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黄卉是怎么跟齐安说的,第二天一早颜潇去找他时,只见齐安勤恳地执着扫帚扫着不大但收拾整齐的院子,走近才发现他只是身体在干活,脑子却不知在想什么,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盯着扫帚的尾看它什么时候能变成火箭喷出的火焰,带着他飞到遥远的地方。

颜潇轻轻拍了拍齐安,齐安瞬间一蹦三尺高,要不是齐安没戴眼镜,也没穿斗篷,颜潇都要怀疑齐安是不是被哈利附体了,“在想什么呢?今天来偷东西的人可真是赚了,把你家搬空都不会被发现,说不定还能跨行当个人贩子,卖得不少钱呢。”

齐安下意识往屋里张望了一下,发现家里东西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要搬走好像还真挺容易,随即反应过来颜潇这是打趣他的话,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满脸涨得通红,又看到那烧了一半的房子,微微扬起的嘴角又瘪了下去,说:“我家这样,也没人要偷。”

颜潇默默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两人就这么一人站着,一人扫着永远也扫不完的地,沉默无言。

颜潇就是来看看齐安,担心他过不去这个坎,对他母亲产生什么误解,转头恨上他母亲,那这个罪过就大了,但现在看来,还是高估了齐安的,他除了cpu发热,没法短时间内处理如此大量的信息外,并没有产生“恨”之类,这么复杂的情绪。

齐安家的院子处于一个偏僻的地方,到小镇的主干路要经过一段几乎没什么人走的巷子。一出院门,萌仔的双耳又高傲地立起来,尾巴严肃地向上弯起一定弧度,活像一只巡视领地的狼王,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锐利的双眼和灵敏的双耳。

颜潇自然也注意到了萌仔的反常,但只以为它是来到了陌生的地方,有点不安,习惯性警惕,盯着路边并不引人注目的砖头想着到底是谁费尽心思要找黄卉母子麻烦,还不惜要他们的性命。

要说是生意的竞争也不是没可能,但是就颜潇这几天的观察来看,完全没必要,黄卉餐饮店的位置比其他的都要偏僻,除了周围的住户几乎没有人会千里迢迢跑到这么一个普通菜色又不安全的地方吃饭,而且黄卉不是本地人,还未婚先孕,受人排挤的她生意本就不好,也是近几年大家渐渐知道了她的为人,再加上一直勤勤恳恳靠着自己的双手,支撑母子两的日常开销,才对她有所改观。

突然,手里的绳子一紧,颜潇这才发现萌仔没跟着他走,而是落后几步端端正正地坐着看他,眼神里满满都是“愚蠢的人类”,看得颜潇特别想动手揍它。

萌仔见颜潇已经发现它停下来后,转头严肃地盯着前方,颜潇顺着,它的视线看去,那是齐安家院墙和邻居家院墙中间的夹缝,那夹缝也大的不可思议,只比这小巷略小一点儿。

没来由地,颜潇将手里的绳子收得紧了些,没让萌仔离他太远,跟着萌仔往那夹缝深处走去。

这夹缝竟与另一条小巷子相通,只是这小巷子似乎不怎么正经走人,要抄近路之类的才可能想到它,颜潇探出个头左右看了看,没什么人经过,窗子也紧闭,这时候,大人都出去工作了,那些熊孩子们也在家里待不住,三三两两约着不知上哪浪去了。

大人孩子都忙着,来这里除了熟悉地形什么也干不了,但是萌仔警惕地将他带来这里就只是来认个地形,防着以后被人追杀好逃命是吗?

一阵风过,带来了淅淅索索的说话声,声音的主人貌似不想给“第三个人”听到,说得极小心,但不难听出就在这附近,这些窗都关上了,显然不是从屋里传出的,那对方很可能就躲在某个夹缝中。

颜潇低下头,正好萌仔也抬起头看他,两只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很有默契地行动起来。

萌仔动了动耳朵,带着颜潇向一侧小跑过去,待那声音越来越清晰,萌仔一改快速的小跑,匍匐前进,像是只锁定猎物的资深猎食者,颜潇在它身后屏住呼吸,凝神细听。

“那你说怎么办吧,放火又不行,直接一刀砍了又不行,到底要怎么样?”

“就你那什么辣鸡技术,白白放了几桶油都烧不死人,还让人给灭了火,哎,你说你防火就放火,还搞那么大动静,把人弄醒了怎么地?”

“你以为我想他们醒?老子本来就快放好了,最后半桶了,谁想到不知从哪跑来只狗,黑灯瞎火地碰那窗‘哐啷’一声掉下来碎了,我能怎么地,还放火跑出来,没被发现就不错了 ,要让我找着那只狗,我不neng死它我!”

颜潇眼神落在萌仔不自在动了动的耳朵上,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解开了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这些人的目的清楚了,但是接下来并不好办。

“哎,你说,什么人跟那婆娘有仇啊?来这么些年也没见她跟谁闹过,要不是都说她扫把星不吉利,还真想来尝尝,就一晚也好……”

“嘁,你成天就想这些龌龊事,搞那些女人怎就不怕你婆娘发现呢?再说,那女的,表面上看起来规规矩矩的,谁知道她暗地里怎样的荡,不然她家那傻小子怎么来的呢?”

两人说着一齐笑了起来,那笑声男人一听就知道在想些什么,颜潇默默转过脸,不忍再听下去。

眼看着话题越跑越远,不知怎地又给拉了回来,“最近镇里不太平啊,听说又来了个什么什么世家的少爷 ,好像也是殊封城里头来的,你说会不会就跟找咱的是一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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