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蝎子一样的纹身。

凤昭然不言语,她坐在一侧吃着珠儿端进来的甜羹,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一副孤傲的神色。

“腰板挺直些!”

嬷嬷一鞭子下去,抽在阿岚的背上,女人吃痛,微微晃了一下。

那嬷嬷瞪着眼吼道:“宫外来的就是没规矩,这身板,别晃,花瓶里若是撒了水,就等着挨鞭子吧!”

嘶……阿岚吃痛地咬紧牙关,可不想下一秒鞭子又落了下来,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凶光。

“主子在这,不许皱眉,得笑。”嬷嬷轻笑一声。

不多会儿,珠儿挥了挥手,几个侍从端着香炉进来。

“两腿分开,把香炉放在腿间,我看谁敢偷懒!”嬷嬷吼道,几个丫鬟吓了一跳,这般蹲着怕是没多会就得往下倒。

一想起要身下的香,一个个额头上全是冷汗,可他们却什么都不敢说。

凤昭然放下手里的勺子,擦了擦嘴巴,慢慢起身踱步到阿岚的面前:“阿岚姑娘若是撑不住,大可以跟本宫说,不过呢规矩不好的人是断然不能留在宫里的,就算你是沈镜衣带进来的也不行。”

阿岚额头满是冷汗,一层层,她脸色煞白,身子绷得很直,就算被折磨成这样,也没有哼声。

她知道凤昭然是故意的,阿岚咬牙:“若是如此可以让公主心底舒服些,阿岚无怨无悔。”

“沈镜衣不在这儿,不用跟我装好人。”凤昭然挑眉,眼角的笑意颇深,她伸手,猛地拍了一下阿岚的肩膀。

她猛地往下沉了些许,差点就被香烧着了。

而就在此时,楚云轻从门外进来,她微微蹙眉:“昭然,这样对待一个客人实在不妥,嬷嬷把人都待下去吧。”

“七王妃,这是公主的命令。”嬷嬷低声道。

“皇嫂,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阿岚仗着是沈镜衣的贴身宫女在宫里蛊惑别人,散播我的谣言。”凤昭然一跺脚。

“那也不能这般罚她,被沈公子知道,又得吵嚷了。”

楚云轻宽慰一句,在两人之间调解,她将花瓶从阿岚的头上拿了下来,又帮着她放松片刻双手,她凝声:“阿岚姑娘是个明白人,有些话不该跟沈公子提起,昭然也只是性子直,知道吗?”

“奴婢知道,七王妃且放心。”

阿岚虚弱地很,连走路都走不稳,凤昭然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朝着楚云轻发火。

她气得直跺脚:“皇嫂,连你也向着这个女人!带走吧,面色惹我心烦。”

“昭然,有空也学学规矩。”楚云轻笑着说道,扶了阿岚从宫里出来。

她腿脚酸痛地很,站了快半个时辰,如果楚云轻不来,她怕是要一直在这宫里站下去。

两人走在小道上,楚云轻凝声安慰一番:“公主的性子,自幼便是这样。”

“我都懂得,只是往后沈公子要吃苦了。”阿岚鼻尖酸涩,捂着眼睛难受地很,“我没有散播什么谣言,更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念在沈公子的救命之恩想报答她。”

“我明白。”

“你相信?”阿岚忙问道,她重重地松了口气,“我原以为你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是攀龙附凤。”

“何必这般自怨自艾?”楚云轻笑了,“对了,昭然与我提起你是清风岭的人,恰好我前几日去过一趟,你们那儿景色优美。”

“是……是啊。”阿岚略微有些紧张,可依旧在回答楚云轻的话,她有些性不在意。

阿岚心头微微有些触动,她抓着楚云轻的手,凝声:“七王妃娘娘,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嗯?”

楚云轻不动声色,心底平静地很。

“七王爷他当真死了?”阿岚低声道,觉着自己这样问似乎不妥,又多添了几句话,“我自小听闻他的事迹,心底也崇敬地很,只是想问问你。”

“逝者已矣,你不用拘泥于这些,他的确没了,而我也的确是个寡妇一辈子都要被关在这宫闱之中。”楚云轻深深叹了口气,眼底满是悲怆。

阿岚的手忽而变得冰冷,像是小蛇一样缠绕上楚云轻的臂膀。

她只觉得手心里一阵刺痛。

“王妃想离开皇宫吗?”阿岚打岔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为何?”楚云轻愣了一下,另一只手饶过腋下,忙封了穴,她不知道刚才阿岚对她做了什么,但总归是要防范的。

阿岚眼底含笑:“就当你替我解围,我还你一个人情。”

“你不过是个婢女,哪里来的法子,如果有办法也不会落得孤身一人的地步吧。”楚云轻叹息道,指着前头,“你到了,回去吧,切记少提起昭然。”

“好。”阿岚笑笑,“什么法子你就别管了,到时候跟我们一起离开便是。”

楚云轻不接话,就站在原地看着阿岚离开,她的手指那儿疼得很,就跟被什么东西撕咬了一般。

也不知道刚才阿岚做了什么。

她目送那人离开,转身便回去,楚云轻瞥见她的指尖有一个小红点,很小很小,肉眼很难辨认出来。

除却小红点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刚才她能感觉地道阿岚是打算从她这里探话,关于七王府的事情,不过没有多问,只是闲谈几句。

这个女人没有猫腻,鬼才信呢!

她进了那宫门,凤昭然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皇嫂,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被虫子咬了一下。”她凝声,将伤口展示给凤昭然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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