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那痴儿!是战是降,速速抉择!如若不然,吾不急吾手中枪可不候矣!”摆好阵势的赵云,又举枪叫阵。

“子龙勿恼!此乃误会一场,何必刀剑相向,大动干戈?不妨吾与汝商讨一番,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无此必要!要战便战,要降即随吾赴郡守处请罪!咦?尔如何得知吾之表字?”咄咄逼人的赵云,从来没见过此人,不禁疑惑道。

“无甚奇处!子龙贤弟之名,吾早已了然于胸,如雷贯耳!神枪无敌!义盖云天!吾心早往之!本欲拜访,无奈诸事纷杂,不曾想在此相会!天意使然,兴汉王博这厢有礼了!”说完一抱拳。

赵云听完后,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休得在此巧言令色!吾不屑与匪贼称兄道弟!道不同不相为谋,若识相速速下马受缚?”

“子龙此言差矣!吾兴汉军从未行贼匪之为,此番偶遇皆因吾军欲北上并州,斩杀胡狗,保吾大汉万千黎民百姓,杜绝胡骑之苦……”

“住口!”赵云打断王博的话,连声质问“抵御胡骑乃吾大汉朝堂之责,数百年皆为吾大汉之心腹大患!尔小小贼匪亦敢妄言?即凭此数百步卒?尔难不成欺我年幼,胡言乱语,着实可恨!”

这货怎么油盐不进呐?就认定我是山贼啦?俺的偶像可不是一根筋呀?正在思考如何应对赵云的质问呢?旁边早已愤愤不平的许褚不干了。

“兀那白脸小将!黄口小儿,乳臭未干!亦敢在此唁唁狂吠?吾家主公喜尔身手,慕尔之才,不惜在此礼贤下士,尔却如此口不择言,欺人太甚!来来来!吾许褚与汝大战一番,叫尔知人外存人,山后亦存山也!尔可敢应战否?”

面对许褚的挑战,赵云毫不含糊,接口道:“要战便战!何饶舌也?”说罢挺枪就拍马前行数步,要和许褚大战。

而许褚这边却被王博拦下,只好愤愤地回道:“哼!俺老许不与黄口小儿一般见识!待吾配以良马再与尔计较!”但那眼神却明显不是这么个意思。

“懦夫所为!”被晾在一边的赵云有点不满地说。

怕许褚听了,怒极攻心而发飙,王博赶紧接口道:“吾本闻赵子龙颇具侠义之名,未曾料到乃徒具虚名之辈耳!吾且问汝,汝为何如此认定吾等皆为匪类?”

“哼!与黑山贼纠缠不清,阻吾杀之,焉为正义之士所为?”

“子龙且勿如此定论!吾非恶意相阻之,实乃事出有因:吾兴汉军赴边疆御胡,然所部兵微将寡,欲结黑山军同赴边关,吾大汉亦不致手足相残,同室操戈也!况子龙既击散此军,业已消除心之所怨,何必尽皆屠戮矣?此数人亦非大奸大恶之徒,因此即与子龙相商,可否行个方便饶其一命?”

“哈哈哈!赴边御胡?汝所图非小矣!吾只闻公孙将军立志斩胡,此方为男儿所为!从未听闻一众贼匪替朝廷御外族,守边关?”说着又用枪一指孙轻、王当:“此二人纵兵劫掠,所到之处一片哀嚎!此不为大奸大恶之贼,难不成为良善之辈乎?”

听到这里,本来努力保持着和颜悦色的王博,也不禁皱眉沉下脸来。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吾本欲结交于汝,不曾想常山赵云亦为人云亦云,徒有虚名之辈耳!实令吾失望之至矣!”

“吾常山赵云不屑与贼为伍!速速交来黑山贼还则罢了,如若不然,某……”

“住口!”王博就是要脱去这黄巾贼皮,不料被赵云一口一个贼匪地骂个不停,心中的美好形象破灭殆尽,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再好的脾气也不禁勃然大怒:“吾喜汝之才,于此饶舌!尔既恃才放旷,执迷不悟,吾定叫尔见识吾兴汉将士之手段!尔定为今日所为悔之!”

“精英队何在?”

“末将在!”早已怒火中烧的周仓等人大吼应答。

“吾命汝等将此人拿下!仲康在后掠阵!”

“廖化听令!汝帅众兄弟破阵!如遇相抗杀无赦!不得有误!”

“喏!”

宣布完军令,王博用力一挥右手短戟,舌绽春雷大吼:“杀!”

一声令下,众将士凶神恶煞般扑向敌人。一旁的孙轻等黑山军,也在请示后加入战团。王博身边只留下许褚和自动成为亲卫的牛家兄弟。

一时间,上一刻还静立不动的两军,下一刻就大吼着冲向对方,场上顿时血肉横飞,惨叫戾吼不绝于耳,让王博看了不由得紧皱双眉,对赵云的印象更加恶劣。

而此时的赵云,却为自己的年少轻狂,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山匪嘛!再厉害的山匪还不就是个山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山匪的本性不就是顺时趁火打劫,逆时一哄而散!赵云自枪法小成,学艺归来后,常与人切磋,不敢说无人能敌吧,但在常山这地儿,旁人提起那绝对是第一条神枪。蛾贼肆虐家乡,附近匪寇趁机祸乱一方,赵云带着乡民也斩杀不少匪贼,每次都是自己一马当先冲进敌群,斩杀数人后,欺软怕硬的匪徒惊惧而四散奔逃,自己再率众大肆追杀一番,即大功告成。无往而不利,今天算碰上硬茬子啦!

先不说一上一群,到底是不讲究的蛾贼,上来啥话不说,先扔一顿飞矛,是我和你们打,马又没惹你们!太下作啦!幸亏有人拦住啦,要不然我的宝马准破相!

这边儿赵云边打边暗暗腹诽不已,而那边儿周仓他们才不管这些呐!骂我们是贼就算啦,我们本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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