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气,白雾缭绕,屋外的天气令人沉闷屋内的气氛更让人感到压抑。

“我不同意”叶威源蹙着眉头面前的咖啡蒸腾着热气徐徐升空转而散开。

宓函玩着手指,清秀的眉头皱在一起:“爸,这件事情我并不是在商量,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回国的原因也明白你的煞费苦心但我不想一直都活得不明不白的,相比于之前的我而言现在的我更像是活在一个不真实的梦境里。有爸爸,有知心的朋友还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有些事情过去了可能真的是过去了,但爷爷不一样那是我曾经最坚强的支柱。”

叶威源看着宓函不说话,宓函望着叶威源的眼睛缓缓开口:“在我的心里爷爷爸爸都很重要,但是爸爸消失不见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爷爷,他是我的支柱。他倒了,我以为我根本活不成,但是我没有像我想的那样自怨自艾反而很幸福的生活,我总觉得我对不起爷爷,所以我必须弄明白爷爷的事情。”

宓函笃定的眼神让叶威源心头一紧,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仿佛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不在是需要爸爸的小不点。他从没有想过宓函有一天会忽然提出离开的要求,他以为只要给了她想要的生活和来自父亲关爱,她就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不点。

令人措手不及的是,那些根本只是他的想法,这些年里宓函不断的完善自己只是为了讨一份公道。

叶威源嘴角微微蠕动却如鲠在喉,宓函看到他难堪的样子接过话茬:“行李我已经打包好了,回国之后的公司也已经接洽好了,我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的一个印章。”

叶威源盯着桌子上的合同手里的印章沾好了印泥却迟迟不敢落下,宓函把叶威源的动作看在眼里弯唇一笑:“您不用担心我回国之后和你断了联系,只要我有时间一定会跟你视频或者是打电话报平安的,再说回到国内比呆在这里要轻松地多。我从小就说北京话儿,现在没人和我说已经很难受了所以您就放过我吧。”

叶威源意味深长的看了宓函一眼最后叹着气把手里的印章扣在了同意书上,宓函望着纸上红色的印章如释重负,叶威源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好受宓函很了解叶威源的感受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放到了也叶威源的面前。

“这是你的钥匙,当初你离开的时候吧钥匙给了爷爷,爷爷又把钥匙放在了盒子里这么多年从没拿出来过。”

叶威源脸上僵硬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一些,捧起盒子:“这是当时你爷爷给我的生日礼物,过了很久了”

“爸,有些事情并不是说不去面对就是过去了”宓函坐在叶威源的办公桌上深深的望着他的眸子,“我等你去面对,和爷爷一起等你回家。”

叶威源颔首,眼圈当中有水光波动,他别过头不想被人看到。宓函伸出手拍了拍叶威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小时候我爱哭你总是喜欢让我自己一个人哭干眼泪,等我哭累了你才会跟我讲道理。小时候我很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喜欢忽冷忽热的对待一个小孩子,现在我好像能够明白了,只有当自己哭干了眼泪才能听进去别人的话和教训。只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没有任何的作用才能学会改正并且做得更好,爸,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的。”

“小屁孩,还学会校训你老子啦?”叶威源红着眼圈瞪着宓函,相视一笑。

“我明天早上的飞机,你别来哦,我怕你哭的稀里哗啦的在机场里丢祖国的脸。”

叶威源摇着头一脸女大不中留的表情:“真是长大了啊,还学会顶嘴了”

“行了”宓函跳下办公桌,“我回家了,你慢慢神伤吧”

宓函拍怕屁股,抬腿就走丝毫不给叶威源的反应时间。出了办公室的门宓函的眼泪才敢掉出来,被等在楼道里的金正宇看了个正着,宓函慌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有几个小时登机?”

金正宇看了一眼手表回答:“还有三个小时”

“知道了,直接去机场吧”宓函微微闭眼,“我有点累了”

金正宇瞟了一眼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问宓函:“不再和董事长多呆一会儿吗?”

“我告诉他我明天的飞机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去机场送我,免得到时候上演一出离别的肉麻戏码,我跟我爸还不需要那么婆婆妈妈的。”

金正宇耸了耸肩,他心里很清楚宓函只是表面上的坚强心里早就难受的不行,那他并不想揭穿她的伪装。

“要不要去机场旁边的咖啡店喝杯咖啡?”金正宇追上宓函的脚步询问道。

宓函摇头,现在的她只是感觉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格外的疲惫。她现在只想睡一觉,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她脑袋一沉眉头紧蹙。

“对了,先和我去趟医院吧”

“你不舒服吗?”

宓函挠了挠耳朵,咂嘴说道;“准确的说是耳朵不太舒服”

“那我先预约专家,你先上车等我”

“嗯”

宓函上车之后靠在副驾驶的车座上闭目养神,隔了大约五分钟金正宇对宓函说;“tony医生现在人在中国会诊,大概会在中国呆一个星期左右,跟他约了大后天的下午,他说直接到他的公寓找他就行了。”

“嗯,那就直接去机场吧”

“你先睡一下吧,到了我叫你”

宓函揉了揉太阳穴,全部


状态提示:陌生--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