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下面两道石板,石板下面就是棺材,现在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通道,实在不符合常理。

胖子来了兴致:“反正来都来了,下去看看呗,咱这资历还怕这种档次的小斗,指不定有点什么值钱玩意儿呢。”

“你得了吧,这一看就是现代的墓,连半搭窝子都不算,还值钱玩意儿呢。里面最值钱的玩意儿就是这堆螺栓,你要吗?”

小哥依然沉默不语,打亮了手电,身子已经探了进去。我顿时有些紧张:“小哥,咱们真要进去啊?”

闷油瓶点点头:“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

胖子立马急了:“别介啊,咱们仨同进同出同生同死,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这虫子有毒,会散发一种气体,要小心。”小哥没等胖子贫完,就冷冷地提醒到。

为了进山方便,我们三个穿的都是轻薄款的冲锋衣,福建的冬天与北方不同,不是大雪纷飞的凌冽,而是一种细密入骨的寒气,气温的数字不低,全冷在无形之中,所以防风防水的冲锋衣很合适。听了小哥的话我们都戴起帽子,把拉链拉到最上面。我从包里掏出三个一次性口罩,一人分了一个。现在媒体整天宣传冬季雾霾多么严重,25可吸入颗粒物对肺的损害多么大,我长期抽烟,肺已经不行了,所以我妈几乎天天在微信上唠叨我要戴好口罩,怕我不执行直接给我寄了一箱子口罩,让我每次出门戴一个,回来就扔掉。于是我就抓了一把扔在背包里,没想到还排上用场了。

“天真你这是哆啦a梦啊,口袋里什么都有。”小哥和胖子都把口罩戴上了,我们就准备往墓道里钻。这时小哥回头对胖子说:“你留在外面接应。”

见我和胖子都面露不解之色,小哥说:“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是谁的墓,一旦来人了也麻烦。”

想想也是,这墓很有可能就是村里人的,一旦家人今天心血来潮来扫扫墓,发现墓门被砸开了,三个人钻在里面,那可就真是泥巴掉进kudang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有个人望风放哨很有必要,再说了,虽说有小满哥在,狗子们也还是需要人看着的。胖子嘟嘟囔囔的很不开心,但还是服从安排留在了外面。

闷油瓶打起手电,我按亮了手机,我们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从那条通道往下蹭,不可避免地踩烂了很多马陆,腥臭之气隔着口罩都能闻到。在狭窄的通道里往前挪了大概30多米,眼前的空间就开始开阔起来,再往前20多米,居然进入了一个类似于墓室的地下空间。

地面上凸出一块平整的石板,石板正中放置着一个巨大的物体,看形状也许是棺材,那东西整个被马陆虫包裹住,成千上万只螺栓一般的虫子交错蠕动,看的我浑身发麻,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恐怕已经倒地身亡了。我忍着恶心打开闪光灯拍了一张,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精神在微信上发给了胖子。两秒中之后就听到上面传来胖子的一声“卧槽”。

我问闷油瓶“这虫子吃什么?为什么会围着中间那个东西?”

闷油瓶摇摇头:“吃腐烂的东西,也吃植物的根叶。”

听到“腐烂的东西”5个字,我一激灵,里面不会是尸体吧。

闷油瓶再次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向石板中央的马陆堆靠近过去。拿出一把短刀试图把虫子拨开,刚开始越拨越多,仿佛无穷无尽,拨了半天才碰到硬物。虽然看不分明,但应该是一个金属的棺材,棺材盖上有雕花。闷油瓶用刀背轻轻拍了拍,疑惑地说:“青铜的。”

又是青铜,我感到一阵头疼。

“要打开看看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先等等。”

我站起身来,用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发出的光来查看四周。四面的墙壁似乎都是夯土,不见有门或者其他出口。闷油瓶打着手电,靠近墙壁,仔细地查看着。到入口正对面的那堵墙时,他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慢慢地在墙壁上摸索着。

“怎么了,有机关?”

“这有一道门。”

我一听连忙赶过去:“在哪?”

他轻轻地在墙上比划了一个长方形。我靠过去用手机一寸一寸地照着,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有气流,而且这土比其他墙上的软。”

我掏出打火机在闷油瓶比划的地方点燃,火苗确实有被轻微地向外吹动。

“把门挖开?”我问他。

他摇摇头:“没有趁手的工具。”

“这门会不会是机关催动的?”

“我刚才摸过了,不像是有机关。”

“那……机关会不会在那个棺材里?”

小哥沉默了一会,我们俩一起回到棺材旁。他默默地拿出短刀,把刀锋刺入棺盖和棺体之间的缝隙中,徐徐地用力。不知是年头太久已经腐朽,还是这货色本身的质量就没法和帝王将相陵里的东西比,过了一会就听啪嗒一声。小哥收回短刀,然后示意我让开。

我有些摸不到头脑:“我帮你一块抬开棺材盖。”

小哥摇摇头:“你没戴手套。”

我看看爬满棺材的马陆,和小哥手上的手套,明白他是怕我被咬伤,刚要辩解,小哥已经双手扣住棺盖,一发力,盖子和棺体错开了一道缝隙。马陆虫像潮水一般都缝隙里涌了出来,棺材里面发出有庞然大物在蠕动的声音。小哥一顿,跑过来把我往洞口拉,叫了一声:“跑!”


状态提示:第十一章 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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