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在搭建营帐、拒马、路障……,一应俱全,甚至在靠近御奴关的浑河西岸,做了一条简单的防御线,看那样子,不做足二里地是不罢休啊!这下靠晚上偷偷下关,过河偷袭更不行啦。

只有硬拼啦!王博一挥拳头,给自己鼓鼓劲,当即命令:弓箭营、狩猎队混合分为三部,一部于关墙上防守,一部在关下休息待命。

最后一部,也是人数最少的,于每晚从河东岸关墙狭窄处,用绳拴筐垂下,沿河东岸对鲜卑大营发射火箭,鼓噪骚扰,不让鲜卑狗休息。河宽六七十步,狩猎队弓箭的射程,正好可以够得上对岸的一些防御物,以及营地边缘帐篷,弓箭营就更不要说啦。每隔一个半时辰,就骚扰一次,白天返回关墙上。

一边下命令,王博还一边狠狠地暗骂:你不让爷好过,爷也不让你舒服!

当日,鲜卑人并没有进攻,而是在做着攻关准备。连片的帐篷,密密麻麻地散落在,并不宽敞的浑河西岸。鹿车上、口袋里装的满满的土石,云梯也赶制了数十条,为第二天攻击御奴关,做足了准备工作。

不过,在当天晚上,奔波忙碌了一整天的鲜卑赤勒人,就尝到了兴汉军给的下马威。

在牛大的率领下,整整骚扰了一晚上,靠近河岸的帐篷,隔一个时辰,就被乱射的火油箭引燃一次,虽然很快就被惊醒的士兵扑灭,但这样不停的捣乱下,睡觉恐怕就成了一种奢望。

暴跳如雷的赤勒头领,组织部下射箭回击,但狡猾的兴汉军,每次骚扰都集中数十只箭,向一两处地方射击,随即停止射箭,拿着不知什么破玩意儿,敲打的还挺响亮。自己虽然一直在增加回击的人数,不过射出去的箭支,好像石沉大海,一点反应都没有,回射了一晚上,连一声惨叫也没听到。

有心派人过河去,剿杀这些可恶的骚扰者,一来得绕数里路,不知等到了对岸,这些人不知还在不在?二来黑不隆咚的,怕中了埋伏。只好在咒骂和郁闷中,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看到自己的部族勇士,全都没精打采,尤其是那二千汉人奴隶,更是不像样,走路还闭着一只眼睛。这种状态怎能发动攻关呢?

赤勒头领只好下令,休息一个上午,至午时三刻,再准备进攻。又派伤好的兀突骨,从上游水缓处渡河,沿着河岸和峭壁之间的丈宽地带,摆了个“一字长蛇阵”,拉拉续续驻扎了一千多人。

这才放下心来,也搞清楚了昨天为什么没听见,骚扰者的惨叫声,原来很简单:敌人藏在挖出的坑内,射一箭马上藏下。差点被气得憋出内伤的赤勒头领,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了下午的攻关上。

堪堪未时一到,鲜卑人进攻的牛角声,呜呜地响了起来。

还是老办法:鲜卑弓箭手立于壕沟边,向关墙上不停射箭,以掩护汉人奴隶填埋壕沟。虽然对光墙上的兴汉军,几乎构不成多大危险,但聊胜于无,起个咋呼作用,倒是给兴汉军提供了不少箭支。

后面一大群胡骑排成数列,虎视眈眈地盯着,只待通道加宽后,即冲锋攻向御奴关。

听到命令后,鲜卑人驱赶着汉人奴隶,肩背手推,一群人乱哄哄地,冲向壕沟中间通道两旁,不停地将口袋和鹿车里的土石倾倒其中。鲜卑人也不笨,还把汉人奴隶分成数个波次,一波倒完还没有返回,另一拨已经又冲了上来,速度很快,像连绵不绝的潮头,一浪赶一浪。

兴汉军这边,王博也命令四百弓箭营,也分成三波,利用三石弓射程,比鲜卑人短弓稍远的优势,只瞄准射击鲜卑弓箭手,尽量不射汉人,但偶尔误中,那也是无可奈何的。

眼看着汉人奴隶,不停地填埋壕沟,加宽通道,身后急躁的黄龙提议,得先把填土奴隶解决掉,不然通道被加宽,很快大批胡骑兵就会临关下,射杀奴隶是迟早的事!

但是被王博否决了:都是汉家百姓,也属被逼无奈。况且即使全部射杀,万一鲜卑人再赶来一批怎么办?浪费箭支而已。兴汉军说不定还要背上,残杀同族的恶名!要杀就杀罪魁祸首的鲜卑人,对待自己的同胞能避就避吧。

赤勒头领看见,被兴汉军弓箭手一个个点名射杀,而显得有点惊慌的鲜卑勇士,一挥手,数十面高大的牛皮木盾抬上立起。有了大盾的保护,鲜卑人的伤亡大为减少。赤勒头领挠了挠,像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后脑勺,又看了看不断倒土的汉人奴隶,长出了一口恶气,哈哈大笑,抖得胸前腹间肥肉乱颤,身后的胡兵也跟着,夸张地嚎叫起来。

壕沟当时因为匆忙建关,挖的并不太宽大,而且只有两丈多深,几轮土石下去之后,靠近通道的地方,已经可以看见所倾倒进去的土石,把河水慢慢的挤了出去。

而赤勒头领这时又令奴隶,添加一些乱石木头,可以让新拓的通道,更加的坚硬一点,足以支撑骑兵冲锋,要不然来个马失前蹄,可是不太好玩。最后还不放心,又铺了一层木板、牛皮,也是煞费苦心,下了血本了。

看着远处活蹦乱跳的鲜卑人,王博皱了皱眉,转了转眼珠,让弓箭手五人一组,搭上火箭,专射鲜卑人用以防护的牛皮大盾,又挑了几个射术最好的,专拣奴隶中干活最积极的,射其四肢。

这一改变立竿见影,时间不大,立于牛皮大盾后的鲜卑人,看着火势着的越来越旺,不知所措,有的还被火油溅在脸上,胡乱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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