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地广人稀, 这个马场是关家的,一眼看上去一望无际的样子,马场有专人的仆人打理,西北的马匹也比中原的壮硕, 关鸿带着众人站在马栏前,然后有些得意的说道:

“这些马有好些都是我家让人从鹤山附近驯来的,诸位便随意去挑一匹吧。”

他说完又将目光转向赵承佑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开朝众人说道:“只是畜生野性难驯, 诸位可得挑仔细了。若是有那胆子小的也无事,哝!”

关鸿手那着马鞭指向不远处的一处马栏又道:“那个马栏里的马都是一些品行温和的, 去那里挑一匹也可。”

他虽是这样说但是语气里的鄙视之意不加掩饰,在场之人都是有些公子脾气的,是以众人没有一个前去, 都在这边的马栏前开始挑起来了马。

赵承宇想起祖父交代自己的话, 让他这些时日陪着照看这位从燕京来的堂弟, 是以他此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对赵承佑说道:“佑弟,鹤山的马都是野马,便是被驯了回来野性也难磨, 关鸿他……”

赵承宇想说关鸿他是故意的,但是不好直接说, 于是嗫喏了片刻又道:

“总之为兄觉得还是那边的马好些,不若就……”

赵承宇话还未说完,便被赵承佑笑着打断了, “堂兄放心便是, 在燕京之时, 祖父也时常督促我们骑射功夫,虽然说不上多好,总之也不是花架子。”

说罢便手指栏中的一匹马对一旁的关家马奴说道:“有劳,就这匹吧!”

众人很快便各自将马匹挑好,只等着比赛开始了,突然关家下人来报:“少爷,外面有几位自称公孙家的公子们在外等候,说是要道马场来赛马呢。”

关鸿一听下人来报有些惊讶的眉毛一挑,未说一声便脸色正经的往外走去。留下场中众人窃窃私语。

赵承豪清清淡淡的说道:“今日倒是个好日子,都来齐全了。”

赵承宇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他以为赵承佑不知道公孙家何人,于是开口向他解释道:“佑弟,这公孙家是镇海公孙氏,西北之地豪门士族都有左祁右公孙的笑言,说的便是祁家和公孙家。如今祁家不在,镇海便是公孙家独大。”

赵承佑说着瘪起嘴竖起了大拇指,赵承佑眯了眯眼然后奇怪的问道:“镇海公孙家的人为何到了平阳县来?”

见赵承佑疑惑不解,于是赵承宇解释道:“因为关家老太太就是公孙家出来的姑奶奶,关老太太马上要过七十大寿,想来是公孙家派人来了。只是不知道这几个公孙家是哪房的?”

说着说着赵承宇自己也有些好奇了起来,见方才关鸿脸上很是严肃,想来来人定然身份不低,赵承佑听罢没有再问,主人未来,他们这些人便都安分的在原地等候。

半晌过后,关鸿态度恭敬的领着三四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来到场中,那些人一身锦衣浑身气势高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赵承佑看着身边众人都不自觉的有些自惭形秽,那些人见赵承佑等人站在原地,于是领头的那个年纪稍长的公子指向他们朝关鸿问道:

“这些都是你的客人?是要赛马吗?”

关鸿听罢微微倾着身子回道:“这些都是今日我邀来的玩伴,表弟若是有兴趣,便让我那些玩伴陪表弟玩玩怎么样?”

关鸿客气的态度中带着恭敬,虽然按亲戚辈分这些人都得喊他一声表哥,只是关鸿在公孙家的这位公子面前却丝毫不敢摆兄长的谱。关家虽然是官宦之家,但是离公孙氏那样的豪族门阀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关鸿十分清楚若不是自己的祖母是公孙氏出来的姑娘,加上这些年关家从来不曾间断的殷勤巴结,只怕公孙氏的人瞧都不会瞧他们一眼。

他也是没有想到此次祖母过寿,公孙氏会这般给面子让公孙家嫡系的几位公子亲自送来了贺仪,虽然也许他们也是为了过来玩乐,即使如此,关家上下也是不敢怠慢的。

公孙秀是公孙氏长房嫡孙,今日他带着几个弟弟来平阳给姑奶奶关老太太贺寿,原本也是为了找个借口出来散散心透口气儿,想起家中给他订的那么亲事,公孙秀直觉心口郁闷的紧,于是听了关老太太说孙儿关鸿在马场,于是他便带着几个弟弟来到了马场,想起赛几场散散火。只是没想到这么巧合,今日来的人还不少,于是公孙秀朝其余几个公孙公子说道:

“老三,老四,老六,都去挑马去,今日人多,咱们不若玩个高兴!”

公孙秀与老四公孙守是长房一母同胞的兄弟,老三公孙彰则是二房的,老六公孙凯是四房的,他们四人自小就玩在一起,向来投脾气感情十分深厚,于是领头的公孙秀一发话,  公孙彰,公孙守,公孙凯闻言立马应道:“知道了,大哥!”

关鸿见状于是朝他们说道:“我这就让人先领表兄去挑马,那边我先去打个招呼。”

公孙秀摆摆手,关鸿便会意的告退朝等在原地的赵承佑等人走来。

关鸿对众人问道:“诸位久等了,今日公孙家的几位表兄弟要在诸位一起比赛,诸位可愿?”

直接表明了对方的身份,门阀世家公孙家的人是他们能决绝得了的吗?只要众人不傻,都不会决绝,于是众人启口应道:“与公孙公子一起比赛,是我等的荣幸,哪有不愿的!”

“就是,就是!”

关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高兴的笑着说道:“好,既然诸位都无意见,那待会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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