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门里的长老大师在看过我弟之后,说他的魂魄被人锁在了体内。其实他的意识是清醒的,关住他灵魂的阵印没有打开,他就无法醒转过来。”

变相将一个好人变成了植物人,这种操作方法让程香又一次长见识了。

“可你这种事找我也没有多大用处!隐门中的大师能够发现,他们掌管这一块会没有办法?”

她连灵魂阵印这种玩意儿都是闻所未闻,且这事十有八九是修真者的手笔,如果隐门都没有办法,她又从何说起。

“大师说过,这种术是卑鄙小人手段,曾有一个叛逃组织,将这等阴邪秘术带去了国外。我弟那次的行动其中也有隐门手下暗中掩护,即便情报有人泄露,也不该损失惨重到全军覆没。大师的意思,怕是这个组织有人打入了军中。”

牵涉军政中心地带,风暴聚集。隐门这样的机构会纵容该组织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为虎作伥?这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元夫人提起这一切,又是想暗示什么?程香直觉这事棘手。

“灵魂阵印功法刁钻,200年前各门派争霸大战,许多门派在缠斗中相继凋零,造成各类修炼书籍损毁缺失。又不知为何,自然间的灵气极速枯竭,致使现今有所成就的大师相继陨落。清大师没有相克制的解除方法,但他精于占卜问卦。”

她的视线对到程香脸上,程香噎了噎,有些结舌。想起自己上回用水晶球占卜的事,后脑生勺生痒。

“他的卦象说只要找到筑基修士,我弟就有救。”

“可我不是筑基修士。”程香“哈”了一下,笑起来。颇有些峰回路转的轻松。

“不,你邮寄过来的平安福救了我一次性命。”元夫人坚持。

“这也不能说明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程香找到了开脱理由,人镇定平静下来:“说白了,我才练气初期,离筑基还十万八千里呢!”

“怎么可能!”元夫人不信。就连隐门中能力最强的符师,都无法创造出那种程度的灵符,一个练气初期的新人是怎么做到的?

元夫人弄不懂了,以为程香在说谎。

瞟了瞟边上作壁上观的恭阑,程香闲闲道:“我什么阶段,他清楚,或者你不嫌麻烦,可以叫个你信得过的修士来。”

反正她是没办法解那什么灵魂阵印的。

“符……怎么解释?”元夫人信了七成,但仍不甘心。她大老远的过来,并不是为了听这个。

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她是不会死心了,程香眸光微动,张口就来:“这个啊,是别人赠送的。我说过不是我自己画的,我哪有那本事。哦,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要找他只能去地下。”

看元夫人张嘴,程香先一步堵住她的话。也变相的对恭阑解释了,她这一身本事的来历。省得他脑洞大开的想七想八,又给她招惹麻烦来。

“他是什么名号?”恭阑问。

这么厉害的人应该在修真仙门里留了档,不可能会了无痕迹。

“这我哪知道,他自称逍遥一散仙,遇到他那会儿我还以为他是骗子呢!”

程香继续一本正经的瞎掰。

这名字说了等于没说,恭阑觑了程香一眼,知道再打听也没有更深入的东西了,便歇了再探问的心思。

元夫人熄了眼底的渴盼,喃喃道:“原是这样。灵符稀有,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

程香见恭阑又看过来的眼睛,忙说:“平安符我手里还一大把,对我没多大用。他老人家坐化时也说了,交给有缘人,我留着是浪费,不如放出去充分发挥它的价值。”

“居士是高洁之人。”

元夫人欣赏的赞了句,又与程香随意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辞了此地出去搭车往北走。

“你还不走,等着我留你吃竹笋炒肉?”程香面对恭阑换了一副嘴脸,心里的良知郁闷着弄不死他又讨厌他出现在眼前。

恭阑倒是挺想吃的,只是此肉非彼肉。脸皮厚的继续赖着:“你打算什么时候解开我身上的穴位。”

没有灵力用,他浑身上下不自在,出门就好像没穿衣服,特没安全感。

程香想起这一茬,邪笑的挑起一边眉毛,手指在脸颊划了划。

“你可以试试巴结我,真的,我这人特别好哄。只要我开心了,什么事都好商量。”

可是她越这么说,他越觉得玄。恭阑看着她如看着陷阱里攀爬的大蛇,正妖娆的吐着蛇信子。

“我……我需要招个保姆了。”

挪开椅子,恭阑自语着飞快逃走。他惹不起,他躲得起。

程香目视落荒而逃的背影,捂嘴无声轻笑。想想第一次见面的恭阑多牛气,和现在比气场全崩了。居然还要请保姆,难为他这个闭窍修炼的修士了。

心里喊了声“罪过”,程香没有半点愧疚之心。要是当时她输了,结局还不定怎样呢!

和李晴合作的餐馆,叫养生膳食馆,门面开在喧哗的步行街和医院交汇的十字路口上。铺子盘下来要装修,一些杂七杂八的证件需办理,开业要到年底去了。但过年放假,李晴和孙文涛不是本地人,来来回回要时间,是以三人合计干脆开年后再开业。反正他们主打医院里的病人和中老年人为主要意向客户,没必要在意人流高峰期和低潮期。

这事程香管的不多,婚期的准备工作也都陆陆续续做完了。每日除了开半日店,程香空闲的时间同楚旭研究开山立派的事。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小年,程香应楚妈邀请去楚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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