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擂鼓，剧烈震颤着，每一下都好像要撞断肋骨般，或许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她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每个轮廓，每个棱角，每一点弧度，就连他此刻舒缓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觉得身上很热，目光落在他削薄的唇上，喉咙紧张得耸动着。
对他的……
她有种莫名的执念，想离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温热柔软的唇，轻轻落在他的唇角，他身上很温暖，唇……
很软。
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浑身所有的触感好像都凝结在一处，带着异样的酥麻感，她耳根血红，倏然抽身离开。
“瞄…”躺在沐阳尡腿上的奶猫忽然叫了两声。
惊醒了熟睡的人。
沐阳尡昨晚看余漫兮的资料，熬了一夜，大年三十，全家人都在，他没有白睡觉的道理，已经两一夜没合眼，自然犯困。
只是他素来对人有戒心，没想到会在这里睡着。
他垂眸看了眼腕表，已是凌晨一点多。
“我该回去了。”沐阳尡将奶猫放在沙发上。
“我送你。”余漫兮套上羽绒服，已经打算出门。
沐阳尡没作声，由她送自己到楼下。
“新年快乐。”余漫兮冲他笑得异常灿烂。
沐阳尡点头，推开公寓底下的门，雪落了一地，踩上去，细碎的碾压声有些刺耳。
余漫兮就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车子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
沐阳尡到家已经近两点，沐家人基本都睡了，只有他的母亲和沐妧两个人正在收拾桌子，瞧着他回来，还略显诧异。
“你怎么回来了？”
沐阳尡蹙眉，“我不该回来？”
这话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他应该在外面过夜？
……
大年初一
按照云城的习俗，家家户户都会早起吃饺子，向晚莹般多才起床下楼，没想到在包饺子的人居然是严老太太。
“严奶奶。”向晚莹跑过去帮忙，“我妈还没起床？”
向晚莹素来起得早，像是从没睡过懒觉。
“可能昨太累了。”老太太喜不自禁。
向晚莹咳嗽两声，可不是太累了，昨那床几乎摇了一夜，咿咿呀呀，她多担心那床忽然塌了。
按理这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这么能折腾。
向晚莹昨是戴着耳机听音乐刷微博睡着的，不知道那两人昨到底搞到几点。
吃了早饭，向晚莹陪老太太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后已是下午两点多，房间里仍旧没动静。
三四点钟的时候，严望川才下了楼。
“严叔，新年快乐。”向晚莹正在看春晚回放。
“嗯。”严望川声音粗哑，即便穿着高领毛衣，也藏不住脖子下的些许抓痕，甚至连嘴角都被咬破了皮。
向晚莹微微挑眉。
这么激烈？
“我妈……”
“她很累，别打扰她。”
向晚莹脸血红，为毛她会觉得他这话的时候，有点自得？
“还有饺子。”老太太指着厨房，“姈茹要下来吃饭吗？”
“不了，她还在睡。”严望川虽然神色如常寡淡冷漠，声线却微微上扬，藏不住的好心情。
“你真是……”老太太压低声音，“别弄得这么狠了，也要克制点。”
严望川抿嘴不语。
“这折腾一不吃不喝的，身体哪里受得了，也不是年轻人了，要学会节制，细水长流。”
细水长流？
严望川点头，“我明白了。”
他进厨房煮饺子，这才得空打开手机，各种祝福短信几乎撑爆了手机，多是平常的一些合作伙伴的，严望川一一回复，瞥见沐阳尡的信息，他犹豫片刻，给他拨了个电话回去。
沐阳尡此刻正在会所和陆哲等人聚，接到电话，有些诧异。
他几乎不会主动联系自己，“喂…严先生。”
“嗯。”严望川盯着煮沸的热水，捏着水饺，一个个放入水郑
“新年快乐，你真是难得和我打电话。”
“刚刚才看到你的信息，回复不及时，抱歉。”
沐阳睿信息是昨零点发的，这都过去十几个时了，他微微挑眉，特意打电话给自己道歉？不像他蛋
“没事。”沐阳睿轻笑，忍不住犯嘀咕，什么事从夜里忙到第二下午。
“你姈姨还没吃东西，我给她煮饭，先挂了。”
沐阳睿傻眼了。
他特意给自己电话？
这不是炫耀是什么？你这……做了就做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简直了。
边上几人看着沐阳睿脸色又白转青，除却陆哲看不到，这二愣子还在吃橘子，其他几人都略显诧异。
这世上居然有人能把沐阳睿气到？
也是个人物啊。
云城向家
严望川没下过厨房，第一锅饺子有一半煮烂了，向晚莹看他将好坏饺子分开，倒了一碟醋，放在托盘里准备上楼。
“严叔，那一盘坏了。”馅儿都煮出来了。
“能吃。”
严望川上楼的时候，向晚莹正呆坐在床上，双目无神。
她此刻脑子都是晕的，昨酒喝了不少，她听了严老太太一番掏心窝子话，加上过年这种气氛，是想着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后来的事就没法预料了。
昨具体弄到几点她记不清了，早上生物钟醒了，已是六点多，严老太太第一次到家里过年，她还得下楼包饺子，她肯定不能睡懒觉，一睁开眼……
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