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话里有话!

“老夫不明白右相大人的意思。”慕容德脸色微微一沉,笑容也就僵在了脸上。

想到聂臻这话莫非是提醒自己要对付他了?可是,无凭无据的,聂臻敢对皇亲国戚下手,她难道就一点都不忌惮皇后的势力么?

这样分析过来,慕容德认为聂臻是不可能在衡河郡对自己动手的。

反而是,他应该尽快行动让聂臻有来无回才行!

聂臻却是轻声一笑,道:“淮安王还住在这郡守府中,国舅爷若只是宴请本相一人,怕是不太好吧?”

就慕容德这种人还会请她去吃饭喝酒,怕是有坑。既然凤箫吟这么喜欢管她的闲事,这种事不拖着凤箫吟下水,岂不是很对不起他?

“右相大人说的是,老夫这就去请淮安王,还请右相大人先入席!”慕容德垂下眼眸掩盖住眼里的阴沉,转身朝东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银燕儿靠近聂臻,低声道:“大人,属下觉得国舅爷没安好心,怕是要对你不利。这顿饭……”

聂臻看了她一眼,深深地笑开,道:“不吃,岂非辜负?先回客苑换身衣裳。”

*

回去客苑,聂臻脱下官袍换上了一身便服,洗漱完毕之后才来到正厅。

她到的时候,发现凤箫吟已经在里头了。

“哟,本相来晚了?”

她勾唇浅笑,迈步走向慕容德给自己准备的位置。

扫了一眼桌上的酒菜,她眸光深邃地朝慕容德看过去,意味深长地道:“国舅爷这一桌,可是破费不少啊。”

“这衡河郡的事情有了了结,我们也就可以回衡京交差了,吃这一顿又能花费多少?”慕容德脸上带着笑。

聂臻朝凤箫吟看过去,对上他的凤眸,眉尖儿微微一挑,道:“有柳神医在,淮安王的身子骨不是见好了么?为何今日看上去如此没有精神?”

凤箫吟的脸色确实不大好,比前几日来客苑吃饭的时候要苍白许多。

他捏着一方帕子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才道:“旧疾复发,奈何国舅爷盛情难却,既然右相大人都来了,本王无论如何也要过来喝上一杯,怕是少时便要失陪了。”

聂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得到他眉角微扬的一个回视。

她竟然有一种神奇的直觉,他莫不是真的身子不适,却因为知道她也来赴约,故而撑着过来的吧?

但是这种念头也仅只一瞬便消逝了,旋即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

脸多大啊,才能够这样想!

“淮安王的身子不好下官也是知道的,自然不能强求。”慕容德招呼左右:“来,把淮安王的酒杯撤了,换上参茶。”

聂臻抿唇,朝凤箫吟投过去深深的一眼。

前几日在她那儿还在给她敬酒,现在就不行了?

这病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不过,端着自己的酒杯,聂臻也就是做了个送到嘴边的模样,宽大的袍袖遮挡之下,趁着慕容德没注意的时候,她便将酒倒到了地上。

全程,嘴唇都没有碰到酒杯。

这一顿饭,几乎都是慕容德在自说自话的多,凤箫吟光顾着咳嗽了,而聂臻,看着慕容德夹哪一盘菜,她便跟着随便吃一口。

没多久,凤箫吟的咳嗽越来越密集,把脸都咳红了,聂臻坐得距离他不远,感觉到空气的温度有些高。

她微微皱眉,朝他看过去。

看凤箫吟这模样,像是发病了!

她敛下眸光,朝慕容德看过去,道:“国舅爷,本相这几日操劳得很也是累了,酒足饭饱,便先告辞了。”

闻言,凤箫吟朝她看过来,重重咳了一声,道:“本王也觉得有些撑不住,就先失陪了!”

看这情况,慕容德哪怕再想留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道:“那下官送送淮安王!”

他当然不会说送聂臻,而聂臻也懒得客气,率先离席走在前头。

“不必。”凤箫吟淡淡丢下两句,扎布便立刻将轮椅端起来,跟在聂臻身后走出了大厅。

出了主院后,聂臻的脚步就慢下来了,转过身朝身后的男人看过去。

凤箫吟的脸很红,神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还是跟方才在正厅里面的时候差不多,淡定、从容。

可是,见识过他发病的聂臻,尽管那两次见到都是在黑暗的状态,可她还是敏锐地发现此时的凤箫吟一定是病发了!

“需要帮忙么?”

她站在花径上,淡淡地问。

凤箫吟有些意外地朝她扫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眼角却带了一点坏意:“确定要帮?”

聂臻陡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下意识甩袖转身,丢下三个字:“不确定!”

随后迈步!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一句话:“一会儿,柳乘风就会过来。”

聂臻脚步一顿。

这是一场鸿门宴,来之前大家都知道。

为了防止下毒,今晚聂臻酒都偷偷倒了,动筷子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吃的那几口食物都是跟着国舅爷动过的菜,难道还是中招了么?

聂臻转过身来,黑眸深邃:“是酒杯,还是筷子?”

“他的胆子说小也大,说大却并不大。”

凤箫吟只来得及说出这似是而非的一句,手里捏着的白帕子滑落,他陡然抓住轮椅的扶手,那力道大得指节都在泛白,瞳孔也是紧缩的。

聂臻脸色微动。

见状,扎布连忙道:“右相大人,失陪了!”

话音还没落下,魁梧的汉子便快速


状态提示:第66章 中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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