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先前的那番胡闹，根本不是他主持的一般。
“窦老。”
林灵对着仿佛昏昏欲睡的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像是浑然未闻，抬起苍老的手掌，轻轻一挥，一道金色灵气笼罩着那几本书籍，几抹金色的光点霎时融入进了那书籍里。
“借阅时间不得超过三月。”
淡淡的声音自林灵耳边响起。
“谢谢窦老。”
林灵郑重的点点头，就要转头离开。
“小丫头。”
在她脚掌挪动之时，窦老那昏昏欲睡的声音猛然响起，惊的林灵汗毛直立。
“不好奇老夫为何帮你吗？”
林灵转过身，凝重的看了老人一眼，却发现老人混浊的眼睛已经全然睁开，兴味盎然的看着她。
她微微一笑：“窦老，您之前不是都听见了吗？”
如果不是听见她与林珑的争执，了解其中的来龙去脉，又怎么突然出手帮她？
窦老的双眼划过一丝讶异，旋即笑着看了她一眼：“倒还有几分眼力。”
“谢窦老夸奖。”
林灵笑眯眯的说道。
窦老没有说话，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个来回，才微微沉吟道：
“明日午时，你来老夫这里一趟，跟老夫说说，‘伤你之人’是如何伤你的。”
闻言，林灵却突然狡黠的笑了：“可是窦老，我之前可是答应了林珑不说半句话的，您这是逼我言而无信呀？”
这小妮子，老人苍老的脸上也扯出一抹与她如出一撤的笑容：
“老夫也并未让你说任何关于她的话，只是询问一些有关招数的细节而已。放心，小丫头，好处少不了你的。”
林灵明白窦老这是要彻查林珑和林豹之事了，她也不再开玩笑，当下凝重的点了点头：
“好。窦老，我们明日见。”
老人“嗯”了一声，面庞上闪过一丝杀伐之气，旋即又垂下了眼眸，恢复了之前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着窦老这般模样，林灵心中一阵窃笑，只怕这下林豹林珑他们有的是麻烦了。不过，连窦老都惊动了，这些事估计也不是小事，她猜，这事可能会关乎到一些其他家族与林家的恩怨情仇了……
“既然如此，晚辈先行告退了。”
林灵一礼作罢，转身便离去。
看着林灵的孱弱背影，老人蓦地睁开了双眼，一丝精芒从中划过。
偌大的武学堂中，安静的只能听到翻书声，偶然会传来几分低声的探讨声，仿佛刚才的插曲并没有发生过。
一声微不可闻的苍老声音轻声响起：
“这小丫头，倒是挺聪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