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绾绾推开门,抬眼就看到萧南风坐在床头看书,神态挺认真的。

不像是没有文化的人。

听到门口的动静,萧南风随之抬头与应绾绾四目相对,“回来了啊。”

应绾绾,“嗯。”衣服摆到床上,分类后开始折叠。

走到墙角挂衣服的架子前,伸手把里面款式难看的衣服都挑了出来,腾出了地方后理整齐剩下的。

她偏头准备让萧南风找个纸盒之类的东西存放一下被她挑出的衣服。

见他眼神直勾勾的凝着她,眉心一皱,看她做什么?

清了一下嗓子,“你可以帮我找个盒子装这些衣服吗?”

萧南风面色无波,清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营地办公室有很多纸箱,我去给你拿。”收回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放下还握在手里的书,起身出门。

应绾绾的目光追逐他背影,直到房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原主来这里两个月,被他罚写过两次检讨。

以原主的性格内心是极其不愿屈服他的。

但是这男人以不承认错误不给生活费为由威胁,原主不得已才会顺从。

不过一拿到钱就开始六亲不认了。

很难理解这男人怎么能容忍得了原主那个德性的。

耳边传来一阵滋滋声,转头一看,是墙角炉子上烧的水开了。

走到水缸边,拿起葫芦被劈成两瓣做成的瓢,掀开高压锅的盖子往暖瓶里灌水。

装满了两瓶,跟着又添了一锅水,准备洗澡用。

这里没有卫生间,更不用提浴室了。

应绾绾打算放下隔起客厅与卧室的布帘子站在后面洗。

水温发烫,萧南风还没回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子也渐渐的陷入黑暗。

应绾绾走到阳台,看着对面楼内住户的窗子透出的灯光,抬眼去看屋顶上的老式灯泡。

找了一圈,才发现床头和进门处拖着一根绳子。

这应该就是灯的开关了。

轻轻一拉,四周一下子就亮堂了。

反锁住房门,拉上窗帘兑了些凉水,拿起脸盆架上的肥皂和袋装洗发水。

已是深秋,早晚温差较大,身体沾了水,暴露在空气中,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跟着就打起哆嗦。

好冷啊。

不晓得洗了澡,明天会不会感冒呀。

家里这样的条件,病不起啊。

刚把肥皂打满全身,门口传来敲门声。

“绾绾,开门。”

“你......你等一下。”应绾绾打着颤,尽量使自己说话的音调跟他走时一样。

外面瞬间没了动静,她再次感叹,真他妈的听话!

原主瞎了狗眼吗?

这么好的男人竟然还闹离婚!

脑子有坑吧!

细细索索的洗好澡,披上绿床单,头上裹了条毛巾,到床尾挑了半天没找到睡衣。

娘的!

竟然连一件睡觉专用衣服都没有,待会儿她就找他要钱,明天一早就去商场做一条棉睡裙回来。

套上他挂在衣架上,质地还算柔软的薄毛衣,暖和不少,长度也正好能遮住她的屁股。

踩着拖鞋,去给他开门,看到他手上提着的纸箱,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反话,“你速度还挺快的。”抱着箱子转身往回走。

一双笔直纤细的双腿暴露在眼前,萧南风由下往上看过去,血液只往脑子上涌,脸色绯红,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攥住。

但表面看着,他还是一副冷清清,禁欲的样子。

应绾绾走到床边,抱起不打算在穿的衣服一股脑塞进纸箱,合上后抬腿踢进床底。

转身,撩开布帘,看向坐在客厅脱鞋准备洗脚的萧南风,犹豫了一下,变相问他要钱,“那个……你发工资了吗?”

萧南风会意,扫了一眼被她踹到床底的纸箱,掀起眼睫毛看她,“前些天已经给过你了。”

“给我了?”应绾绾垂眸细细一想,不记得他有给过她钱,不过他也不至于骗她的,她厚着脸皮,“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我想去商场买......做一件衣服穿。”她补充了一下要钱的原因,并且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她虽然是零零后,但对这个年代的背景,还是了解一二的,知道衣服得订做。

萧南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给你钱,你有布票么?家里的布票已经被你糟蹋完了,扯不了布你怎么做衣服?”

钱不是万能的吗?

怎么还要布票......

应绾绾表情一窘,双臂抬到胸前,绕手指,跟着尴尬的笑了一声,“我之前太败家了,不晓得要节约,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改的。”

萧南风难得笑了一下,极浅极淡,不明显,音色幽凉,“你每次要钱的时候都会这样说,我已经听过数次,凡事不过三,我不会上你的当。”

应绾绾:“......”

她鼓了下腮帮子,暗暗瞪了他一眼,痛恨原主让她背锅!

放下布帘,踢掉拖鞋,坐进被窝,拽下头上的毛巾弯腰擦头发。

片刻之后。

一道阴影笼住了她,只一瞬间的功夫,身边便恢复明亮。

她下意识的朝床里侧坐,垂下眸子,视线扫过穿戴整齐,已经躺在她旁边,阖上眼睑的男人。

长得真帅啊。

目光围着床打转,只有一床被子,他却不去扯她身上的。

原主不让他盖?

天气这样凉,冻着怎么办啊?

太过分了!

掀起被子,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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