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关键的区别。

这代表他哪怕对月长歌无脑的仰慕和牺牲有所动容,也没有动容到想要试探她的地步。

又或者说,他可能是一点儿动容都没有的。

“清嘉。”姬玉想了想还是说,“我不喜欢月长歌,你不要把她留在身边了,她既身怀仙魔之力,还有龙骨,说明她有问题,你不要把这么大一个隐患摆在身边。”

陆清嘉当然知道月长歌有问题,也是要利用她才留着她。

最开始收她为徒,一来是她哀求不已,二来是纯粹是因为他太无聊了,作者给他的人设就是变态,看着人在恐惧和贪婪中挣扎,最能打发他漫长无趣的时光。

后面有了姬玉,有时候连报仇都忘了,哪里还分得出半点精力给别人?

这样一来,月长歌的确就成了麻烦。

可麻烦都麻烦了这么久,就这么赶走,岂不是功亏一篑?

龙骨都抽了,下面的事情也少不得要她配合。

陆清嘉没有立刻回答,姬玉就知道这事儿估计没结果。

她烦得不行,推开他直接躺下背对着他。

陆清嘉坐在床榻边望着她充满抗拒的背影,许久才说:“我还有些计划要用到她,再者,她既有问题,在解决她之前,放在外面总不如放在眼下安全。”

姬玉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越明白越烦,她懒得听他说话,拉起丝被把自己严严实实盖住了。

陆清嘉也不再言语,就坐在一边看着。

看啊看,又不自觉想起今日月长歌说的话做的事。

姬玉连精血的疼都受不了,更别说是今日月长歌受的疼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杀了月长歌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他死,可转念又想何必呢,她是不是又如何,他不在意的。

他在意的是姬玉。

他这样讨好迁就的姬玉,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吗?

她之前说会拼了命保护他的话,其实也算他一再要求才说的。

真到了生死关头,她能不能做到,恐怕连她自己都不敢保证。

陆清嘉缓缓起身离开,他回了影月宫,水镜亮着,明光真仙在等他。

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何事?”

明光真仙道:“扰了神君休息,是小仙的不是,只是事出紧急,小仙不得不如此。”他拧眉担忧道,“小仙方才得到消息,令仪君已派天将下界围剿神君,神君如今身中魔蛊,不宜与他们正面交锋,最近还是不要离宗为好。”

陆清嘉缓缓落座,侧倚着轻捻手指,他稍稍低着头,乌黑的发丝垂落,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脸,明光真仙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他说:“知道了。”

他说完就关了水镜,随后他抬起头,又看了一眼今日抽龙骨的地方,心中产生了一个危险却难以控制的念头。

次日,姬玉睁开眼就看到一双眼睛。

含着盈盈秋水般的一双丹凤眼,那么漂亮,也那么惊悚。

姬玉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陆清嘉见她这般反应,慢慢直起身柔声道:“你醒了。”

姬玉回过神来蹙眉道:“你何时回来的?”

昨天她虽然躺下了,也盖了被子,但其实根本没打算睡觉,修士睡不睡觉也没什么打紧。

他后来走了,她是知道的,她辗转反侧许久,为了避免自己想太多越发心烦,才逼着自己睡了。

陆清嘉回答她说:“你睡着不久我便回来了。”

姬玉“哦”了一声,视线转开,看起来有些神不守舍。

陆清嘉凝着她温声道:“给我个机会向你赔罪可好?”

姬玉一怔:“……向我赔罪?”

“对。”陆清嘉俯身靠近,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道,“你讨厌的人我却不立刻将她赶走,想想若是换做我是你,你身边有什么人我很厌烦,却还是要看你与他接触,我也会很不高兴。”他说,“我想了一夜,想到一个地方能让你高兴些,你随我去吧?”

姬玉缓缓坐起来迟疑道:“去哪儿?”

“一个很美的地方。”他拉着她的手下了床榻,取来披风为她系上,柔声道,“虽然修士不畏寒暑,但那里风很大,有些凛冽,还是不要穿得太单薄。”

“是什么地方?”姬玉看了看他为她系披风的青玉般的手。

陆清嘉为她打了个漂亮的结,明丽的眸子眨了眨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确没撒谎,他带她来的真的是个很美的地方。

姬玉一来就有些被煞到了,这里到处都是冰雪铸就而成,风也如他所说的那样有些凛冽,虽然不会觉得冷,可刮在脸上有些疼。

“这里是……”

“这里没有名字,但我记得你有条雪山巨蟒的筋做成的鞭子,这里便有那种巨蟒。”陆清嘉随意道,“你可还想要其他法器,我去寻来替你抽了筋。”

他要走,姬玉抓住他的衣袖阻拦道:“不必了。”

陆清嘉回眸,看着寒风中娉婷婀娜的姑娘。她发髻被风吹得有些散乱,月白色的织锦披风在领口处缀着一团雪白的绒毛,将她冶艳妩媚的脸衬得越发美丽动人。

她眼睛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睫毛上挂了霜,陆清嘉抬手一点点为她拂去,姬玉注视着他,良久,她叹了口气道:“我以前从不觉得自己麻烦,可同你在一起后,你让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很麻烦的人。”

陆清嘉手上一顿。

姬玉轻声道:“我好像总在跟你吵架,跟你生气,这是不是说明……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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