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年若歌来不及换回女装,没有让浮夏起来,眼中嗜血。

她走到床边,看着痛苦挣扎的季姨娘,止不住涌出冷意。

敢算计她的人,也要看能不能承受住这后果,别以为魔龄比她大,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耐心,趁她堕涯在伽罗羅殿面前给她使绊子,真当她不知道?

否则,伽罗羅殿不可能忽然对自己不满,甚至特意警告自己。

魔族大权之争,本就敏感,要说自己最让人在意的,好像只有是站队。

但这对伽罗羅殿来说构不成威胁,他只需要一个能为魔族效忠的利器,这一点上但凡她表现得有一丝对人族的同情和怜悯,就罪不可恕。

懂得利用这些的,再加上能让伽罗羅殿信得过去的,还能有谁?

现在又打主意到季姨娘身上,无非想让她分心,若她猜得不错,接下来就是年府的人无意中发现季姨娘是所谓怪物,然后再加把火让人发现自己是魔族。

一旦被年府发现自己的身份,无论是杀人封口,还是直接控制,都极可能引来人族不必要的怀疑,届时后果怎么样都是她能力有问题,伽罗羅殿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而殿下,不会护着连掩饰身份都办不好的自己,优胜劣汰,就算知道是魔族间的勾心斗角也不一定会保住自己,魔族没有多余的同情,只会有成王败寇。

少了一个自己,依然有人能顶替,有时候太出色的属下一旦让上位者忌讳了,就会如履薄冰,必须时刻考虑事情最坏的结果。

年若歌稳住季姨娘,将之前备着的冰麒麟血和着尸毒喂下去,只期待能缓解病症了。

季姨娘会这样可以说是旧疾引发的,这旧疾能一天天侵蚀她的身体,时刻折磨心魂,直到最后神志殆尽,嗜血成狂,成为随时倒下的怪物。

她不懂,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爱让季姨娘干出这种自寻死路的蠢事,魔族对动了情的任务者绝不宽恕,何况是因情抗命的任务者。

居然想和魔族脱离关系,魔族是那么好脱离关系的吗?一日魔族,终生魔族,就算有天脱离了魔族,普天之下,六界之大,又有谁容得下曾为魔族的她们?又有谁会相信她们没安坏心?

说到底,魔族还能给一个庇护,而其他生灵,不会……

季姨娘这么聪明,作为曾经最出色的任务者,又岂能不明白?

可最后却走到这地步,狼狈不堪,一身病痛,皆是为一个情字,值得吗?

值得吗……

年若歌看着季姨娘睡下,起身轻挪步伐,走出房间。

出来的同时,又设下特殊时期结界,防止意外发生。

“我们没来过这里。”

年若歌冷着脸,背对半跪在地上的浮夏。

浮夏低头:“是!”

“少主,年将军交出兵权回府养伤了。”一黑影突然现身,单膝跪地,低头冷声道。

黑铁面具下,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嗯。”年若歌点头,隐身出了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

浮夏随在身后,已然一副恬然恭顺的姿态。

“战无不胜的年将军,也会怕自己功高震主呐?”年若歌冷笑,不用想也知道年邢借口养伤交出兵权是为了自保。

天子喜怒无常,常言圣心难揣,年邢这么多年积累的威望太高,若手中再握有兵权,难保日后不会造反。

就算无意造反,万一哪天被人龙袍加身,再顺势而为,岂不是江山易主,这种隐患北帝能不忌讳?

可别说什么当年是年邢力挺北帝为北帝杀出血路,助其登上皇位的,也别说什么年邢和北帝私底下以兄弟相称,天家的感情最不现实,血浓于水的亲兄弟都可以残杀,何况一个异性兄弟

其实能让她和太子订婚,不仅是帝师的功劳,也是为了安抚年邢,总不能一味地打压,不然会产生反效果的。

年若歌撤下海蜃术,解除自己躺在床上的幻像,不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

“走,去会会我这北国的战神爹爹。”年若歌微眯眼睛,敛住情绪。

下一秒,又换做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浮夏扶住看起来还没痊愈的年若歌,朝年邢的书房走去。

途经一个极其雅致的院子,看见年若水,年若叶和年楠睿,旁边的,还有一个身着淡雅蓝色白绒薄纱裙,容貌绝美气质出尘,年纪不过十来岁的姑娘。

年若歌上前打声招呼:“你们好啊。”

姑娘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年若叶哼了一声,意有所指道:“一个粗俗的灾星,伤还没好就到处跑,待会不说祸害了别人,指不定还倒打一耙说是别人诬陷你。”

害她被祖母罚的灾星,就知道祸害人,要不是爹爹回来了,指不定她还得被罚几天呢。

“对了,你不会是想以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让别人同情你吧?还是在乡下的野性还没改,成天上蹦下跳的吧?我劝你你还是算了,都上不了台面,横竖玷污大家眼睛。”

年若叶正打算继续说下去,就见旁边的姑娘握住年若歌的手,柔声道:“这些年倒是让妹妹受苦了,二妹妹一向口直心快,你也别和她计较。爹爹刚回来,三妹妹可是要去见见爹爹?”

年若歌开心地笑,露出两颗虎牙,毫不否认道:“对呀!对呀!大姐姐,你怎么知道?”

年楠睿负手而立,嘚瑟道:“哼,果然是来讨好爹爹的,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瑞儿,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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