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反目
“不错，不错，技艺有了进步，想必是有了实践。”陆老爷子笑着说。
陆老爷这才发现后面跟有一人，“这是？”
“内子，敦煌。”
“陆伯父。”
“好，好，好姑娘，旺夫相。”老者请人到边儿去。
“来吃杯茶。你小子也不地道，几年才来看老夫。”
“事儿多，走不过来。”他说。
陆老爷子亲自沏茶，茶杯里放入姜丝，放入些许盐末，最后倒上茶水。
现的茶是蒸茶，喜欢吃的人不多，吃的口味也独特。
敦煌不大习惯这种味道，拿着看几十秒就是放不进嘴。底下在他大腿上写字。
天龙人将到嘴的茶放下，像是想起了什么要说，“我与敦煌成亲了。”
陆老爷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
“去年的事了，在大盘山，还在父亲的孝期，不敢声张。”
“前不久见着了陈明，他怎么不与老夫说？”
“不知。”
“哦。”陆老爷子思考了好一会儿，醒悟过来见天龙人没吃茶，再请，“吃茶，吃茶。”
陆老爷子催促二人。
那一双认真又带着探究的眼睛看向老爷子，“世伯，这茶变色了。”
“无妨，可能放的姜丝多了，换一杯就可以了。”
天龙人一把握住老爷子的手，“世伯，父亲与你是世交，我救过陆通的命。你为何想害我？”
陆老爷子看看天龙人，再看看茶，发现自己的与他们二人的不同，色泽出卖了他。
陆老爷子叹息一声，“好女子千千万万，为何就找个姓尉迟的？”
“看上了，没法子。”
“我们经商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与朝廷作对，你这不是害了东陈家吗？”
“所以我脱离了东陈家。”
“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鬼。陈家是你想脱离就能脱离的？”陆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于阗人就那么一点人，在大周的军队中，你这样做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最后害的还是陈姓人。”
“我与她拜了天地，立下了盟约。生死不离。”
好霸气的一句“生死不离”。敦煌乐开怀。
“竖子，鲁莽。”老爷子震怒，“你怎能作她人的裙下之臣？”
他看她，她一笑，靠过去，“我听他的，他听我的。我们是夫妻。”
陆老爷子知道她想成大事必定需要陈龙的资助，知道她是不会放弃陈龙，老者不想与敦煌说话。
“既然如此，这儿不再欢迎你。”
“我需要路引，要将在兰城的所有于阗人带走。”天龙人说。
“绝不让通儿为你做任何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天龙人站起来，“陆通欠我一命，要不一命抵一命，要不给我路引。”
天龙人的冷绝无情令人害怕，那远处的小丫头不敢再靠近。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陆老爷子不吃这一套。硬着脖子，你要本事就杀了我。
既然没有谈的必要，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天龙人带敦煌离去。
天龙人带敦煌直接到府衙，一路无阻地进入后堂。
“稀客，稀客，大哥几年没到这儿来了。”穿着官府的陆通相貌堂堂，像是个正人君子。
天龙人将一茶杯递上去，“老爷子让我来给你送杯茶。”
陆通不敢接，“老爷子怎么想让大哥送茶来，真是失礼，失礼。”
陆通笑着接过茶，不喝，直接放到桌子上。
“怎么不喝？”
“大哥你知道，我不大喜欢吃父亲那口味。我这儿有不错的好茶，你要不要……”
“你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喝。”天龙人指着那茶杯说，“这一套茶杯是我爹千里迢迢从京都带回来的，是我娘亲手送与你娘的。你爹喜欢得不得了，从未让人触碰。你认出这是从那边过来的茶杯，所以你不敢喝。因为这茶里有毒。”
天龙人直接靠近陆通，“你欠我一命，今日就还命来。”
陆通被天龙人的气势给吓到，一屁股墩坐在凳子上。
“我需要路引，带于阗人离去。你要么给我一张南下的路引，要么死。”
在天龙人的笼罩下，陆通动弹不得，“我，多人离地远行的路引我不能开。”
“那就死。”
天龙人抬起刀，刀的气势从陆通的脖子升上去，就要从陆通头顶落下。
陆通不敢赌，他还想活，“开，开，开……”
刀势从陆通耳边落下，一刀劈开桌子上的茶杯。陆通吓得大气不敢喘。
陆通开了路引，天龙人带敦煌离去，临走前落下话，“我天龙人与你陆家从此恩断义绝。陆家欠我的恩，不要也罢。”
好一会儿，那伺候的丫头急匆匆进门，“不好了，爷爷，龙少带那女的去了府衙。同去的还有十八轻骑。”
气没消的老人一惊，急忙站起，想去帮儿子。才出门便被洛客拦住。
“老爷子，主公说您不能离开这院子。”洛客说。
陆老爷子认得洛客，“你主子真想与我作对？”
“您想错了，是您选择了主子的对立面。谁知那茶里要是不是致命毒药。”
“那是méng_hàn_yào，你快离开。”
洛客伸手拦住老爷子，“主公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想杀王女的人都得死。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暂且饶你一命。”
等陆老头子说服洛客后，来到府衙，天龙人与敦煌刚刚离去。
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