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万万不可,这是千百年来立下的规矩,那能亲自改掉?这些年弟弟承您照顾,就已经无脸见人了,哪还能心安理得的分薄本属于属于大房的东西。

况且穷人家几两银子就能过一年,光这些东西就已经够我们挥霍一生,哪还能贪心不足?”

而且他也是朝廷官员,翰林院多的是贫家子弟为官,他们都能养活一家人,自己当然也行。

贾代善见兄弟两个推诿起来了,眼里笑意藏都藏不住,听了一会车轱辘话才道:“好了,政儿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就按原来说的来,况且今儿只是这么分了,以后还是在一起过,不必做小儿女形状。”

只要兄弟齐心,就比这些死物重要的多,他们以后也能这么扶持着,才是府里府里的福气。

而且以大儿子大儿媳的为人,就算不管大的,小的也会顾着,二房几个孩子都是他们两口子调教着长大的,哪能没有感情?

何况这么多年调.教下来,二儿子虽说没太大长进,但至少不会轻易被人瞒骗,而珠儿也已成人,能撑起门楣了,便是他立时去了,也能放心了。

此次分家下来,除了王夫人被气的差点呕血,倒也算阖府满意了。

贾代善满意于两子兄友弟恭,家中子孙和睦,他自小见多了老人去后亲兄弟为了父母一点子体己,打破头甚至老死不相往来的丑态,而此次能这么顺利的分了家,心情哪会不舒畅?

而贾母也挺满意,这些年下来,她也算看清楚了,老大两口子为人厚道,定亏不了珠儿、元春跟宝玉。

她虽偏心政儿,但对几个孙子孙女,除了元春自小在身边养大,倒也是一般疼爱,况且看看别家分家时次子分的东西,便是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二房分的少了。

而顾妩林绪之则是压根不在意,说实话他们自己置办的产业,没一样不赚钱,只不过是赚多赚少的区别,对贾家这三瓜两枣的,就是没还库银的时候,也没多大觊觎。

不然真要想吞,光管家的十年里,顾妩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据为己有,而能老老实实的听从代善的分家,不过是因为这些东西是几个孩子应得的,他们只要这一份就好。

不过他们钱多是他们的事,可真要论起来,凭什么把这份财产全送出去?她宁肯分过来以后再以自己的名义给元春做嫁妆,也不想让王夫人得意。

以王夫人那针尖大小的心眼,等分了家再知道自己手里的那些产业,还不得活活气死?想想就兴奋的不行!

而王夫人现在虽然不知道顾妩手里有那么多炙手可热的产业,可光分家这一事,就把她气的呕了一口血来。

王夫人当初看顾氏不顺眼,想弄死她,来个一尸三命,除了保证珠儿的长孙地位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管家权。

她做姑娘的时候就管过家,王家就已经很富贵了,偏偏自己一个出嫁女,能带走的只有一小点,连九牛一毛都没有。

可贾家的豪奢比之王家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她偏偏是个次子媳妇,管家权落不到她手上。

她一面自豪于丈夫才貌双全,把贾赦比进泥里,一面却深深嫉妒着长嫂。

谁让就算贾赦都无能成那样,日后的爵位还是他的,而顾氏也能名正言顺的取得管家权。

自己在只有在她不方便的时候才能代管几日。

可权利这东西真是太诱人了,不说库房里那许多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珍奇玩物……单单是下人从爱理不理到巴结不已的态度就能让人深深的沉迷其中,况且有了管家权才能轻易做一些原本做不到的事。

比如让某个通房莫名其妙的染上病症,等挪出去后就能悄无声息的没了。

再比如哪个丫头不安分,她都能立马知道,随意安配一个偷窃的罪名,就能光明正大的赶出去。

甚至后来趁着顾氏怀孕的时候,她都能轻易设下计谋,还让别人抓不住手脚。

自此她做着美梦,想等顾氏没了,撺掇婆母给贾赦找一个低门小户的继室,有这种人衬托着,那管家权迟早落到自己手里。

那这一库房的东西,她迟早都能一件一件的弄出来,填补到自己的私库里。

可一切幻想在开头就被掐灭了,大房的人不仅没有出事,反而带累的婆母跟丈夫都厌倦了自己。

这十几年来,府里一点的权利一丁点儿都落不到她身上,而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也没有一个能养在自己身边,反而都被养的吃里扒外,一心向着大房。

这就算了,丈夫有周姨娘这个解语花陪着,轻易不肯踏进自己的院子,就是赵姨娘那个腌臜货,都比自己得他心,她除了面上那点光辉,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连下人都拜高踩低,明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却阳奉阴违,自己交代的事不使个三五倍的银子,那必然是办不成的。

她为此大闹了几回,婆母只装聋作哑不接茬,丈夫认为自己亏欠大房,除了铁青着脸训斥她无事生非,便没有别的交代了。

可她偏偏有苦说不出,怪不得旁人都说阎王好哄,小鬼难缠,那些个奴才奸滑的不得了,自己闹的越凶,他们就有更多的法子让自己过得不舒坦,大到出门赴宴出丑,小到想送过来的饭食永远不对味,真是什么幺蛾子都能做的出来。

她原本对付别人的手段,都尽数使到了自己身上,还抓不到她们的把柄。

可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信,谁让府里的奴才连对探春这个小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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