛嘿嘿地笑:“对不起,心里急,不知道你蹲在这儿。”

田大嫂子瞪了他一眼:“有什么急的?输了钱没钱给,被人追打了?”

田方牛摇头说:“哪儿的事呀,我们上官到街上去玩儿了,说太阳大的话,就叫我骑摩托车去接她,可打牌忘了时间了!”

田大嫂子哼了一声:“现在都几点了?你才想起呀,回家不跪踏脚板凳才怪!”

田方牛转身想走:“你几时听说我跪过踏脚板凳了?”

田大嫂子撇了撇嘴说:“要不怕跪你跑那么快干啥?我看你也别跑了,上官刚才已经坐出租车回来了,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秋菊呢。”

田方牛收住脚步,有些不相信:“真的?他们说她俩经常在一起逛街,我还以为只是碰到而已。”

“你爱信不信,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看那个样子根本就不是碰到那么简单,而是两人早就约好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好的就像亲姐妹一样,你要是不听话,说不定合伙把你卖了,你还得给他数钱呢!”

“笑话,谁敢打我的主意?”田方牛抓起放在地上的锄头,“把你的锄头借我用一下,回头我还你。”

田方牛提着锄头就匆匆地走了。田大嫂子在后边埋怨:“这小子,你拿着锄头回家就不用跪踏脚板凳了?”

田大嫂子这段时间心里挺烦的,儿子考上了大学,需要一大笔钱,可是两口子就算砸锅卖铁想凑齐几千块钱,那也着实不容易。

田大嫂子的儿子田云波,正是花钱的时候,可是田大嫂子的丈夫田全生因为年轻时和人打架伤了脑袋,当时伤势不明显,等上了年纪后,却慢慢地显出了病态——越来越老实了。

儿子读书要钱,可丈夫却不愿意出门挣钱,就更别说做生意挣钱了,只好一天到晚守着家里的田地种些蔬菜一类的卖点钱,慢慢地累积田云波读书需要的费用。

可是这马上要到田云波报名读书的日子,可田大嫂子把家里的钱数了又数,却依然不够,她焦急得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


状态提示:第299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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