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干嘛，都走了不就好了？”zero的声音很沉，像是忍着眼泪。
“我是纪毓琼在唐雪怡手里赎出来的幽灵写手，我答应纪毓琼我只当你助理三个月，所以到时候我会走的，只是不是现在”
“我身边的人都走了，一个不剩，怎么你还要在这里，看戏吗？”
“给我听好，现在你身边的人都走了因为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我要做的是让你重新回到属于你的舞台，剩下的不是我所考虑的。”
“你？凭什么？你一个大学都没上完的小助理凭什么说要拯救我？还是救救你自己吧”
“如果我用三个月时间帮你回到原来的位置，你想怎么谢我？”
“你开个价，不过我先说明，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zero起身醉眼迷离的望着宓函，宓函嗅到他口中的酒味不禁蹙起了眉头。
“我不要钱”宓函没有看他，望着一片黑暗。
“那就先留着，想到之后再告诉我好了”
“行了，洗洗睡吧”
“诶，你叫叶宓函是吧？”zero站在宓函的相反方向，背对着她问道。
“恩”
“我看过你写的文章了，总的来说很一般但是我很欣赏主角的性格，我还挺喜欢的”
“谢谢你吼”宓函剐了一眼他的背影。
“主角从小父亲就离开了，而我从小就不曾见过父亲，知道我到了十七岁才知道我还有一个父亲。他丝毫不想念我这个儿子，把我当成他的摇钱树，他今天居然还对我说无所谓。无所谓父亲在我生命里的概念，呵，真他妈狗血，演了这么多的电视剧，第一次发现我的生活比电视剧还狗血！”zero喃喃道，宓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走到了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过去了，没事了”
“所以，你没走真的挺让我惊讶的，我平时对你最不好，现在你却留了下来……你说你是不是傻啊”zero的眼泪顺着脸颊掉在地板上，宓函无意当中摸到了一滴，凉，这比宓函现在的心境还要凉。
宓函没有说话，她静静看着这个看起来恣睢有搞怪的大男孩在自己面前吐露心声，把自己剥干净外壳送到自己面前。他们都是一类人，喜欢用坚硬的壳模让自己看起来体面，实际上自己早就已经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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