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前世略显懒散的王博也动摇过,但脑中马上浮现起三角眼那奸笑的鬼脸,一咬牙又坚持下去。是呀!好不容易逮住一展宏图的机会,前世不是常自怨目艾吗?不是常叹老天不公吗?不是常呼生不逢时吗?况且现在而今眼目下这狗屁世道,恐怕你不对自己狠点,别人就会对你更狠啊!

用过午饭,休息小半个时辰。一声竹哨响起,大家又站立起来。王博站在队前大声问道:“众兄弟累否?”

“累!”众人很实在。

“众兄弟苦否?”

“苦!”众人还是很实在。

“战阵丧命、训练艰苦二者之间,众兄弟做何之选?”

“选艰苦训练!”

“好!吾众兄弟在此挥汗如雨,辛苦训练,乃为战阵之上比敌兵活更久,亦为战阵之中少负伤。正所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矣!前次初临小战,即致四位兄弟殁于战阵之上,吾已觉心痛不已!望众兄弟不吝体力,艰苦训练,而日后大战愈多,吾不愿损失任一名弟兄!众兄弟可愿否?”

“愿意!愿意!愿意!”一阵群情激荡。

确实,这种没有任何浮夸虚套的对生命的关怀,让所有人包括许褚、杨凤在内,都感到一丝来至内心深处的震撼。以前不管是身处大汉统治下,或是跟随“大贤良师”起兵造反,也从未曾感受到上官如此关心普通士兵的生死。否则大汉朝廷不会仍由胡骑年年犯边,烧杀掳掠;“大贤良师”也不会鼓动驱赶手无寸铁的民众去攻城略地。接下来的训练所有人更加卖力,因为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窝着一团火。

下午队列训练和战术动作训练。王博和杨凤、杜远等探讨了很长时间,定下来的战术动作很简单。简单到除骑兵外,其它兵种几乎只有两三个动作,这也是王博力主确定的。

战场上,死亡其实只在一瞬间就见分晓,训练再多动作,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根本用不上,反而因为都练的不扎实而掌握的不精通。简单的动作易上手,不停的重复训练,会让人的肌体形成条件反射,有利于战场上号令转换,避免混乱。比敌军反应更快,意味着抢到先机,当然胜利的成算就更高一些。

枪兵只练踏步前刺、收枪这两个动作;刀兵只练左手格挡,右手随之劈砍这两个动作;盾兵只练跨步落盾、腿肩顶盾这两个动作;弓兵只练举弓拉弦、或平或抛放箭这两个动作;骑兵训练的要多的多,也比较费时,只好让平汉、杨凤拉出击单独训练。

辅兵大部分出去狩猎、收集物资等,只留下轮换的一小部分,辎重兵练臂力,控制鹿车、双轮车等,狩猎队则是由牛大带到附近山林,一边讲解打猎技巧,一边教授使用弓箭。

王博领许褚缠着养伤的杜远,指点自己练武技。根据王博毫无习武经历,也少有冲锋陷阵的特点,主要教他锻炼身体的快速反应和协调性,兵器为他选择了双手短戟,以防刺杀和冷箭。只是现在没有,用木棍代替。听得王博头一阵猛点,心中暗赞:不愧是历史上黄巾军中小有名气的渠帅!并非浪得虚名啊!

一连五六天,“兴汉寨”风平浪静,只是专注练兵。随着官军主力转移,以前不时碰到的溃兵流民,也渐渐稀少起来,到了第七天竟一个也没有啦,附近县中的巡逻兵也懒散起来,不见了踪影。

但一个新问题出现了:粮食不多了,野菜、肉干倒是有点存货,但如果没有大量粮食,肯定不够坚持到过了这个冬天。况且现在士卒操练强度较大,相随着食量也消耗加大,总不能饿着肚子训练吧?

得想个办法弄来粮食。王博嘀咕着找来杨凤、杜远商量,最后一致决定:抢大户,对为富不仁,为恶一方的士族豪强下手。

马上寻问逃到寨內,原本在附近县居往的人们,确定下了抢劫名单,下令牛飞虎明天打探情形。

二天后,牛飞虎回来禀报:中丘县王姓为祸乡里,祖上曾做过朝中少府御史中丞,致仕后归乡置地。经过几十年发展,在中丘县根深蒂固,关系盘根错节。中丘附近一小半良田都被其收入囊中,但却手段卑劣,巧取豪夺,逼死百姓之事常有发生。幸好中丘县不是黄巾主战区,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且曾派家丁参与围剿黄巾。只是这段时间被溃兵吓怕,庄院看护严密,王家堡墙又建得高大,一干家丁也是凶神恶煞!不太好下手。

思忖一番,王博拍板:就王家堡下手!咱们训练战兵,也不能老窝在家里啊?见了血的士兵才有可能成为精锐,否则就是纸老虎!

“再探!若有机会混入堡內,切勿打草惊蛇!若无只可远观,待三四日后,堡门盘查稍懈,再作定夺!”

又过了三天,虽然王家堡戒备已明显松懈下来,但因出入堡内都是熟人,而且还规定五人互保才一齐放行。所以根本没办法混入,只是在最后一天吩咐牛飞虎,抓了一个经常出堡办事的下人,一问倒也知道不少:堡内能战家丁七八百人,不过只有一百多人装备齐全,可称精锐,都是王家族内子弟或忠仆家生子。一半守于堡门处,一半守于堡内中心大宅。另有青壮大几百,分布堡内外。

堡内钱粮存放处,也大致搞清楚了。又听下人说王家家主常论及黄巾,咬牙切齿,所以绝无劝捐可能。

王博大手一拍:“不可再等,明日必要拿下王家坞堡!否则吾众兄弟又需挨饿!人心散,吾之家园亦分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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