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帝姬娇:国师笑一个>狐裘不暖锦衾薄5

“你疯,搅扰自己便是,何苦扯上西镜。”曲水寒眸子越发幽深,扯着洒言剑的手,更是多了几分的力,他也知晓这剑,对着已然成魔的墨染造不成太过的伤,可洒言剑是神剑,怎的也是会给墨染留下几分的伤口的。

他,不会让墨染好过的。这一剑,只不过是一个开端罢了。他曲水寒伤人向来欢喜细水长流,若是滔天的报复卷了来,或许还是会让墨染苟延残喘一阵儿的,可若是细水长流的报复,那便是一日日的痛苦不堪,难以忍受的。

这些,都是墨染该去受着的。

“之前便瞧不出你哪里值得西镜去爱了,如今看着仍是不过如此。”曲水寒收了洒言剑,泛着冰寒剑气的剑尖依旧是滴落着鲜红的血,落在大漠黄沙上,开出了一朵朵的血花,妖冶非常。

之前他是多般的瞧不上墨染,如今只是更甚。情中付出了最为多的一人,便是那最为容易伤痕累累之人,而墨染从来都不是伤痕之人。且还是摆的出了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朝着给谁去看了的。

“以后你莫要再寻她,亦不要去寻她的三魂七魄。也不需再标榜你是如何的悔意,你说的对,你是该放手了。早就该放手了。”曲水寒按捺住了如今自己四窜的气息,平静清冷的对着颤巍巍站着了的墨染说着。他怕,怕自己再是在此处呆着,就越发是想要取了墨染的命。

可墨染到底是已经的心上人,他不可亲手去取了命的。只是,曲水寒的眸子清寒,心下念着,可这对着墨染算计上了几分,总也是可的。

风沙过,持剑而立的曲水寒已然消失,只是胸口处的痛意,让墨染依旧记得这之前发生的,都是真真的,而不是梦,不是梦啊。

他也愿得西镜好,可他不舍的去放手怎的办,怎的办。放手,他适才说的好,可真真去做了,又怎的是可以亲自去做的出了的。漫漫长夜,如何去煎熬呢。之前说的话,统统都不作数的,他不要,不要只是守着之前那零星几点的记忆存活着,他要和西镜永生永世都是相伴相守。

得成比目何辞死,但作鸳鸯不羡仙。那时西镜灯火会上,送他的第一个香囊上所绣了的字眼。那香囊,那佳人,仿佛依然在眼前,依旧是灯火摇曳。众里寻他,他是否得阑珊处可见呢。

墨染深紫色的眸子慌乱异常,他不要了,他不要那神识许诺的术法了,不要成神了,西镜回来好不好,好不好。西镜那般的爱他,一定是会回来寻他的对不对,是了,西镜那般爱他,怎的会不来寻他的呢,她一定是在路上耽搁了,耽搁了的。

没关系,这一次,他来,他来寻她。念着,墨染便是灿然的笑了,这是他从年少时到如今第二次发至内心的笑了。皮囊可以成了他人的,而这灵魂却永远都是他自己的。

黄沙过处,只剩下血色迷蒙。

黄沙尘暴卷着的,是黄沙,亦是血色。

欠着人的,终究都是去还了的。

君依的天,与大漠不同,大漠的天仿若永远都是蓝的,而君依的天,随时都会去变着的。

京都繁华,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可总是有人不欢喜了热闹繁华场景,只想寻得一处安宁的清净地方了却此生,可总是有些人不愿的去放了你的。

而这之间所牵扯的,不过是权势二字罢了。

司马华一身紫棠色的里衣,外是黛紫色的外衫,细细绣着桃花的团纹,腰间系着乌色的流苏坠子,一头青丝用玉冠半束起,翩然公子的风度。

正是冷目的瞧着正是坐在自己对面了的一身鸦青色锦衣,青丝青色发带半挽起的马未薄。

马未薄虽是禁军统领,却是长了一张极为书生气的面相,白净的很。因的这面容,之前还是在军中受了不少的欺辱,之后不知得了哪位贵人相助,竟也是渐渐的多了阳刚气,之后便是从军中站稳了脚跟,而后一直扶摇直上披了这禁军统领的束甲。

司马华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桌酒肉,红烧肉,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桂花鱼条,八宝兔丁。不由的皱了眉梢,这马未薄到底是何等的爱吃这肉食了。

倒也是难为这人了,到不知何人才是可以请托了一向以刚直不阿而出了名头的马未薄了。

不过脱不得权势这二字,若是脱了这二字,可还是会有谁瞧的上曾经都是污名的自己呢。

“将军有事,不妨直说。”司马华正是说着,一旁侍候的灵封就是捡了公筷取了那八宝鸭的一片极为澄黄的肉片放到了司马华的青瓷碗中。

“公子倒是好福泽。”马未薄说着,嘴角便是噙了几分的不屑。

都说这京都的贵公子会享受,倒也是真的。连着这都说是不甚会享受着的司马华竟也是如此,那其余的贵公子便是可见一斑了。倒是他们这些在外征战的糙汉子,连着枯树皮都是要清水煮了,吞咽入了肚的。

“下去。”司马华颇是有些不悦的冲着灵封冷声说了一句。便就是引来了一阵的咳嗽声儿,脸色亦是苍白了几分。

瞧着公子这般样子,灵封饶是心里疼惜,可也是当着面儿做不出什么来的。只是应着,低身出了这雅阁。

“公子对于我的来意,应当也是知晓着几分的吧。”马未薄说着,便是毫不客气的取了放在碗一旁的玉筷子就是扯了一大片的红烧肉吞咽着,唇上亦是染了些油水,在这算是晴朗着的日光下,尤为的油光水滑。

司马华见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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