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下过了雨,早晨起来时地面上还湿漉漉的。

宓函穿上白色的帆布鞋套上了卡其色的外套,脸上少有的冷静表情让她看起来格外的严肃。

“都准备好了?”金正宇端着一杯咖啡走进宓函的房间,咖啡的香气令人振奋,“你确定不用我一起去吗?”

“嗯”宓函接过金正宇手里的咖啡轻泯了一口,“这件事情虽然棘手但我想还是自己解决吧,麦洁森先生几点到?”

金正宇看了一眼手表:“应该已经在法庭等着了”

“那我就先走了”宓函把咖啡重新塞进金正宇的手里,急急忙忙的拿包离开。

“诶……”

没等金正宇说话宓函就急忙的离开了,金正宇笑着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咖啡非常自然的拿起来喝了一口。法庭开庭的事情金正宇几乎没有操什么心全部都是麦洁森来办理的,麦洁森先生除了性子有些温吞办事能力却毫不含糊。金正宇系上领带套上外套还是决定要去看一看,并不是因为怀疑麦洁森的能力而是怕宓函忽然在法庭上出现情绪失控或者又因为迷糊而发生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从住处到法庭只需要坐地铁两站,上班高峰期的早上首都里根本不能选择开车,拥挤的地铁里充斥的气味一股脑涌进金正宇的鼻子里,他紧皱着眉毛忍耐着那些早饭、汗臭的味道。好不容易到了法庭,却又因为进错了开庭的地方而在法庭里绕了好几圈,进进出出的样子在监控录像里反复出现差一点就被保安给请出去。

正在看审台的宓函忽然觉得身边一沉转头一看,脸上的表情立马绽开了一朵笑意:“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用来了嘛”

“不放心你啊,现在怎么样了?”

“刚才对方向上方提供了第一版权的证明,麦洁森先生手里面有足以证明我们才是第一版权的材料吗?”宓函凑到金正宇的耳朵旁边小声的问。

金正宇看了一眼拿起手绢擦汗的麦洁森先生,凑到宓函的耳朵旁说:“你要相信你的委托律师,万一就可以胜诉呢?”

“但愿吧”宓函咬着手指不说话,心里不断的打着拨浪鼓,烦躁又不安,束手无策的感觉令人急躁又烦闷。金正宇拉住宓函的咬住的手轻声安慰:“麦洁森可不是个好惹的律师,他接手的案子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胜诉剩下的百分之五是庭外和解,你注意他手里的动作一旦他开始用手绢擦汗就说明他要用动作来迷惑住对手,他的手段可不是我们这等法盲能够理解的。”

宓函下意识的点头心里的不安却并没有因此而减轻,麦洁森的手绢被他捏在手里时不时摸一把额头,对方律师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唐雪怡轻倚在椅背上装出一副憔悴的样子,宓函拉低帽子不敢露出五官来生怕被认出来,麦洁森从文件袋里拿出一份东西交给审判官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一会儿的功夫,审判官当场展示了唐雪怡屡次占用写手版权以及强制挽留幽灵写手的事情并且还一一把那些写手请到了法庭上来,那些写手上庭后吵着闹着情绪无比激动,唐雪怡的律师脸色骤然大变焦急的质问着她,场面一度混乱。审判官喊了两声安静后才开始逐一审判,每个幽灵写手都想在倾吐一般拿出了数不胜数的证据,哭的哭喊的喊。

最后麦洁森向法庭提交了一份宓函在法国提交的申请书和故事大纲,唐雪怡眉毛紧蹙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更着急的是她身边坐着的律师不停的在她的耳边说:“这个案子我们跟本没有赢得可能,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也能准备一下。”

“够了!保我全身而退好处少不了你的”唐雪怡眉头紧蹙,瞥了一眼观审台闪光灯闪烁的记者,“只要这件事情别让我输的太难看怎么都依你”

“……”唐雪怡的律师停顿了一下续续道:“你的幽灵写手都被请来了吗?”

“说实话,我并没有记住他们的长相,再说了给了钱了怎么能叫占用呢”

唐雪怡的律师没有过多的解释坚持让唐雪怡保持和自己一致的说辞:“一会儿到我们辩审的话坚持这些不是你的幽灵写手而是对方找来演戏的,知道吗?”

“你就帮我拿回面子和版权就行了,其余的不用你来教我”

唐雪怡的律师眉间皱了皱,用手里的笔尖戳着桌面。

终于盼到唐雪怡方辩论,唐雪怡掩面发出哭泣的声音振振有词的控诉那些上庭作证的幽灵写手:“你们到底是谁啊,我认识你们吗?为什么要控诉我欺压你们?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我的版权多么努力?到底是谁在背后操使着你们?”

观审台上的听众开始有了异议的声音纷纷交头接耳各持其词,麦洁森闷声哼了一声,坐在观审台上的宓函坐不住了焦急的拍打着金正宇的胳膊。

“尊敬的审判长,我想正方的说辞并不能作为证据来证明这些写手不是她买下来的,因为我的手里还有其他的证据可以证明。”麦洁森拿出一份银行账户的单子,“这份是唐雪怡每个月的支出,每笔钱都不小于一万块而且分别打入的都是刚才那些写手的账户里,那么我想请问唐小姐既然不认识又问什么要打钱过去。”

唐雪怡的律师见麦洁森咄咄逼人的样子凑到话筒前说道:“我的当事人有权保留话语权,请对方律师不要咄咄逼人诱导我的当事人。”

麦洁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当然。不过我还需要问对方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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