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啊,初衷!>第16章 应验的梦

题记——

在恋爱的花季中,你从未灿烂的开放过,

在最纯的年龄里,你失恋了,

你就是那个充满柔情,又无处诉说的女孩,

你含着泪,站在长满青藤的庭院里,

对着满天的星光,

喃喃祈祷──

“让我们相遇吧,

哪怕是短短的一瞬!”

这愿望就像一条鱼,

在你湛蓝的湖心,

日夜不停地游弋。

──《席慕蓉诗歌精选赏读》

“池梅,你有什么心事?”

薛兰是个敏感细腻的姑娘,她常能把握你眼角眉梢流露的变化,接到曹轶信后,那天吃晚饭时,她看我心神不属的样子,便问道。

“吃过晚饭,我想同你谈一件事,不会耽误你复习功课吧?”

我忽然决定把我同曹轶的事告诉薛兰,我觉得此时需要被人指点和开导,薛兰是我唯一可与之谈论内心秘密的人。

“哦,可以的。”薛兰一边吃饭,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早想告诉你,明年研究生考试,我打算放弃了。”

“为什么?”我感到诧异。

“我可能已爱上一个人,他在南大读社会学研究生,明年就要硕士毕业了。”

“怎么没听你讲过他,你们什么时侯认识的?”我急煎煎连珠炮似地发问,饭也吃不下去了。我搁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

“我们从未见过面,只是互相寄过照片,通了近一年信,通过书信,我发现了我们共同的语言和追求,并爱上了他。”

“你们怎么开始通信的呢?”我好奇地问。

“我一个大学同学牵的线,向他介绍说,我是一块洁白无暇的美玉,希望他追求我,这样,他便给我写信了,我自然给他回了信,就这么简单。”

薛兰把碗中最后几粒米饭,慢慢吃完。才优雅文静地放下碗筷。

“太浪漫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这样浪漫的,薛兰!”

在我近乎嘲弄的目光下,两片红晕飞上了薛兰白皙的面颊,并一直扩展到她耳根。她一边细细地擦嘴,一边起身坐到旁边的矮沙发上。

“爱情的座标系确定了,事业的座标系怎么办呢?”我又问。

“我想,我是不会放弃努力的。即使我结了婚,我们也不要孩子,我要同爱人一起继续寻找。我们在信中已商量好了。”薛兰认真答道。

“这次,我不相信你了!曾几何时,你激昂地表示永不结婚,把一生献给事业,现在却要为结婚放弃事业,今天你表示结婚后不要孩子,也不大可能。为了爱你丈夫,我想,你最终会为他生个继承人的。薛兰,你给我的感觉是很怪的,时而高尚伟大,入木三分,令人震撼,时而幼稚可笑,不大成熟,像个天真偏执的小孩。”我嘲笑她说。

“彼此彼此,你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比我还要怪。否则,我们不可能成为好友。”薛兰马上挪揄地取笑我。

“好了,我俩不要互相攻击。”我对薛兰摆摆手,微笑着说,“枯萎的玫瑰终于又迎风怒放了,我祝贺你!这个幸运儿叫什么名字?”

“刘宇。”爱人的名字使她脸上洒满幸福的阳光。

“太美妙了!你叫兰,他叫宇,兰色的天宇,真是高洁的一对儿!”我为女友的幸福由衷地感到高兴,沉吟了一下,我又问,“薛兰,你不是说过,女人应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吗?你为他放弃准备多年的研究生考试,值得吗?”

“女人从小就被教育成需要被保护的弱者,我也不能脱离夏娃这一弱点。”薛兰沉思着说,“我常感到孤独,感到需要伴侣,需要保护,需要爱情。其实,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到理想爱人,被他欣赏,被他疼,向他诉说心中的梦想、喜悦和悲哀,做他的助手和战友,为了这一幸福,放弃和牺牲自己一点事业是值得的。”

人的一生,很像为自己画像的过程,不同时期,会为自己画出不同的面相,两三年前,在我书房里,薛兰曾攻击曹红狭隘的爱情观,如今,却步了曹红后尘。我近乎沮丧地沉默了。

薛兰似乎马上理解了我的沉默,她从沙发上默默站起身,捋起衣袖,戴上围裙,把桌上的碗筷、剩菜,麻利地收拾好,去厨房洗碗去了。

等她又重新安静地坐到沙发上,我问:

“你同刘宇什么时侯见面?”

“今年春节,他到阳城来。明年七月他便硕士毕业了,他是外省农村人,只有同我结婚才有可能被分配到阳城工作,我们打算把家安在阳城。”

“你似乎把一切都定了下来,可你们还未见过面,见了面还不知感觉到底怎样,是否真适合?”我忧心忡忡地说,心里却认为他们有些荒唐和轻率。

“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适应的。我们都认为,爱实质上是一种精神、心灵的交流、沟通和融洽。我们有相同的价值观,我们都相信,人格、善与道德的力量,我们都愿努力超越自身人性弱点,我们能够和谐地一起去思想的原野散步和狂奔。在精神上,我们已融为一体,在ròu_tǐ上、物质生活上是很容易融为一体的。”

薛兰说得那么自信又坦然,她正沉浸在爱的暖流中,我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薛兰毕竟是薛兰,一个有头脑、有主见、有原则、聪慧过人的姑娘,她完全有能力处理好自己的事,不需要别人指点。

这一点,我似乎不如薛兰。在我困惑无奈时,常像个无助的孩子,渴望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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