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析矣!”

第二天一早,携带一日干粮,战兵辅兵全部出动,两百多人浩荡荡杀向王家堡。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高强度训练,这支队伍已初露峥嵘。队列整齐,气势高涨,以前面黄饥瘦、偶有萎靡的样子早已经一扫而空。听说要去抢粮食,而且是抢无恶不作的士绅豪强,大家都非常兴奋,一些原来是中丘县的百姓更是嗷嗷叫,但在带队什长的瞪眼喝叱下,缩回脑袋,心里却憋着一股火。

行至距王家堡三里处,在一片树林里停下。王博观察了一下王家堡,坞堡周围空旷无物,没有掩藏靠近的东西。看来只有强攻一途可行了。

此时堡门刚打开不久,天色尚早,行人也稀少。王博、杨凤略一合计,当下命辎重队分两路行进,围住王家堡其它三面,又调十余骑马术勉强可行者巡逻在外,勿必切断堡内与外界联系。其他人正面缓缓行至堡门处弓箭手射堡外。

回头示意平汉,平汉一马当先奔近堡门大吼:“哇呀呀!堡内尔等听好:吾‘兴汉’大军到此!识相者速速交予钱粮!否则某家平汉爷爷定杀尔个片甲不留,鸡犬不存!”说完,双手叉腰,张开大口,抖动着黑呼呼的鼻毛仰天狂笑,坐在马背上还一颤一颤的。

时间不大,早已紧闭堡门的城楼上,一个小头目拔拉开旁边伸长脖子观看的家丁,大喝:“何处钻出之野汉贼匪在此嚣叫?速速离去!莫等爷爷斩尔狗头!”

“哇呀呀!死泼皮!可敢下此与某大战?看某斩尔狗头!”

“呸!”小头目说完抬起手中短弓,搭弓上箭,一拉一放,一道白光射向平汉。平汉举枪一拔大骂道:“无耻小儿!敢战否?”

“汝敢上否?”两人打起嘴仗。

两人正骂得起劲儿,小头目身后响起一声宏亮的喝骂:“二子,休得无礼!滚于一旁!”一个头士,走到堡楼正中墙边,低头往下看。

“诸位壮士!不于山中讨活,至吾王家堡所为哪般?”

平汉粗声回应:“吾兄弟于山中狼虎之肉食腻也!特至王家借粮万斛!”

“恐叫壮士失望矣!现今蛾贼猖獗,四处抱掠。吾堡内亦度日艰难,余粮不足!若借与众好汉,吾等岂非冻饿而亡矣!好汉于心何忍?况借粮万斛之多,恕某实难从命!……”啰啰嗦嗦一大堆。

“呔!”早就不耐烦的平汉打断他的话,高声大叫:“老儿休得胡言乱语!今某兄弟既至此,汝借亦得借,不借亦得借!否则……哼哼哼!”说完一挥手中长枪。

“尔等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公然抢夺!难不惧县令天兵赶至,叫尔等灰飞烟灭!”

一旁粉面小生急道:“爹!与此等狂徒有何话说!区区百十人,何不杀将出去!定叫众贼汉有来无回!且此剿匪大功亦……”未说完就被中年文挥手打断。

中年文士沉吟一下,又朝下面高声喊道:“吾好言相劝,尔等若不速速离去,休怪吾翻脸无情……”

“呸!某家爷爷正手痒难耐也!”

“哼!不识抬举!予脸尔不要!二牛,带众家丁杀出,一个不留!”

吱呀呀堡门大开,放下吊桥,一队骑兵轰隆隆奔出,后面紧跟着大批手持各种长枪短刀的兵丁,大叫着冲向王博众人。

“全军退后五百步,骑军游走断后!”王博大喊。于是杨凤率三十多名骑军射箭投矛,迟滞敌军速度,两轮后,未及敌军追到近前,即分成两路向两边奔去。

此时步军快速向后退去,动作迅速。高强度的训练,产生的效果确实不错。趁着杨凤等人创造的一点时间,马上撤到指定位置,并开始整队列阵。

盾军在前,这段时间赶制出来的蒙兽皮厚木盾,重重砸在地上,枪兵从大盾缝隙处伸出长长的大枪,短刀兵紧随其后,最后面的是狩猎队及弓兵,都手握长短弓斜指上方。只等敌军冲至近前。身处弓兵中间的王博,眼睛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王氏家丁。

本来在杨凤等人的箭支、投矛下,己经损伤了二十几人的众家丁,因倒地惨叫而引起的混乱,使向前冲击的脚步显得有些停滞。但随后一看见大批贼匪后退,又鼓起勇气在带兵家将的喝叱下,乱哄哄地追来,也不管两旁不断飞来的箭矢、短矛。

按照计划:杨凤带平汉、杜远、吴桓等一干武艺高强、擅于骑射的头领,率二十余骑待敌军大队追出,骑射几轮后,分两路趁王家堡门无法关闭,偷袭堡门。王博领着剩下的牛大、李大目率众战兵,先示弱后退引诱敌军追来,后固守相持。等杨凤等人夺下堡门后,敌兵必定大乱,趁机掩杀即大功告成。

杨凤看到夺堡门时机已到,大喝一声:“杀!夺城堡!”二十多骑如杀神般,冲进还自堡内不断奔出的家丁中。一时间,未着任何防御的后队家丁,被杀的人仰马翻,乱成一片。纷纷向四面、堡内乱窜,杨凤等人趁势杀入堡内,边冲边吼:“堡门已破!众兄弟杀呀!”

王博这里也陷入苦战,小小的“刺猬阵”里,前面顶盾防守的盾兵,屈身蹬腿,躲在盾后死死守护阵形,承受着敌军各种兵器不断盾牌上的力量。长枪兵在牛猛的号令下,不断重复刺枪、收枪这两个动作。不时有敌兵长枪伸进盾后扎伤枪兵,轻伤的咬牙坚持,有缺漏的地方,牛大、李大目张弓及时补射,而后刀兵捡起长枪顶上。

阵前敌军已经在弓兵、狩猎队几轮箭雨下,倒了一片家丁,死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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