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玄幻奇幻>水长东·摇光破军>57.暗潮涌动
沛仲,拱手施礼道:“多日未见,神鹰将军别来无恙。”

开立幕府后,谦王体恤沛仲府里事务繁忙,特免了他的早朝,他与朝中众臣确有些时日未见了。沛仲抬手还礼:“奉大人,一向可好?书瑜听说了少洲与二公主的婚事,在此向奉大人道喜了。”

奉睢呵呵一笑,“小辈们的事,老夫向来不大插手,少洲还是个毛头小子,也不知怎的就让平硕那丫头给瞧上了。娶个公主可不简单,这会儿老夫府里上上下下正为此事忙得一团乱呢!不过,将军是过来人,定比老夫更清楚。”

沛仲也笑道:“皇室规矩多,我那儿也忙得不可开交。您瞧,年前的婚礼,都到这会儿了,喜帖还没发呢。书瑜先走一步,改日亲自上门送喜帖。”

奉睢摆摆手,“将军日理万机,送个帖子何须劳你大驾?婚礼当日给老夫留个好位,老夫要与将军好好喝上一回。”

“一定一定。”沛仲跟奉睢寒暄了几句,转身别过,没走两步,听见奉睢又问:“沛将军方才面过圣了?皇上今日无碍了吧?”

沛仲含笑回道:“书瑜来得不凑巧,皇上刚睡下没多久。听皇后说似已无大碍了。奉大人若想见皇上,怕是得等一等了。”

奉睢拈须一笑:“老夫左右无事,不怕等。”

待沛仲走远了,奉睢才走到御书房门口,一个小内侍从旁溜了出来,附耳跟他说了什么,就听他嗤笑了两声,一挥手,“开门吧,他走了。”片刻后,房门开了,奉睢跨进门,径直拐入内室,朝御榻走去。

即墨文远仍在昏睡,宜庄仪态端庄地守在一旁,听见响动,连头也没抬一下。奉睢看了看即墨文远,叹道:“今日委屈皇后了。沛仲那厮就是个粗人,皇后切莫放在心上。”

宜庄挺了挺脊背,低声吐出几个字:“还要他病多久?”

奉睢沉吟道:“不急,好戏还没开场。”

宜庄霍然抬头,死死盯住奉睢:“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说让他能答应婚事,就可停掉金丹,那金丹……”

“我又带了些来,”奉睢打断她道,“以后隔日一粒便好。”他看着即墨文远的睡容,淡淡浮出笑意:“皇上这病,得慢慢调养,不急,不急。”

这段日子沛渊也没闲着,把扬州城通跑了十多个来回。半月前水章军营里那场古怪的疫病持续蔓延,波及水章国内各大富贾豪门,平民老百姓却鲜少有得病的。清平官梭罗耶疑心是别国下的秘药,派出探子为祸各国,沛渊连着抓了三个下毒的,严刑拷问得到了此消息,又立即飞鸽传书通知鲁国多加戒备。

府里倒是来了几个能帮手的,尤以暮摇举荐的那个张云昌为最,送来的塞北八疆舆图他让阿布库看了,说是能精细到这种程度的,想造假也难。沛渊这才放下心,收了舆图,又派了几桩差事给张云昌,见他做事心细稳妥,确是个可造之材。比某个自称“一等一”的高手强多了。

想起那“高手”,沛渊就满肚子火,本来他是想跟着暮摇去金陵的,是阿布库主动请缨,又想着那边还有奚就,便随他们去了,谁知竟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刚一回来,阿布库就被他教训了一顿,这几日都躲着他走路,生怕一不留神又被逮到。说起来这个室韦傻大个还是来报恩的,可如今在神鹰府里白吃白住了好几月,连挑水劈材也没干过,实不知报的是什么恩。

这日午后,沛渊正在书房忙得焦头烂额,阿布库来了,闷声不响地拣了个靠窗的椅子坐下。沛渊没理他,自顾自地忙着,待回了两封书信,写了三封拜帖后,一抬头,见阿布库仍坐在原位,已喝掉七八壶茶了。他将笔一搁,懒声问道:“你客房里没茶叶吗?单单跑我这里来喝?”

阿布库放下茶杯,抬头冲沛渊一笑:“你让我找的人,找到了。要给我二哥送过去吗?”

“哦?”沛渊脑子里一过,知道他说的是谁了。阿布库的二哥是室韦的二皇子窝阔台,在与大皇子术合赤争太子之位时败下阵来,颓然入关,混迹于“东营”里。阿布库因自幼与窝阔台交好,便随他一道来了扬州,正好投身神鹰府门下。窝阔台早年曾在卫国游学,与其中一位同窗相交至深,此番回来,用尽办法想要找到那人,可惜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书院已拆,人海茫茫哪里还能有踪迹?

沛渊知窝阔台乃可汗宠妾所生,极受可汗疼爱,此番只是暂时失势,他日定有东山再起之时,便动了些心思,给阿布库指了条明路,没想到这么快竟真把人给找着了。

“送?与你二哥同窗的,如今怎么也是四十多的人了,怕是请都不易吧。”

阿布库看着沛渊,几度欲言又止,沛渊眉头一皱,不耐烦道:“要说便说,我没功夫瞎猜。”

阿布库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二哥要找的同窗,其实是他当年的……别看他如今妻妾成群,他当年也是喜欢男人的。那同窗英年早逝,但家中还有个胞弟,旁人说与其兄极为相似……”

沛渊怔了怔,道:“你二哥不是傻子,送个弟弟去做什么?”

“我二哥……”阿布库想了又想,挑着字眼说:“他其实,就是喜好江南男子的灵秀……”

沛渊眉头皱得更深了,颇有些厌恶地别过脸,“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还不如找个小倌给他,别耽误了正经人家的。”

阿布库看了沛渊良久,忽地一笑:“看来你无论如何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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