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穆宣要跟卿尘道长叙旧,玉菀怕冷就先回去休息了,玉柔见状也就告辞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书房中,穆宣和阿路还在隐隐发笑。卿尘道长轻咳了一声:“王爷,这次贫道来是有事相求。”

穆宣还在想着刚才阿路跟自己说的笑话,一边忍笑一边强作严肃道:“有什么事情,卿尘道长但说无妨。”

接着卿尘道长将自己来的目的跟穆宣说了一遍,包括希望穆宣帮助自己寻找师弟的事情。穆宣思索了一会儿,想出了一个办法:“卿尘道长,如今山西的案件刚刚落下帷幕,皇上lùn_gōng行赏也有道长一份,虽然道长不是贪图名利之人,但是有着这个为民除害的名号,也方便道长找寻师弟的下落。只不过,道长当时您师弟失踪的时候,有什么情况发生吗?”

卿尘道长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并没有任何奇怪的情况发生,我记得当日刚刚入夜不久,我想跟师弟谈论一些无名山的事情,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开,我便闯了进去,就看到屋内已经没有了我师弟的踪影,却有扇窗户大开着,我从那扇窗口追了过去,只寻找了丝丝血迹,血迹没有多久就断了,其他的痕迹再也找不到了。”

“血迹?”穆宣惊诧:“以前没有听道长提起过啊?”

“王爷上次回京可谓一波三折,王爷又中了毒,我便没有提起。护送王爷回京城之后,我便在师弟失踪的驿馆附近仔细探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我又在方圆二十里左右翻查,遗憾的是一无所获。”

“驿馆中无缘无故失踪,又在房间附近发现了血迹,卿尘道长的师弟可是被歹人掳走了?也不对啊,如果是被唐甸博的手下掳走,那么这么久了也没有收到要挟,而且这会儿唐甸博都已经倒台了,他的那些手下也做鸟兽散了,也没有关于卿尘道长的师弟任何动静,也不像是唐甸博那伙人掳走的。”这就难办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啊。

“贵师弟可有什么爱好,或者爱去的地方,或者卿尘道长不知道的隐情?”穆宣没有线索只从边缘查起。

卿尘道长摇摇头:“虽然贫道妄为师兄,实际上年龄却比众多师弟要小一些。说来惭愧,我那师弟从去年年初就已经有下山的资格了,而我今年才第一次下山。我也仔细询问了无名山上的众位师兄弟,也问出了几处,但是赶过去也落了个空,并没有找到师弟的踪迹。”

穆宣思索良久:“那么卿尘道长又回去您师弟失踪的驿站中查看了吗?可有什么线索?”

卿尘道长摇头:“没有了,当时发生了混战,血迹也都纠结在一起,刺客的血迹掩盖了师弟房间窗户下的血迹,我再次查看的时候已经无从分辨了。”

穆宣有些愧疚,卿尘道长帮助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人家师弟的失踪的线索破坏了,过后还完全没有时间去帮助卿尘道长找人。

“既然现在毫无头绪,我先让下面的人拿着道长的师弟的画像先去咱们住过的驿站附近内挨家挨户的问问,一个大活人总不至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卿尘拱手:“如此就劳烦王爷了。”

穆宣连忙回礼:“卿尘道长客气了,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

敲定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穆宣也就不打扰卿尘道长,卿尘道长在下人的指引下回到了自己的客房,而穆宣自己则回了年华院。

年华院中的玉菀坐在暖榻上等穆宣回来,手中还拿着一本棋谱,一边研究棋谱一边喝着热热甜甜的奶茶。见穆宣回来,玉菀立刻站起来:“王爷回来了?”

穆宣嗯了一声,转身也盘腿坐在暖榻上,见暖榻的小桌子上众多零食和茶点以及那杯喝了一半还冒着热气的奶茶,挑眉道:“小日子过的不错啊。”

玉菀立刻狗腿般的将桌子上的化橘红做的糕点端到穆宣那边,又吩咐冬雪给穆宣上一杯用这几日收集的梅花上的雪化成的水泡制成的梅花雪水普洱,冬雪立刻答应着下去泡茶了,不一会儿就端着热热的茶水上来了。

冬雪笑道:“知道王爷随时可能回来,王妃让咱们在炉子上一直温着这梅花雪水的,那普洱熟茶是在云南普洱刚收获的时候,老爷的的一个知己带给老爷的,老爷知道王爷喜欢,便让咱们王妃带回来一些。”

穆宣饮了一口茶水,果真比普通茶清冽一些,虽然差别只有一点点,但是冬日天气干燥,这茶不仅温和醇厚,竟然透出了气人心脾的凉爽,确实适合玉菀这样整日在暖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穆宣点点头:“倒是有新意,只不过这雪水阴寒,用来清热解暑最好,冬日里喝也不怕着了凉,以后不准再喝了,明日便放到冰窖中,明年夏天再取出来。”

什么?被嫌弃了?玉菀还觉得冬日喝雪水挺好来着,还想极力推荐给穆宣那,这才尝了尝就被穆宣嫌弃了,还被禁止喝了。玉菀在心中那个郁闷啊,只是玉菀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身为江府的嫡女,又是父亲母亲最喜欢的小女儿,日子虽然算的上十分滋润,但是以前的玉菀终究要学习众多事物,即使到了冬天也要卯时起床的,自然是要在冬日中也能接受寒风的鞭策。但是,自从嫁给穆宣之后,玉菀的日子过得太过滋润,也太过懒惰,除了偶尔点卯监督下下人的差事,绝大多数时间玉菀都是睡到清晨的寒气完全散去才肯出屋子。而且在白日中绝大多数时间,不管做什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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