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神护卫,呼神护卫,呼神护卫……”

“如果咒语的确如此的话,你真的没有念错,不用再嘀嘀咕咕的了……”哈利相当厌烦她在那不断地嘀嘀咕咕着“练习咒语”,今天又不是让你学习如何释放守护神咒,你一直嘀咕个什么呢?

“哈利!既然索菲娅组织了我们的特训课程,那我们就要尽力往完美去做!”赫敏因为紧张而声线中带着些许颤抖说到。随后闭上眼睛,竭力思索着自己最快乐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然后再一次念动了咒语。

一丝哈利甚至认为是眼花了的银烟飘出,仅此而已。

“哦,还不行吗?”赫敏睁开眼却看不见任何银色的生物在自己面前出现,有点气恼地说。

“赫敏,到你了。”就在这时,索菲娅的声音传来。

“好,我去了,替我加油吧。”赫敏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

但哈利觉得这拍衣服的动作,更像是紧张式的手抖。别说释放守护神咒了赫敏,先坚持30秒吧?

赫敏来到了卢平的保护圈边缘,似乎保护圈外有一只野兽在张牙舞爪般想要吞噬掉自己的信心。

我能成的。

我能成吗?

不行的吧。

赫敏最终在一次深呼吸中跨出了那道看不见的圆圈,与此同时,索菲娅一声令下,摄魂怪逐渐靠近。

如同海岸边那浑浊的浪潮将落水者卷入深海,黑暗与冰冷一同席卷了赫敏的自信与理智。

心中咯噔一声,赫敏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适吓了一跳,赶紧举起魔杖“喝神护卫!!!”

一蓬火星冒出来,并没有什么银色的玩意。

索菲娅摇摇头---这是步子迈大了啊。

“呼-呼神护卫!呼森护卫!”赫敏不断重复吼着咒语,但冰冷中舌头打颤的她却没有一次能够顺利念出正确的咒语。

这与你考试时多像啊赫敏,过分紧张,反而影响自己发挥的。

见摄魂怪都已经快将前胸抵上自己的杖尖,恐慌中的赫敏最后一搏:“呼神护卫!!!”

但,自己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来着?我还有快乐吗?

只有一缕一丝,像在暴风雨中熄灭的残烛。

摄魂怪的手轻轻拨弄到了这缕银烟,让它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

惨败。

惨败的失落、绝望的打击感重重地敲在赫敏心头。

纳威做到了,罗恩做到了,还有其他同学都做到了,只有自己做不到?

我死了算了。

跌坐在地的赫敏,甚至没看见就在她眼前的银色小鸟,驱赶着摄魂怪在后退。

银狼踱步到跌坐在地的赫敏身边,蹭了蹭她的脸颊。但她却没有什么反应。

失败了啊?失败了啊!

零分了啊?零分了啊!

“赫敏,没事了,去休息一下吧?”索菲娅有些心疼这个完美主义女孩,这大概是她的三观被狠狠冲击的一次吧---带着自己勇往直前的完美精神却让她第一次狠狠地摔了个狗啃屎。

“带她去校医院休息下吧。”索菲娅指了指最早通过,现在脸色已经恢复正常的纳威和罗恩。

“那么现在就是请最后一位同学上吧。哈利?”这次是由卢平点名,他温和地对着哈利鼓励一笑。

哈利利索地爬起来,对着卢平教授点了点头回应他的鼓励,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出了保护圈---

犹如被冰封的旧霍格沃茨特快正面撞上了脸,哈利瞬间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沉入了无尽的冰冷与黑暗。

脑袋似乎要被从伤疤处扒开。

那些绿光和女人的尖叫是什么情况?

什么“放过他吧”?

为什么伤疤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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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利猛地坐起,就像差点在浅水中溺毙的旱鸭子突然蹬到了底。

“哦,你醒了啊。”赫敏无精打采地说着:“你床头柜有巧克力蛙,索菲娅让我嘱咐你醒了就吃下去。好了,我睡了,晚安。”

随后,在哈利的床帘上,一个影子伸手在床头一拨,那一侧的漂浮灯泡便熄灭了。

周围是一圈的白,只有床帘和漂浮在头顶的耀眼灯泡带着一点点暖黄。

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和隔壁赫敏的呼吸外,没有一丝声响。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巧克力蛙,光滑的眼珠子反射着诡异的光。

揉了揉自己脑门上似乎还隐隐作痛的伤疤---这是怎么了?难道索菲娅的那只摄魂怪里面藏着伏地魔?不可能的吧?

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轻手轻脚地拉开病房窗帘。

是漆黑的夜,以及倒映在玻璃上那显得如此苍白瘦弱的自己。

绿光?女人尖叫?这些都是什么?藏在伤疤里的记忆吗?哈利摸着伤疤,死死盯着在指尖下反复出现又隐藏的伤疤,似乎这么擦拭着就会在伤疤下显露出什么文字一样。

全班,就两个失败的啊。

哈利对着自己的倒影笑了笑,但很难看。像嘲笑,似苦笑,若蔑笑。

气恼地一屁股坐回自己病床以致于病床发出了在静谧的病房中显得像是列车急刹一般都刺耳嘎吱声,引得床帘那一侧的赫敏似乎受到了惊吓而蹬了一下被子。

自己该道歉吗?

别吧?万一赫敏其实还睡着着。而且床的质量问题凭什么自己道歉?

拿起床头柜的巧克力蛙,哈利与那眼珠子上诡异的光对视着。

鬼使神差地,哈利将自己的黑色圆框眼镜架到了巧克力蛙的眼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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