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带着李远等人过来了。

王四娘立刻把萍儿拉到自己身后,提醒她别丢脸,“当初是谁说放下了?”

“对,放下了,放下了,放下了……”萍儿低下头,不停地念叨这句话,但双手互相紧握在一起,明显已经开始紧张了。

韩综没想到在半路遇见崔桃,略惊讶了下,然后对她道:“正好随我们一同去现场。”

崔桃诧异:“这刚了结一个案子,莫非又来了?”

韩综点头,“有人报案,前头的枣子巷,有一女子被杀。”

一行人至枣子巷后,见到躺在路边血泊中女子,皆震惊不已。但除了韩综,这些人中只有韩综不认识躺在地上的女死者是谁。

“怎么,你们都认识她?”韩综惊讶问。

“真想不到,我们前一刻还瞧她活蹦乱跳的,这会儿人竟然死了!”王四娘眼珠子瞪得溜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萍儿也十分震惊,但对于韩综提出的疑问,她还是忍不住主动作答了。

韩综得知死者竟曾经是在衙门呆过的张稳婆侄女张素素,也不禁惊讶了下。身边认识的人居然被害,总是令人不禁惊讶和唏嘘。

“身子还温着,仍血流不止,致命伤在颈部,遇袭时间不超过两炷香。”

崔桃发现地面有喷溅血迹的地方,中间有不连续的空白区域,说明死者在被割喉的时候,面前有遮挡物,而且根据这空白区域的宽窄情况来看,遮挡物应该就是一个人。

报案人是这巷子里的住户钱娘子。但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却不是她,是她八岁的儿子,本是要偷跑出去找邻居家的孩子玩儿,结果一出门就看见躺在血泊中的张素素。

“我出来的时候,她人好像就没气儿了,一动不动,那会儿大概在一炷香前。”钱娘子回忆道。

崔桃打量钱娘子的衣着,身上有因折叠而形成的横纵褶皱,衣裳叠整齐之后压在衣柜里,再拿出来穿时都难免会有这种褶皱。

崔桃问钱娘子可认识死者。

钱娘子摇头,表示不认识。她说这话时 ,不禁用余光再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张素素。

“怪可惜的,年纪轻轻,长得还这么漂亮,咋就惹上仇家了,被人就这么捅死了。”钱娘子叹口气,很替张素素可惜。

王四娘和萍儿这时候凑到崔桃面前,俩人挤眉弄眼,似乎都有话要说。

崔桃便先跟着她们到一旁。

萍儿:“这凶手会不会是——”

“就是他!才刚,也就不到两炷香前,我们还看见王判官还跟她在一起,也有首饰铺的掌柜的可作证。转头人就死在这了,凶手不是他,还能是谁?”王四娘气愤道。

虽说她不太喜欢张素素,可也没有讨厌到让她去死的地步。而且她平生最讨厌骗女人色又要女人命的混账东西,以前她的情郎汪大发算一个,如今再算上一个王判官,都是混账东西该死的玩意儿!

萍儿点头附和,跟崔桃商量道:“这情况是不是该禀告给韩判官?不能瞒着?”

崔桃应承,令她们二人去说就行。崔桃转头继续问钱娘子,她儿子的情况如何。

“小孩子瞧见这光景很容受惊不安,许多日都不见好。钱娘子若信得过我,我可以帮忙看看,会有一些效用。”崔桃道。

钱娘子忙道谢,“那孩子怕生,被吓着了之后狠哭了一气,这会儿刚好哭累了睡着了。”

钱娘子随即就带着崔桃去瞧了他儿子。进了院子之后,隔窗就能看见西厢房的床榻上躺着一孩子,果然如钱娘子所言那般,人睡着了。

“等他睡醒了,我就骗他说他是做了噩梦,所见的都不是真的。”钱娘子道。

崔桃点了点头,这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带衙役收尸之后,李远就去盘问了巷子里其他人。正赶上午后懒怠的时候,巷子里的住户就算有人在家,也都在歇息避暑。

夏日的午后,太阳跟要吃人一般,特别是在晌午吃饱之后,什么都不做,都会热得人冒汗,还最容易犯困,所以谁也不会没事儿跑出来晒日头。

韩综从萍儿口中听说了王判官和张素素的情况后,立刻来找崔桃,表示王判官嫌疑非常大,应将其传唤至开封府受询。

崔桃没有异议。

韩综便命李远去带王判官来,随即又不安心,让人也把王钊叫来跟着一起 。毕竟王判官是开封府里的官员,就怕他故意发难摆架子,这些衙役们碍于他素日的淫威,应付不来。

此案干系较大,便马上回开封府向韩琦禀告了情况。

韩琦听闻张素素身亡,也很惊讶,又听说与王判官有关,表情却没有进一步惊讶,而是蹙起眉头。

打发韩综先去处置这桩案子之后,韩琦便问崔桃对于此案的想法。

崔桃蹙眉想了想,“说不好,有点巧,略微妙。”

“不过这二人有关系,倒是能解释了张素素之前的那些做法。”韩琦道。

崔桃之前一直不明白张素素为何要那般折腾 ,跟她假意拜师,又诋毁她和韩琦的名声。听韩琦此言,崔桃忙请他为自己解惑。

韩琦见崔桃跟自己用‘请’字,特意看了她一眼,“倒跟我客套了?”

崔桃挑眉示意韩琦,门外正有衙役在候命,这表面功夫自然要做。

韩琦轻笑一声,将眼前的茶盏推到崔桃面前,倒不说话了,只用眼神示意她喝。

崔桃低眸瞧了下,颜色像茶,但有梅子的果香,显然不是茶,是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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