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门外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门上挂着一个木制牌子,上面用荧光粉写着五个大字——恋爱甜品店。门的上方挂着一串白色的贝壳铃铛,开门就会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乍眼一看,有点像是90年代时候台湾偶像剧的店。

推开门进去,整个房间的基调呈粉白色,有一种梦幻少女的感觉。正门斜对过去就是一个类似吧台的桌子,戴晴正百无聊赖地喝着一杯米浆,她手旁边正卷着一只白色的猫,猫头顶有三撮粉色的毛,很是稀奇。

“啊,我最近好饿啊!”白色的猫突然口吐人语,他伸出自己的爪子很是嫌弃,“为什么一定要我变成猫,之前的不好看吗!”

戴晴嫌弃地看了它一眼,“你要是想被人当成奇怪的珍稀保护东西,你就变回你之前的样子吧。”

白猫喵呜了一声,有点委屈,“谁让人类们都大惊小怪!”

戴晴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模样,漫不经心似的摸了摸白猫的耳朵,手下力道还算轻柔:“不是人类大惊小怪,而是人都存在好奇心,想想那些研究的实验对象。”

白猫喵喵叫着用爪子扒拉开戴晴的手掌从她手下逃脱,轻盈地跃到她对面位置上:“啧啧,明明是人类自己奇奇怪怪,还要怪我们长得奇怪。”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没适应人类法则,反而,还越来越蠢了。”戴晴不欲再和它争执,这种争执不会有结果。

白猫其实是一只梦魇,它和其他梦魇不一样在于,其他梦魇都是食人恐惧,而白猫喜欢爱情的梦境。它从出生有记忆开始就跟着戴晴,戴晴也不叫戴晴,叫黛青,说是常青树藤孕育出来的一抹树灵。树灵也不知道什么叫爱情,只能带着白猫四处游荡,游荡到白猫成年。虽然戴晴偶尔会嫌弃这家伙蠢,但是它还算安分,除了有时变成原来模样吓唬吓唬她以外,其他时间还是乖乖变成一只猫让她抱着的。

之前有一个女生告诉戴晴,说恋爱就像吃甜品,各种口味,或带点酸带点微苦,但本质上还是甜的。刚好a大这边新修了商品铺,戴晴就过来买了一个门店想试着开一家甜品店。至于钱这种问题,她已经在俗世混迹这么久,多少还是有一部分存款的。记得在民国吧,应该是民国的时候,她还是一名花魁兼老妈妈,有个二愣子提着一个小手提箱的黄金摆在议厅的桌子上,金灿灿地只晃眼,二愣子一开口就说要包养她。当然,金钱这种东西,反正有了也不亏,戴晴也收的心安理得。至于包养,哈,也不过是游戏罢了。至于真的有没有被当成游戏,谁又知道呢……

听到吸管吸出空了的响声,戴晴才从回忆里出来,发现杯子已经见底了,随手拿了一个咖啡勺图将沉在底部的紫米舀出来吃掉。门外还挂着“正在营业中”的牌子,但是这个炎热的午后鲜少有客人上门。

戴晴伸了个懒腰,暂时没客人她倒是清净了。白猫从桌子上跳下来在店里来来回回溜达,小爪子还挠了挠地面,顺带伸了一个懒腰,“怎么一个上午了都没人来?没意思,我回去睡觉了。”

戴晴哪能就这么把它放回去,杯子一搁就站了起来弯腰就把白猫捞进了怀里给它顺毛:“知道什么叫共患难吗。无聊的时候也得呆着。”

“松手啊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白猫喵喵喵了几声,爪子来回扑腾挣扎着,却不敢伸出利爪真的去挠戴晴,只留肉垫拍她的胳膊,倒是惹得戴晴忍不住笑起来。这漫长的日子里,也就只有白猫陪着她。

就在一人一猫在店里嬉闹的时候,风铃声动,有人进了门。进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儿,穿着白底碎花连衣裙,扎着一个高马尾,戴晴猜测是对面学校的学生。戴晴觉得自己这般不太正经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老板娘,她赶紧松了手,把白猫放在地上,又顺手理了理头发,这才去招呼客人:“欢迎光临。想吃点什么?”

说话的时候她还保持了几步远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距离反而更容易接近别人,而且现在的人脆弱了不少,动不动就对一些毛发过敏,她才抱过白猫,身上多少沾上了一点,她也不希望额外招来什么事。戴晴一边关注着女孩,一边胡思乱想着。

女孩儿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摇了摇头找了个偏靠里的位置坐下来,很自然地拿起桌上菜单,“啊,我能不能在这里坐一会先看一下?”

“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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