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佑来到阑珊院时, 老侯爷和赵志礼已经等候在了正厅, 赵承佑步履从容的跨入门槛走了进去,站在两人面前躬身行了一个礼道:

“进过祖父,父亲!”

“坐 ||c c----”

老侯爷发话, 赵志礼瞅了瞅赵承佑没有吭声,赵承佑见状直起身便从善如流的坐到了赵志礼边上的位子上。

“此次容州之事,你……做的很好。”

老侯爷面上带了一丝赞赏之色开口道, 赵承佑没有吭声眼睛一瞥便瞧见赵志礼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于是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

只听老侯爷又道:“这次你们所做之事有功于朝廷社稷,祖父很是欣慰。只是……”

话风一转语气加重又道:“只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咏恩侯府如今本就处在漩涡之中,祖父希望你们能明白我的苦心。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日后你们便安心读书,朝堂之事不必再沾手了。”

老侯爷一锤定音没有给赵承佑提问的机会,赵承佑面上并无什么不忿表情,心想他这位祖父真是一向说一不二惯了, 说话都像发号施令似的, 赵承佑心里有些不耐, 若是说这些何必将他特意招回, 在信中一并说了便是,只怕还有别的事情。

老侯爷说完厅内便沉默了下来,赵承佑垂着眼帘没有说话在老侯爷看来便像是无声的抗议,赵志礼也垂首不语,老侯爷见状脸色沉了沉,

“今年年底回祖宅祭祖之事,祖父希望你与你四叔,叔公他们一同过去。往年都是你大伯亲自去的,只是今年他怕是抽不开身……齐州那边儿你自出生开始便未曾去过,此次不妨去多待待,那里原也是个好地方……”

老侯爷说的很缓慢,最后一句说着的时候都有些出了神,赵承佑睁开眸子看了看他,眉间不经意的跳了跳,顿了一下之后起身回道:

“孙儿知晓了。”

京城赵氏这一枝不过是从咏恩侯先祖才起势出来的,真正的赵氏宗祠却还是远在西北的齐州,原本都几代过去了关系早已疏远的很,只是多年来齐州那边一直与京城赵氏保持联系,毕竟宗祠还在齐州,是以每年年底京城都会派人去前去齐州祭祖。咏恩侯府的男丁们但凡过了十岁都会回齐州一次拜祭祖宗,然唯一一个例外便是赵承佑,因为当时他还被放逐在外,确实没机会回祖宅。

大魏人遵循古礼崇尚宗族,很多时候宗族的规矩与朝廷的律法相冲突之时,朝廷也不会强加干涉,这放佛已经成为世人习以为常的俗礼了。赵承佑虽然心中没有他们那样对宗族的虔诚,却也不敢轻视宗族的势力。

老侯爷直言让他多待待,赵承佑摸不准他这句话的意思,但直觉告诉他他这位祖父不像是个会说闲话之人,于是他态度显得十分的恭敬。

老侯爷看了看一直规规矩矩坐在那的三子赵志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道:“这些时日你父子二人都没有时间好好叙叙话,趁此机会有什么话便说说吧。”

老侯爷说完便走了,他让他们在此说话却没有说让赵志礼回三房,意思很明显便是没有打算放赵志礼回去。

赵志礼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失望,原本的期望落空显得有些郁郁不乐,对于一个曾经自有散漫惯了的人,一朝失去自由的那种痛苦常人是难以想象的,赵志礼失落了片刻,回过神便见赵承佑一幅依然自得样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他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心道只怕在这个儿子心里他这个父亲真的是没什么分量之人,清楚了这个事实赵志礼苦涩的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扯了丝笑意对赵承佑开口道:

“这次回来有空便多陪陪你母亲吧,我这里……我在你祖父这里一切都挺好的。”

虽然知晓也许赵承佑并不在意他的事,赵志礼还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即使这句话他和赵承佑也许都知道是场面话。

待他说罢,赵承佑转过身轻敛了眉间看着他道:“父亲还有其他的事吗?”

赵志礼脸上的笑意定了定,他没想到赵承佑连与他说几句场面话都没耐心,于是顿了顿才语气干巴巴的说道:

“其他事……对了,你四妹如今也不小了,你母亲上次派人来说要给她看门亲事……”

赵志礼说着便有些吱吱呜呜,他飞快的觑了一眼赵承佑,见他脸上神色不变,于是抿了抿嘴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又道:

“你知道我如今寻常去不得外面,你四妹必定是个女儿家,婚姻之事必是得慎重,你母亲又是一个妇道人家……所以为父希望你能帮着相看打听打听,未免被人糊了去!”

赵志礼说完便垂下头不再看赵承佑,可能也是觉得他这些话对于赵承佑这个嫡子来说有些难堪,毕竟他从来操心过他的事,如今却又让他去帮他照看他疼爱的庶子女。

赵承佑盯着赵志礼的侧脸,清亮的眼中积蓄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许久之后他心里讥诮道,赵志礼也能是一个慈父,只是不是对着他们姐弟两罢了。什么糊了去,不过是不放心田氏罢了,生怕她对他那爱女婚事使什么坏心思而已。

赵承佑声音不带什么情绪的冷冷开口回道:“自古婚事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父亲最是清楚,她相看的人家父亲若是再不放心,不若自己亲自过眼便是!”

赵承佑想着若是母亲田氏听到父亲赵志礼说的这些话,只怕会心寒不已,夫妻相敬如宾十几载到头来丈夫还在防备她,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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