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子地处深山,被山环环包围其中,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高山,但也将小村子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自成一体,活活的世外桃源,而这一夜却将世外桃源平和悠闲的生活给打破了。

当公鸡迎着第一缕阳光,引吭高歌,叫唤人们起来劳作的时候,它发现平时即使起床后也要眯着眼打哈欠的人们,此时竟全起来了,弄得它绕晕了小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类突然间变得这么勤奋。

这些勤奋的人们,啊不,应该说这些彻夜未眠的人们,坐在桌旁,相对无声,在自家地盘失踪,而且还是两个壮士一起失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那意味着他们世代生活的地方,可能不再安全,那意味着他们可能得像来到这里的先祖一样,举家搬迁,另找一处能容得下他们的地方。

可是他们的父母、祖父母,都是出生在这里,死后也葬在这片土地上,毕生没有离开这方寸之地,对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没有想过还有一天会离开这里,为一个栖身之所奔忙,即使他们总幻想着能一夜暴富。

颜潇是被冷醒的,他揉着被冰凉的石头硌着的部位坐起来,看见另外两个蜷缩在一起,被寒冷搅着不安的梦,但还迟迟不愿醒来的人,一阵心酸。

敢情就老子一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还要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你两倒好,在后面卿卿我我抱在一起睡得真香。

颜潇就是这么一人,他可以很随性、很温和,但也可以很阴暗、很多变,他看什么不爽,就会使尽手段将其毁灭。

就比如现在,他冷得要死,而那两人却互相取暖睡得舒爽,他不爽。

“起来了,起来了,干活儿了,干活儿了。”

颜潇拿着一根大棍儿,在夹谷身上东敲敲、西敲敲,煞有其事,倒真像个监工的。

夹谷睁开眼,迷蒙地看着顶上黑漆漆一片,外面的天色还没全亮,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转睛一瞧,看见了颜潇的脸,以及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得逞的笑,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反手一把抓过颜潇手里虚握着的棍子,朝着颜潇的腿抡了过去。

那可是用了实劲儿的,要这么结结实实挨一下,不死都得废去半条命。

颜潇哪能呢,他飞快跳将起来,躲过了第一击,又向地借了力,窜出夹谷的攻击范围。

夹谷实在被气得不行,他再怎么说也算是师兄吧,师兄是能这么戏弄的吗?不给他个教训,简直要上天,爬起来,追着颜潇,要给他一顿揍。

刚被吵醒,还迷迷糊糊的单赫逸,就这么看着他们耍猴似的上蹿下跳,一脸茫然,他不明白,刚被妈妈抱着看时,还安安静静的玩具,怎么突然就动起来了呢。

三人坐在一棵浓密的树上,看着不远处的小村庄,昔日,这个时候的小村庄是最忙碌的,可此时却笼罩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单赫逸看着这样的小村庄,心情很复杂,他有过这样美好的早晨,但后来的变故破坏了他所有美好的想象,那些记忆里的,永远只能深埋心底。

话说回来,昨天晚上,颜潇说要回村子时,另外两人都很惊讶。在路上,颜潇将自己看到的,还有自己的猜测简单告诉了他们。

不出意料,夹谷和单赫逸果然很意外,三人偷偷潜到村长家后面的林子里躲着,不到一刻钟时间,村长家陆陆续续地就有人来,而后全村的青壮年都被从家里叫了出来,分派了出去。

后来村长亲自去柴房时,三人挑着近路早一步到了,柴房周围漆黑,屋里的动静又大,他们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没有后面的这一段,他们会说村长真是关爱村民,但村长显然是知道地道的存在的,说不定还与这些尸骨葬身此地的幕后推手有联系。

“守本叔,守本叔!”

单守本家的客厅里,围坐着几人,认真看去,这些人无一不是头发花白、耳清目明的长者。与那些只是说得上话的年轻人不同,这些是村子里人人敬重的长辈,他们说的话有时甚至比村长的话更为有效,只是他们年纪大了,不愿管事儿,劳神劳心的。

可这次的事关重大,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对于传说和村里禁地的事儿,他们也了解一些,几人正聚在一起讨论该怎样处理,却被一道大声疾呼给打断了。

单守本心里本就烦躁,还来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当即冲着外面呵斥道:“喊什么喊!有事儿不能等会儿说,不知道我们在干嘛吗?”

外面的人急得团团转,颤着声儿,说:“叔,叔……急事儿啊。”

单守本看到窗外的是被派去寻找那两个失踪壮士的,又听他说急事儿,心里咯噔一下,尽量平静道:“你进来说。”

“叔,少刚和大伟死了。”

一句话重重地敲击在所有人心里,空气霎时变得更加凝重,单守本看着桌面,手里的杯子不停地转动着。

一名老者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是在禁地后面的那片林子里找到他们俩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他们身上有很多伤口,钟医生说,他们的这些伤口像是被野兽咬的,但那什么面、什么什么痕迹的,又比野兽大,应该……应该是不一般的野兽咬的。”

青年越说越急,话也复述不全,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七七八八,不是他们的理解能力有多好,而是,这和他们的猜测极为相近。

良久,单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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