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儿待着,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你好了我再回去,你别着急。”

额前的碎发不可避免的被水浸湿,滴滴答答的打着绺凌乱的垂在纪淮山的额上脸上,眼睛和嘴唇都晕着红,脸上的水珠向下滑落,整个人有一种被凌虐的美感。

他短促的低笑了一声,也没煞风景的客气,说什么我自己能行不麻烦你了之类的傻话,从容自觉的摸索着把手搭上了钟意的手臂,“走吧。”

钟意也不是第一次来纪淮山家了,只不过以前的活动范围一般就止步于客厅到厨房那么一小块儿,这还是第一次认真见到他家的全貌。

虽然同在一层,但是纪淮山家几乎有她家两个那么大,户型相差巨大。别的不说,不但有一大一小两个阳台,还有一个大大的书房和一个钢琴房,钟意真情实感的羡慕了。

她眼神复杂的望着纪淮山,趁着他什么也看不见肆意的打量完房间打量主人。

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纪淮山还是她的首单客户了。

虽然生气或者看到疑似金主的嚣张女人出入他家的时候也还是口不择言的自己怒骂过,但她扪心自问,自己其实慢慢的再也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凤凰男这样的恶劣形象去相处过。

想起刚开始认识时坐过的豪车,现在待着的户型优良装修品味不俗的房子,还有他几乎不怎么固定的工作时间。

钟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

一面是自己不肯相信的感觉,一面是和玉米肠所说基本相符的侧面事实……

“卧槽!!!”

想的太出神了,钟意一个晃神忘了看路,要见纪淮山走的略有些靠前,就要撞上摆在旁边的楠木博古柜,钟意急急的把他挤开一点,一时不察,自己不小心踢在了柜子脚上。

疼!太疼了!从前听人说真的磕了碰了猛疼一下的时候,大多数人条件反射都不是什么哎呀,好疼,其实一般都是卧槽。

钟意体会到了,光着脚踢实木,疼的都让人生气!

“怎么了怎么了?你磕着哪儿了?”纪淮山反手握着钟意胳膊,着急的问。

“没事儿,嘶……就是踢着柜子腿儿了,嘶……咱们接着走。”钟意疼的直嘶气,打算先把纪淮山送进卧室好赶紧好好看看磕紫了没有,指甲有没有事。

纪淮山两只手像贴铸的,大力箍住钟意的胳膊让她停下来,然后一下子就蹲了下去,一寸一寸的顺着钟意的小腿往下摸索。

“是哪只脚?”

“左……左边。”钟意僵在原地。

纪淮山摸到了钟意的左脚,“是这只吗,你把前脚翘起来。”

钟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这个莫名的气氛压的她觉得自己最好听话。

纪淮山一只手紧紧攥住钟意的左脚,若无其事的给她解释,“我小时候毛毛躁躁的,也经常踢到什么床脚啊沙发角啊。后来就发现,你踢疼了慢慢缓,那得疼好一会儿,要是你紧紧攥住踢疼的地方,那很快就好多了……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钟意臊着脸,半信半疑的活动了几下纪淮山刚松开的她的左脚,惊喜的叫,“哇!真的不怎么疼了诶!男生真是久病成医哈哈哈皮多了小窍门也贼多!”

纪淮山摸了两下,伸手扶着不远处的博古柜,缓缓站起身,安抚的朝钟意温柔的笑笑,“你小心一点,别我一个看不见的人好好的,你再把自己给磕坏了。”

钟意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又马上反应过来对方看不到,赶紧乖乖的补了一句,“我知道啦~”


状态提示:33.三十三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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