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小悦醒后又是一阵呲牙咧嘴的痛,口也是干得发苦。想叫白香帮忙,抬眼,这屋里哪儿还有人?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悦起了么?”

“起了。”小悦忍着痛,去开门。没办法,一会儿还要去做饭呢。

门外的人倒是叫她一愣,“小井?”

“诺,金疮药。”

“这是,小安给的?”

小井想了想,点头。直到今早二少爷让他给小悦送金疮药,他才知晓昨晚他家少爷与这个丫头在一起,还把人给弄伤了。

小悦接下,“替我谢谢小安。”

“二少爷交代,今儿你就好好休息,不用做饭了。”说完便走了。

不用做饭?可以休息一天?那她是不是因祸得福了?

一阵冷风吹来,小悦打了个寒颤。

这一天,小悦睡得天昏地暗,却不知红春忙里忙外,急红了眼!

“你再走来走去,她就能醒了?已经吃了药,等着就好了。”白香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红春这才消停了会儿。

是的,小悦病了!昨儿晚上受惊加上着了凉,早上擦了药后便睡了,谁知竟是慢慢的发起烧来。要不是红春来看她,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被人发现。

红春有心责备白香几句,但又看到她那事不关己的神情,便住了口。据白香说,早上她起床的时候,见小悦睡得沉便叫了几声,又见没反应,就走了。在红春看来,但凡白香细心些,早早的发现了,小悦也不会病得如此重了。

二少爷允小悦歇息,自然无人去催她做饭。这也是她病重了,无人知晓的原因。红春看见满脸通红的她后,立马禀明了胡适,才命康兴去山下的村里请来了郎中。远水救不了近火,也只这样了。

何况往日里,山庄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请的这个郎中。郎中来后,诊断为风寒,开了一副方子,便走了。村里的郎中大多都是自己采的药,价钱在村民的承受范围之内。不过,即便是偏远的山庄,那也是护公国府的,更何况有病弱的二少爷在,怎能不备着药呢?故而不用多说,郎中开的药自然是好药。

红春焦急地为她换帕子,“小悦,你快醒醒。”

白香是郑氏手下的扫洒丫头,翠莺走后,她便被派去了园子。她今儿正在干活,却被胡适派来照顾小悦。她想不明白,按情份,红春来照顾是应该的,但她算什么?更何况只一丫头病了,为何要两个人照顾?

“这都三个时辰了,热一点也没退,怕是不好说了。”她一向不管他人之事,此时坐在小悦房里,真真是难熬。

红春从小被卖了来,见过一个丫头也是这样发着高热,怎么也不退,最终也没醒过来。此时听了白香的话,她更是红了眼睛,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

日过西山,落了下去,天便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否是屋子开始变冷的缘故,小悦的脸色好了些,不那么红了。

红春拿手试她的额头,喜道:“退了,小悦的热退了些。”

被红春这一吼,白香从梦中惊醒来,吓了一大跳。弄清楚这是哪里后,她拍了拍心口,“叫丧呢!吓我一跳。”

红春也不恼,笑道:“小悦终于见好了!”

白香看了一眼小悦,瞧不出来是否好了些,随意道:“好了就好。”

天色全黑了后,红春又替小悦擦了一回身子,盖好被子后,便守在一旁。渐渐的,她与白香二人又睡着了。

不多时,窗外黑影一闪,门开了。一人走了进来,看见小悦的一霎那,心开始难受了。

封彧坐在床边,就着屋里微弱的灯光,他看见她仍是有些泛红的脸色,紧闭的双眼,干涩的唇,灼热的气息......无一不说明着她病了,病得很严重。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软软地,有些烫。哎,他昨晚真不该戏弄她的。他本是想看看她身在黑暗中,害怕了,不知怎么办了,会不会回来寻他。却不想她跌了一身伤,如今还得了重风寒。

“你为何一定要走呢?那事真有这么重要?比你的性命还重要?”他呢喃着,不期望她能回答,只是想说出来,不想闷在心里而已。

封彧陪着她直至丑时末才离去。

第二日,小悦并未醒来,体内的热时高时低,就是不退下去。

未时,小井急冲冲去了垂花厅。

听了小井的话,胡适吓了一大跳,“什么?二少爷发热了?”

“是啊,胡管事还是赶快去府里请府医来吧!”

胡适答应一声,急忙驾了马车去了。小井摇摇头,回了临风小筑。

二少爷自小悦房里回来后,便去了净室,出来后就是一身的水,又站在窗前,把窗子打开,就那么的吹着寒冷的风。任他怎么劝也不听,他本想说他替二少爷生病的,转念一想,他是什么?就是病得要死了,不可能请来府医。无法,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病了。

府医徐客川匆匆而来,开好了药方,嘱咐小井须注意的事。在他来之前,已问了胡适二少爷的病情,所以又带了好药。

“这些药够二少爷服用了。”

小井道:“徐医还是多留些药吧,万一少爷不够呢?”

“你小子是信不过我?二少爷这病瞧着凶险,但服用这药也只需三日便好。我留这些也尽够了。”

小井嘿嘿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徐医的眼啊!”

“说吧,为何要这药?”

“我这不是为自己备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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