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聂臻一愣,旋即立刻朝凤箫吟看过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箫吟一脸似笑非笑:“右相大人,你可真是受宠啊。这才刚受伤没一会儿,就能让圣上知道了这件事,亲自到府中探望!”

听着,有那么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聂臻不明白他这种情绪从何而来,难道因为嫉妒?直觉让她开口:“凤箫吟,你赶紧出去,从后门离开!”

凤箫吟一怔:“本王为何要出去?”

聂臻也说不上来,就是坚持:“让你出去就出去,废什么话!”

“受了个伤人变娇气了还是怎么的,脾气见长了啊!”凤箫吟简直被她气笑了,瞧她受伤成这样,病恹恹的,那一套“淮安王”、“下官”的君臣之礼倒是扔了!

聂臻清楚这牛皮糖有多难打发,不是个能糊弄过去的主儿,只好解释道:“圣上多疑,倘若聂右相与淮安王走得近,你觉得他不会多想么?”

见她这么说,凤箫吟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没再多话。

至少,不能让皇甫琏在这时候觉得,有人在跟他抢人,不然很多事情之后都无法开展,甚至严重的会给右相府或者是淮安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扎布。”他喊了一声。

扎布也进来了,动作神速地将凤箫吟给送了出去。

好在,大门口离聂臻的房间还是有段距离的,凤箫吟走了之后不一会儿,天禧帝皇甫琏便进来了。

两人没有碰上面。

计谨言随身皇甫琏身后,进来后快步上前来扶起聂臻:“大人。”

“圣上驾临,臣有失远迎……”聂臻作势要下床行礼。

皇甫琏见状,连忙过来扶住她,道:“聂爱卿躺着就行,伤成这样了,还跟朕行什么虚礼?私底下,别跟朕计较这些!”

话里的意思有点责备,却更多的是心疼。

得到他这么体谅,聂臻自量自己的身子也撑不住真的跪下去,自然不会继续,由计谨言扶着她又躺下了。

就跟银燕儿一样,计谨言照顾聂臻躺着后,立刻给她掖好被子,把那些极有可能会露馅的地方掩盖住,只露出一张苍白却依旧精致的小脸。

官帽卸下了,束发的玉冠还在她头顶上,头发带着三分凌乱,并没有解开。

这边计谨言伺候好聂臻,那边下人已经给皇甫琏搬来了一张太师椅。

皇甫琏端端正正地坐下。

在私底下,他远没有在金銮殿上朝的时候那般威严。

此时的聂臻羸弱得很,有气无力的,不时还需要闭上眼睛养养精神。

她这副样子,看得坐在椅子上的皇甫琏连连叹气,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道:“聂爱卿啊,你明知道因为慕容德的事,慕容家如今对你是仇视颇深,你为何还能要去招惹他们不痛快呢?这不是找虐吗!”

“臣判斩慕容德,是因为他伤天害理犯了死罪。但,为了江山社稷的稳定、为了圣上不夹在臣与慕容氏之间难做,臣这不是想跟慕容家冰释前嫌搞好关系吗?孰料,见到臣反应最大的竟不是慕容子弟,而是……皇后啊!”

聂臻的声音很弱,大部分都是气声,这番话说了好久,完全没有了平时伶牙俐齿的模样。

说完后,她又闭上了眼睛,胸口起伏不止呼吸十分急促。

从这气声也可以听出来,她这伤严重得不行,都像是濒死之人弥留之际那种语速和神态了!

皇甫琏心头微动,目光也多了一丝怜爱,道:“皇后做事鲁莽,这件事朕会苛责她的。朕已经命她交出凤印三个月,罚例银半年。念在她刚刚丧兄心情抑郁,因此才会做出这等不理智的事情,聂爱卿要多多体谅啊!”

聂臻沉默。

原来,皇甫琏已经在第一时间查清楚了这件事,企图用这样的惩处来安抚她聂臻,不痛不痒的惩罚,也算给了慕容家的交代。

呵呵,体谅?

她用自己的一条命来体谅慕容纤云?

做梦!

“聂爱卿不说话,是不是在心里怪朕?”

皇甫琏一脸的为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要理解朕的难处啊,慕容氏是有功之臣,从朕尚未登基便辅佐朕,为了朕牺牲很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说着,他又拐了个弯换了个语气,道:“聂爱卿,这件事朕也知道是委屈了你。就当朕欠你一次补偿,莫要跟皇后计较了,如何?”

话里话外,都是要保住皇后。

毕竟,他需要维持朝堂平衡。

慕容家身为百年世家,即便虽然没了慕容德,实力却还是不容小觑,站在皇甫琏的角度,自然不可能因为这样一件事就放弃慕容氏的势力。

倘若慕容氏倒下打破了这个平衡,其他三家说不准就会蠢蠢欲动。

对于这其中的勾勾绕绕,聂臻怎么可能想不明白?

只不过……

“圣上难做,臣也不强求要对皇后做什么。”她缓缓地道:“臣只有一个微小的请求,请圣上恩准!”

“你且说。”皇甫琏见她有同意自己说法的趋势,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不过分,他自然会一口同意。

聂臻闭着眼睛,养了养精神,养足了才睁眼说道:“银燕儿自小跟随臣身侧照顾臣的衣食住行,几经出生入死,亦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时情况危及臣倒地不起几乎要绝气。她也是一时情急以为臣被皇后打死了,此番心思与皇后对臣动手的初衷如出一辙。”

先是说了这么一番,


状态提示:第111章 求情--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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