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对很多人而言是极为平淡周六,不过对张子承而言却极重要。他亢奋的神经让他比以往提早一小时清醒过来,看时间尚早,再躺了会,然睡意全无。

他不知道到底是因着当年痛惨了,还是因着连累了洪贵贵的原因,十分想得到答案。

终于驱车抵达当年受理此案的西河派出所。

一名年轻的女警员接待了他。

“请问先生前来办理什么业务?”

“麻烦把当年张子承遭打的案卷给我找出来看一下行吗?”

“这个,除非您提出重审当年的案子,否则没法调阅出来的。”

“好,我要求重审。”

作为一个企业家,张子承的时间比一般人都要宝贵,但他还是把所有该填的表格都填好,所有该准备的材料都准备齐全,一切相关事项都问得清清楚楚,这才离开派出所,去医院看洪贵贵。

洪贵贵睡得极为安详,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张子承把笔记本电脑搬到医院工作,看面试录音时,看到季君的,表现的确还行,然一个面试就动了歪心思,在他看来她人品不正,以后做事难免只想着走捷径,不但难成大器,可能还会有损公司清誉,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决绝地把她给pass掉了。

周五,工作一结束,戴英之便急急往家里赶,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回家,父亲是不是还在担心着。

她刚进门便看到家里乱作一团,桌椅板凳摆得歪歪斜斜,破碗碎片,七零八落,未曾收拾,脏衣臭袜,这里一件那里一只,戴英之一看便感知道,这里不久前才发生了一起家庭内战,这些乱物,不过是战争留下的硝烟。

“英之,你回来了。”

“爸爸,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戴英之走到父亲所躺的床边才小声问道。

“你姐和你后妈吵起来了,都是我没用。”戴长东说话间趟出眼泪来。

以前无论父亲多苦多累,最多脸色阴沉,却不曾流过泪,这是戴英之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心当下心像被利刃戳千疮百孔,生生疼着。

戴英之再次觉得努力挣钱,让家里摆脱困窘,让父亲过得舒心,刻不容缓。她恨不能现在即刻去上班,即刻搞定几个大客户,拿到一笔丰厚的提成,底气十足的让后妈好好照顾父亲,或者直接为父亲请一个护理,又或者直接把父亲送到全国最好的医院治疗,抑或是送他出国。

“爸,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都是因为为这个家付出得太多,才变成这样的。”戴英之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戴长东猛地坐了起来,狠狠地敲了敲他失去知觉的两条腿道:“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是你们的累赘,什么都做不了。”

戴英之看到无奈如孩童的父亲,安慰道:“爸爸,别气馁,医生说过,你的腿有希望治好的。放心,我找到工作了,是远华,我会努力,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弄到一大笔钱,到时候咱们到最好的医院去给你治腿。”

把自己关在一间屋子里练题,备战高考的戴伟之听到姐姐如是说心动了,打开门,站在门口问道:“二姐,什么工作?真的很快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吗?”

“你别管,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就成。”

戴伟之以一种深表怀疑的口气道:“切,吹牛吧!我们家就数你,最喜欢打起脸来充胖子。”

“不管你信不信,到时候就知道了。”

戴伟之不信,情有可原,先前戴英之做三份兼职,给人洗盘子,在校勤工俭学打扫教室,还做家教,所挣的钱,她都骗家人说是在一所培训学校教书挣得的,十分轻松!然无意间却被参加同学y的戴伟之撞见她正大汗淋漓地给人洗盘子,自此,戴伟之对于二姐的话便半信半疑起来。

“好,我等着瞧。”戴伟之说完进了屋子。

“爸,现在妈跟姐呢?

“你妈去取手机了,你姐哭着跑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戴长东说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唉……

戴英之感觉么父亲的闹心,因而问话刻意云淡风轻:“她们因为什么吵架?”

“不就是手机。”

“手机?”戴英之实在觉得手机没什么好吵的。

“你那天晚上打电话来,你妈想把手机扔给我,结果扔在地上,摔坏了,你妈怪你姐,说如果不是她玩消失,手机坏不了,让你姐拿钱,结果就吵起来了。”

戴英之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安慰了父亲一番,开始给姐姐打电话。

“姐,你现在在哪?我回家了,你回来好么?”

戴英之没有听到姐姐的声音,却听到一片喧嚣地嘈杂声,接着是一个男人扯着嗓门的声音:“你是?”

她以为自己拔错了,心咯噔跳了一下,去核对,只见手机上显示的是姐姐,又听到对方说:“是机主的妹妹?”紧忙回道:“我是。”

“你姐喝得醉熏熏的,正在粉红往事酒吧!你过来把她接回去!”

戴英之心想,无怪乎那般吵闹的,着急地回道:“我马上过去,你是谁,能不能麻烦你暂时先帮我照顾一下我姐姐?”

“我等你一会,来了再说。”

接电话的男人却并不是别人,而是王景前。他今天来酒吧调查一起贩卖yáo_tóu_wán的案件,碰巧遇到戴妍之独自一人在借酒消愁,担心她出事,因而对同事说,是他朋友,他要先照顾一下,呆会再在局子里汇合。

王景前的几个同事,对王景前的人品向来十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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