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顿好了,两孩子第二天就去了顾家,去跟顾老爷子汇报一下此次考试的得失。

林绪之被赶回书房后颇觉得有些生无可恋,早上训完孩子后就只直接销假上班去了。

而顾妩看完这几月的账簿后就去了梨香院,给老爷子看一看身体,这几月他们都不在,老爷子又没病没灾的,宫里的太医就只一月出来一次,给他把个平安脉。

昨天回府的时候看着他气色还不错,他又吃着自己开的方子,应该为什么问题才对,但她还是觉得亲自过来看看才能放心。

顾妩过来时老太太也在,她也不奇怪,自从老太爷病了,老太太一日里多半天就都待在梨香院里,后来身体好转了也没变。

等把过脉,顾妩眉头皱了皱,问老太爷身边的下人:

“老太爷这几月吃食上是不是又过于油腻了?”

那下人为难的看了代善一眼,支支吾吾地半天不说话,代善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顾妩忽然想起什么,往老太太那一看,发觉她脸上也有些不自然,瞬间都要被气笑了。

老爷子老太太的吃食一直由她管着,她怕老人家吃的过油过盐不好,特意让厨房的人做的养,生餐走的时候怕出问题,还特意叮嘱过。

这不是什么想不明白的,她稍微一想就能猜个十之**,肯定厨房里有人为了讨好两个老人,特意做了油盐软烂的吃食,这两位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明白着呢,可也跟小孩子一样,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想来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场面。

顾妩又过去给老太太把了把脉。果然不出所料,这两位的血压血脂绝对都又高起来了。

等按着身体开了不同的药方,让下人收了,却还没有发作,告退了后直接回了荣禧堂。

就算老太太老太爷真的偷偷改了吃食,她作为儿媳妇,也不能在梨香院直接下他们的面子,这不是把好心办坏事吗,她也算几百岁的老人了,这点人情世故还懂。

等回了荣禧堂,她这才叫来了管厨房的刘家的过来。

刘家的一进门就见了礼,顾妩淡淡地叫起,喝了半天茶才问她:“我走时怎么交代你们的?”

刘家的一进来见夫人脸色不好心里就道不好,还想着怎么推脱,见她只喝茶半天也不说话,心里更觉忐忑,待她一开口哪里还有推脱责任的心思。

出了一脑门子汗也不敢擦,老老实实的回:“夫人吩咐老太爷老太太那里的饭菜万万不可过腻重盐。”

顾妩把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那你们怎么做的?”屋里本就寂静,这一声便显得分外明显。

刘家的吓得直哆嗦,连连陪饶道:“夫人吩咐哪敢不从,只厨房里的又来了个柳家的,正是托了二夫人的路子,大小姐亲自开的口,我哪敢拒了,谁知她胆大包天,竟敢偷偷做了饭送了过去,老太爷老太太虽没说什么,可郑大每日都亲自过来取……”

顾妩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肃着脸倒:“看你也有些苦衷,这次就小惩大诫,罚三月月银,至于柳家的,等下过去直接把这事报给大小姐,让她看着处理,去吧!”

刘家的听了这话赶紧退了出去,等出了门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在心里把柳家的骂了个烂狗头,甚至连王夫人都埋怨上了。

顾妩见她走了,这才收起威压,她虽迟迟没有筑基,但这威压也够了,拿来吓人正正好,不管用几次都能事半功倍。

这次如果不用这个,谁知道还要扯皮多久,别看这些家生子的身契都在主家手里,可但凡是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如果光靠着身契拿捏人,恐怕这些人把府里搬空了都发现不了。

她的确不反感他们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有些小心思,为自己谋利,毕竟自己过得有奔头了才有动力干活不是。

可却绝不能容忍有人为了上位胆敢把心思打到了府里主子的身体上。

老太太还好,贾代善的身体本身就有些不好,能现在这样的情形还是她精心调理了多年的结果。

老人的身体看着好,可到底跟年轻人不一样,要是哪方面出问题了,多半就会一病如山倒。

别说代善这府里意味着什么,在皇帝哪里有多大的面子,光是这十来年的相处她都不能眼看着他不是因为自然衰老走了,而是因为管不住嘴被作死了。

不过老人家口里没有滋味,长期吃养生餐,忽然没有了管束管不住嘴倒也能理解。

她还是想想办法,给他们弄一些口重又安全的零嘴,省的偷偷摸摸的偷嘴,这次她发现了,那下次呢?

元春听了刘家的禀告脸都吓白了,柳家偷偷改了老太爷老太太饮食的事她听都没听过。

她能开口让她进厨房也不过因为被娘缠的没法子,厨房正好又缺了人,想着反正不是管事,放进去哪个都一样,就开了口,谁知道她胆大包天,就敢捅出这种篓子来。

她就是再不醒事也知道在这府里她最大的靠山就是老太爷老太太。

府里虽还叫荣国公府,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府里早就是安远候府了。

要是老太爷老太太在她管家的时候出了事,不说别的,光自己心里一辈子都过不去。

自己自小都是两位老人带大的,连着这“大小姐”的头衔,大伯大伯母能默认多半也是看在他们的面子。

她能得大伯母多年的教导,后来倒是因为大伯母天生喜爱孩子,可开始时也是因为祖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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