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却不料现在已经是乌云密布,宓函挤在人满为患的高铁上看着车窗外风景的变化,现在的她是被愤怒填满悲伤的炸弹,只要轻轻地勾一下导火索一定会被炸的体无完肤。

她在公司的停车场等待着唐雪怡的红色布加迪,正想着,那辆标示性的车就停在了不远处。她快步走过去直逼唐雪怡,唐雪怡看到她时没有惊讶也没有害怕,反而冷静的勾唇一笑。

“比我想象中的慢了几天”唐雪怡妩媚的摸了摸头发,“跟我来吧,我不想让我的形象毁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

宓函跟着她想象着不久之后的腥风血雨,她的理智早已经被冲动吞噬,现在的她是个伺机而动的野兽而对方却是深不可测的斗兽师。

“来一杯吗?”唐雪怡放下手里的新款包包倒了一杯红酒,她摇着酒杯问道。

“不用了”

“说吧,找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让编辑社收我的稿子?”

“貌似你要这样问的话,应该先去对面的办公室里找纪毓琼问为什么kd要开除你”

“不都是你干的吗,既然要找出最后的始作俑者为什么不擒贼先擒王呢?”

“呵,果然人不应该太聪明”唐雪怡抬头喝了口杯里的酒,“是我怎么样,叶宓函,你太幸运了,幸运到所有人都在维护着你,但是幸运不能抱住你一辈子”

“被当成幽灵写手是幸运,被全校师生嘲笑是幸运,被医院的护士医生催缴费用拿不出钱是幸运,拿着稿子去见那些低劣的出版人是幸运?唐雪怡你看不到的东西都是你所谓的幸运?”

“你知道我最看不惯什么吗?就是你这副什么只要努力就能得到的嘴脸,叶宓函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努力的人,可偏偏越是努力的人越是活得越窝囊的人。”

“我从小就不爱吃甜的东西,这点苦我还可以咽下去。”

“咽?你今天敢站在我这里就说明你已经吃不了了,不是吗”

“我想回来……”

“想回来?好啊,那你跪下来救我啊”那女人凌厉的说道。

“我……求求你”她双膝跪地,双手紧握成拳,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害怕而瑟瑟发抖。

“呵”那女人冷笑着,“别把什么事情都是公平的套用在社会上,没有所谓公平的事情,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在怎么对我指控也不过是这个圈子里的几个小波澜,你认为谁都是因为努力才做到现在的吗?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该醒醒了”那女人把手里握着的一沓照片丢在她的脸上,那个女人拿着酒杯从宓函的头上浇了下来,宓函身体一机灵却没有躲避开,只要她能弄到给爷爷治病的钱就可以了。

“这些都是你干的?”宓函捡起地上的照片,抬起头红着眼圈,瞪圆了双眼。

“对啊,我唐雪怡到嘴的猎物怎么能轻易的放走呢,丫头,给我记住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教训,好好享受吧”她的笑声尖锐又刺耳。

她是狼群中那只高傲又孤独的狼,宣战之后胜利而归,而她的手下败将脸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展现就已经被推上了送命的断头台。

从公司刚走进病房,就看到病房里坐着的夏清草和纪辰瀚,宓函还没缓过神来就看到清草跑过来抱住了宓函。

“爷爷他……”纪辰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宓函捂住了嘴。

“没有,不是真的,没有”宓函欲哭无泪的瘫坐在地上,她抓着病床上的床单拼命的摇着脑袋。

“宓函,宓函,你听我说……”纪辰瀚弯下腰想要扶宓函起来。

“你走,你走开,我爷爷一定没有事的”宓函站起来冲向急诊室敲打着急诊室的大门,“爷爷,爷爷你出来给宓函开门,宓函回来了,宓函筹到给爷爷治病的钱了,你出来给宓函开门……”

纪辰瀚从宓函的身后抱住她,她哭泣着躲在他的怀里,她用尽力气敲在他的后背上发出沉闷的一声,他默不作声用力把她抱在怀里。

等宓函稍稍缓过神后,清草开始跟她讲爷爷为什么会忽然去世的原因:叶魏东在宓函走后放心不下宓函,也偷偷的跑了出去,结果在路上被车撞了一下,最后被路人打电话送到了医院,而当时所有的人都联系不上宓函只能通过叶魏东的手机找到夏清草和纪辰瀚的联系方式,本来这杯车撞了一下不要紧,结果叶老爷子喃喃着要找到宓函之类的话又从救护车上强行下来,这才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话说的有气无力,宓函近乎是花费了所有的力气说出的这些话,清草想留下来照顾结果却被宓函强行的撵走。

宓函带上着叶老爷子所有的东西,把叶老爷子放在了轮椅上,擦干净了叶老爷子脸上的血痕。

“爷爷,我们出院了,我们能回家了”

宓函推着叶老爷子进了家门,抱着叶老爷子坐在了他最喜欢的藤椅上,泡上了一壶龙井放在了他的手边。

“这从前啊,宓函都是听爷爷说,现在爷爷也听宓函说说吧。”宓函哽咽了下喉咙,“从前啊,有这样一户人家,男人和女人都在剧院里唱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后来啊女人生了个男孩。这个男孩特别调皮但是很聪明,随着他的长大烦心的事就越多,这男孩很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继承家业非要出去打工,把自己刚刚一周大的女儿留在了家里自己离开了。然后啊,就这老两口带着这个孩子过,啥?你问我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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