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啊……”亚瑟躺在屋外的草坪,把手中的项坠举起来挡住并不猛烈的太阳。

谁也没有注意到,包括露娜。他们之前在山洞的时候,亚瑟从枕头下摸走了这样一个东西,仔细看会发现这个项坠是用纯金打造的,上面镶嵌了一颗在不同亮度下有不同色彩的宝石。

然而亚瑟还没欣赏多久,手中的东西就被别人一把抢走。

“还给我!”亚瑟跳了起来“那是我的……诶,父亲?”

之见威廉此时以亚瑟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仔仔细细的端详手上的项坠。

“你是从哪里拿的?”威廉几乎是呵斥般的质问。

“山,山洞里。”

威廉沉默了一下“你知道这是谁的东西吗?”

亚瑟不明所以的看着父亲,那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悲痛。

“这是你母亲的,也是留给你的东西。”

只见他不知道如何就触发了机关,镶嵌着宝石的一面打了开来,威廉看着里面东西,终于抑郁不住从眼角的皱纹中漏出几滴眼泪。

“好好拿着,如果掉了,我不会饶了你的。”

郑重的塞到亚瑟手里,那个平常总是慵懒不正经的父亲少见的,挺直着身子走了回去,起码在亚瑟眼中,像是个回归的英雄。

“母亲吗……”亚瑟看着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画像:和蔼,亲切,温柔,美丽,诱惑,天真,一切女性的美都能在她身上看到。不自觉地,连他也滴下了眼泪,连擦都顾不上,他快步的追上威廉“父亲,母亲到底是怎样的人啊?”

威廉在那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晚餐,亚瑟在壁炉前努力的熬着汤,他看着噼啪作响的火堆,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回答亚瑟一样“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也是这个世界的英雄,是啊,那个混蛋家伙说的没错。不管如何,她曾活过啊……”

就这样,威廉那晚少见的没有喝酒,而是盯了火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亚瑟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床边是父亲当成菜刀,柴刀,烧火棍的黑漆漆的长剑,一大袋金币以及一张写着“去莱特找你母亲的痕迹”,就再也没有见到父亲了。

这一天早上,沃克起的不算很早,只能说刚刚好翘掉了教堂的神典课。

看着卫兵打开镇子大门,放入昨夜到达未能在镇里面歇息的旅人车队,是沃克一个兴趣。

不过今天稍微有点不同,因为其中有一辆车,涂满了黑色,一点装饰也没有。一般会用黑色遮挡的都是走私或奴隶车,但都是货车,不是载人的马车,毕竟黑色代表了不详,连奴隶都不愿意穿黑色衣服,只有盗贼和刺客或是塑能法师喜欢这种颜色。

在沃克注意到这架马车的同时,车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驾车的看上去是个爽朗健硕的老爷子,在听到车内人说的几句话后看了沃克一眼,停下了马车。

接着,一个看上去和沃克一般大的女孩跳了下来——她也是穿着黑色,黑色的长裙。头发也是黑色的,而且毫无打理就这么披头散发,虽然并不显得杂乱。不过好歹露娜那样的乡村女孩都知道给自己扎个辫子不是么?

她向沃克走来,脚上穿的是尖头皮鞋,沃克立刻意识到这和自己一样是个法师,立刻站了起来。

女孩走到沃克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一手抖去裙子的灰尘,一手按住衣襟微微屈身行了个法师礼。

“贵安,在下薇薇安·爱丽丝·克里斯蒂娜。”

然而沃克并不懂得法师礼到底该怎么做,稍微有些慌张的纠结了一下,学着薇薇安的样子也行了个礼。不过从她微微皱眉的那一下可以知道,自己大概是做错了。

“额,你好,你好啊,哈哈,我是沃克·丽塔·弗朗西斯。”

“你……说你叫什么?”女孩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沃克苦笑一声,摆摆手“沃克·弗朗西斯,不过没关系,很多人都……”

女孩突然跨了一大步走上前来“有关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听到也听懂了,甚至能拼出来,但为什么我突然就无法理解了?那只是你的名字啊,一个烂大街的名字!”

“事实上很多人都听不懂,而且烂大街也太过分了……”

“这很荒谬!你明白吗?就算是真理,那也……那也应该是能被人理解和解读的,你凭什么就……”

女孩突然自己哑了火,眼前因为自己靠近还退了一步的少年,如果细想的话,似乎有些太可怕了。

她摇了摇头退后几步“除非你已经看穿真理了,真的是……太失礼了,告辞。”

沃克莫名其妙,这个名为薇薇安的女孩风风火火的来,有失落的离开,而且还对他的名字很有意见的样子,真是奇怪。

想了一会没想明白,他干脆打了个呵欠在树桩上躺倒睡起觉来。

另外一边,薇薇安下去才没多久,又回到了车内。

老爷子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双方要斗法一阵呢,毕竟这次小姐是以挑战弗斯特各大知名魔法天才而来的。

“老头,你说,这世界上有人会比直视过真理的人更接近真理么?”

女孩像脱力一般也像外面怠惰的沃克一般在车内躺倒。

老爷子想了想说“有,那应该是将真理完全看穿,甚至玩弄自如。”

“那存在,他自身都像真理一样无法被理解的情况么?”

老爷子陷入了思考,良久才答道“除非他已经成为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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