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就知道事情终究会走向这样子, 却未曾想这件事的进展竟这样快。醒来的第二天,远未到天该亮、人该起的时间,龙儿就来到了卧房,穿了她不常穿的一条鹅黄色裙子,裙摆略短了一截。

“师姐的伤不能拖, ”她的声音与昨日一样平淡,“今日开始,我们就来继续练习罢。”

李莫愁的心微微地一动,低着头,眼自下而上地去打量龙儿, 小家伙竟施了一层薄粉, 以初次来说,施得还不错, 唇上也染了胭脂,还是上回她们一起去买的那几盒中的一样, 李莫愁本来觉得那胭脂还不及龙儿原本的唇色好看, 但见了涂了胭脂的龙儿,又觉得这样也不错。可是龙儿涂抹得不错, 便衬得她过分苍白了,李莫愁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脸,将头低得更下,手将耳畔垂发一理, 两唇相互抿咋一处, 冀望以唾液稍加润泽, 使唇色稍润,又怕唾液沾在唇上不好看,便只一抿而罢,再抬头时露出一个略带师姐威严的笑,刚要张口,却见龙儿严肃道:“我知道师姐顾忌这事,我做这事,也不过是一时权宜,绝非有心玷污师姐。”停顿片刻,不等李莫愁发话,又道:“不过,为了免得师姐顾虑,我会让师姐动手,绝不会伤到师姐的…红丸。”

李莫愁的尊严和笑意全都僵在脸上:“你把我当什么人?”

龙儿不解地抬起眼,天真又纯洁——她总是这么天真又纯洁,李莫愁曾喜欢过这样天真又纯洁的她,现在却只觉得这种神情刺眼极了——地道:“师姐就是师姐呀。”

李莫愁强忍怒火:“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那种表里不一、道貌岸然、欺世盗名的小人么?” 她虽非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是那种做了事还不肯认、当了什么还要立什么的人。

龙儿怔了怔,竟不辩解,反问道:“师姐觉得我是这样想么?”

李莫愁亦是一怔,一股无名之火自内而起,迫得她支起身子,向龙儿靠近一步,手压在床沿,眼直勾勾地瞪着向这小家伙——以龙儿而今的身高,其实已不能再被称做小家伙了,何况她近日的言行,也着实已与“小”字无关,但李莫愁不知为何,就是固执地想要叫她“小家伙”。

龙儿毫不畏惧地直视回来,眼神还是天真,却已有了锐利锋芒。

李莫愁扯着嘴角一笑,将手搭在龙儿的衣领处:“不管你怎么想,我李莫愁,敢做自然便敢当。”

师姐和她的关系很奇妙。说是分手,但这一刻,她却觉得师姐和她的联系前所未有地紧密。

她明白师姐在想什么,师姐也明白她在想什么。

其实这也不奇怪。她和师姐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的言行举止,早已十分熟悉,虽然看事情的方式常有不同,但这方式若是对方做出来的,便总会有种“本该如此”的了然。

所以她和师姐会走到这一步,虽说是莫名其妙,却也可算是理所当然。

龙儿静静地站着,任师姐剥开自己的外衣,俯身向自己亲吻。她的肩上、脖颈、锁骨,乃至下巴上,都经受了这种亲昵,但试着用唇去追师姐时,却又被避开了。

外衣之后,是裙子,正如腰之下的那地方。

师姐的手搂上她的腰时,龙儿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自下而上缓缓升起,她便也反手去够师姐的腰肢,接着是师姐的衣裳。

这过程有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有一股莫名的热气渐渐地溢满她的胸膛,像是铁锅架在柴上烧,一点、一点地热起来,然后突然之间,全身都沸腾了起来,血和气充盈着四肢百骸,带着热力在经脉游走。

“莫愁。”沸腾间她这样叫了一句,喃喃地,并未能分清这一声到底是只在心底回响,还是一不留神出了口。

师姐的回应是指尖轻轻的触碰,碰在手臂上,带着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臂,抚去了守宫砂。

“我…还是有点没懂她们的逻辑。”小仓鼠眼睁睁地望着李莫愁和小龙女的方向,那两个人自前几天起就又开始出双入对,彼此间气氛虽然还是有点诡异,说话也还是冷冷的,一点都不像是重归于好的小两口,但很明显,这一对成了。

“哪里不懂?”眼看任务完成有望每天都美滋滋的林曦快乐地哼起了流行歌曲。

“李莫愁对小龙女有不正当念头=不能练玉1女心经=如果要练玉1女心经治疗内伤就必须消除不正当念头=她们必须发生关系——什么鬼逻辑?李莫愁明明有一万种选择可以不用这么做。”

“但是那样会很危险。”林曦顺手把锅里的菜翻了一铲子,想起这一对竟然成了,不由自主地对着炒菜露出了慈爱的姨母笑,“而且,你没发现么?两个人都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咳,在我们那年代,有个很著名的精神学家,写过一本著名的书,叫做《梦的解析》。这本书说,梦是愿望的达成,而如果是不那么光彩的愿望,梦就会被遮蔽、被掩盖、被伪装,然后九曲十八弯地达成愿望。”

“…你想说,她们两个人九曲十八弯地想要达成愿望?”

“没错!她们彼此都有那么点意思,想要勾搭,但是李莫愁呢,脸皮薄,小龙女呢,没经验,一直勾搭不成,两人都着急了,既着急,又不想打破自己的道德底线,所以就只好找一个借口,‘逼’着自己达成自己的愿望。所以你看,这借口多完美:不在一起,就会伤重不治,会变成废人,甚至会死。那只好在一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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