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歌这几天一有空就独自到地下古城修炼,虽然一直闭门不出,年府上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忙,也就没去关注到这些。

年府的大公子和大小姐要参加北华试,而且还是不同往届的试炼,年府上下光是将珍贵的药物法器放进储物戒,就花了不少时间。

当然这些还是备用的,年北策和年若凉一直有自己的储物戒,平时没少放好东西进去。

虽说年北策没有修为无法用储物戒,但其身边的侍从却都是个衷心的高手,负责年北策的储物戒。

而年若凉和年北策不同,因为不仅可以修炼,而且还是惊才艳艳,拥有水属性的源脉和源水的同时,修为已在入境巅峰徘徊,所以随身携带储物戒当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年若歌也被分到了一个储物戒,白夫人这么大手笔地给她,不要白不要,收着随便玩玩。

其实储物戒是相当珍贵的,即便见多识广的人也不会觉得廉价,相反还不是是个权贵就能有一个,年若歌能得到一个还是因为白夫人太有资源了,所以光这个就够年若叶嫉妒到发狂。

但是储物戒对她这个有混沌魔灵的魔来说,仅仅只能容纳死物且空间相当有限真的不够看,只是表面上装得惊喜罢了。

至于没有人理她,她正好修炼。

为了应付在北华试上出现的任何突发状况,她要尽快让自己的实力达到更高的境界。毕竟强中自有强中手,到时候来的都是五族年轻一辈的精英乃至天才,不小心栽了就难看了。

年若歌边修炼,边修修补补一点自己破损的心脉。

有时候忽然浑身抽搐,头晕目眩,胸闷气短,就让自己吐几口血,熬上一熬,然后继续琢磨开辟自己的源脉。

忽然痛得要晕过去了,就给自己服用减轻痛觉的药物,好几次出现了幻觉,发现自己回到了最让她痛苦的时间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噩梦,她就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前功尽弃,还不能死。

她修炼的道和任何生灵都不一样,所以可以在短时间内修炼有成,远超同阶。

但她的付出的东西比常人要多,所要承受的痛楚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修炼的时候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生机在不断地流去,去支撑她脆弱破损的心脉和源脉。

等她醒来时,又变成了她最讨厌的模样,白发蓝瞳,苍白绝美的脸让她有些反感,不过谁也不会发现,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真实的样子。

江砚归知道没事,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而其他生灵,包括她的属下,都不可以知道她白发蓝瞳的秘密,否则她只能进行抹杀。

年若歌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毒物阿蓝守在她的身边,警惕地观察周围。

看她醒了过来,立刻爬到她身上不下来了。

“阿蓝,我没事……”

年若歌的声音很冷,如入冰窖。

她将阿蓝狠狠摔下来,其实摔的时候心里有点复杂。

对它疏远是因为不能让它养成依赖她的习性。

其实阿蓝是她用尽各种古法,每天滴血才孵化的,虽然不是她的契约兽,但是年若歌有些把它当自家小孩地疼。

而阿蓝也真的还很小,从有意识到现在,不过一年,比起那些血脉强大的灵兽,还是连幼兽都不算的。

她发现它的时候,是在地下古城的一座相当壮观的主殿上,彼时它还是一颗很小虫蛋,相当不起眼,差点被她踩到。

当时周围的很多建筑都在岁月中被风化侵蚀,唯独那座主殿未有丝毫破损,隐隐散发着结界的强大力量,将周围无数各阶毒物挡在外面。

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在执行任务中被追杀无意中发现主殿的结界可以躲避追杀者的探查,就算她猜测殿中有稀世的宝贝,面对主殿外铺天盖地的各阶毒物乃至更强级别的存在,她是不会冒死凭着对毒的学识和耐毒的身体潜入主殿。

当时真的很险,退一步就会被猎杀得尸骨无存,在追杀者还没到来之前,她如果能躲入主殿还有一线生机。

让她很意外的是,就在她差点被绝强毒物蚕食的时候,所有毒物都莫名地退开了,为她退出了一条路,不敢有任何躁动。

当时她满身的血浸透了衣服,爬到主殿的时候好不容易爬起来,走几步差点踩到当时还是小虫蛋的阿蓝。

因为这颗蛋要吸她的血,还一度差点被她攻击。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的无数毒虫,是因为阿蓝对她有好奇心产生威势才退下的。

阿蓝有无数个岁月里没有感受到毒物外的生命了,一直在沉睡直到她的出现惊动到它,让它萌生了一些意识。

某种方面来说是阿蓝救了她一命,她要涌泉相报……

年若歌银白色的头发很长,散到地上,阿蓝愤怒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啃咬年若歌的头发。

死丫头,又摔我!以前还差点踩死我,攻击我!

阿蓝的蓝瞳泛着冷冷的毒光,让年若歌仿佛看到自己的蓝瞳。

都是蓝瞳,但是阿蓝的蓝瞳在同类中却尊贵至极,不像她在魔族中格格不入备受排挤。

“走,陪我出去赴会?”

年若歌算了下时间,离去参加北华试还有一天。

她已经好久没有放慢脚步,去领悟世间各道了。修为停滞不前的时候,着急反而没用,要学着去找机遇,以及等待……

阿蓝发出嘶嘶的声音,身上宝蓝色的毒勾就要往年若歌身上戳。

“冷血的东西果然养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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