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傻子有烟瘾这事儿卞鹤轩给忘了!

刘香会抽烟,确实是卞鹤轩没想到的。因为他那张脸就是一张与烟酒无关的大一新生脸。再加上他是个傻子,卞鹤轩根本想象不出来刘香叼着烟是什么鬼样子。

可他口口声声问卞鹤轩要烟抽一口,为了闻那点儿烟味,几乎趴卞鹤轩胸口上了。

好想捏他。

“你想抽啊?”卞鹤轩问,笑中戏谑,等着看一场好戏。可突然又别扭了。他抽烟十几年,第一次觉得这玩意儿是不是有害健康啊?

“大哥,我不闻烟味儿,嗓子就难受。”刘香回答,眼里有期待的光。刘海扫来扫去,被卞鹤轩一把撩起来,逮住机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傻子的眼睛。

真亮,眼睛真亮。

卞鹤轩站在天人交战的米字路口,他完全可以把嘴里的烟塞给刘香,或者吹个气,渡一口烟给傻子解解馋。他能想象出刘香带着满足的懒样,像睡不醒的美人,像微醺的公子哥儿,像被人踩进泥水里的小白花。这样的脸,含一支烟,是能满足任何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作恶冲动。

但卞鹤轩把烟给掐了。他承认,自己不是个真君子,但是,他不小人。

“你老实说,自己买过烟抽没有?”

闻不着烟了,刘香沮丧地低垂着脸,从卞鹤轩的角度看,更像是埋自己胸口了。刘香很高,182走在街上真的不矮了,但栽在卞鹤轩身边了就显得差点儿意思。

“没买过。大哥,我真的没买过,我妈说,烟、酒、赌钱,不能碰,一下都不能碰。”

“那你想抽烟了都怎么办?”卞鹤轩特别使劲儿地弹他脑门了,像解气,解恨,又像给他一个教训。奇怪吧,明明是自己抽烟勾了人家的烟瘾,可他觉得这下是替傻子妈弹的,叫你抽烟,叫你不学好,犯烟瘾了吧!

“唔,疼。”突然被弹了一下,刘香把脖子一缩,“我不买烟,想抽了就去家政大厅,好多人抽烟。我就闻闻。”

“那你就没皮没脸地往上凑啊!都这样趴着啊!”卞鹤轩觉得傻子真可气,气得他手痒痒。

想替傻子妈再弹一个,这算替天行道吗?

“就远远闻一下,没敢往上凑。我又不认识人家,凑上去,像什么话……有吸烟室。”刘香想揉揉脑门儿,怕松手扶不稳大哥,只好拿脑门儿往大哥肩头上蹭,蹭一蹭就不那么疼了。

“打住打住打住!你、你这他妈干嘛呢!注意影响啊!”卞鹤轩觉得自己的腰和腰子被人撞了一下,被一头鹿猛撞,还拿犄角顶。

傻子撩人太虎了吧,赶紧打住。

“大哥不好,不给我烟屁股。”刘香小声嘟囔。他觉得大哥太不好了,明明那么多支烟,给一口又怎么了。蹭一蹭,刘香又想开了,算了,不给就不给吧,反正大哥天天都抽烟,天天都可以闻。

卞鹤轩叫他探出牙缝儿的小舌头给晃了一下,但马上就涌起翻倍的反感来。他不知道自己反感什么呢,就觉得有种特别招人讨厌的力量在身子里拱火。一定是傻子蹭他蹭的,一向只爱和聪明人打交道,卞鹤轩觉得傻子就是自己眼里的一颗沙子,看一眼就烦,就硌得慌。

烦死了!再蹭就膨胀了啊!

“你去柜子里,把我那条女烟翻出来。”卞鹤轩自己架着拐,指着食柜。刘香分不出哪条是女烟,拿了几盒都不对,最后抽出一整条来,打开取出一盒。

女烟架在手上的感觉,让卞鹤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生理性地厌恶自己。太傻逼了,自己从抽烟那天起就没动过女烟,女里女气不说,关键是没劲儿。抽一口和没抽一样。

但刘香闻一下就乐了:“大哥,这个烟比刚刚那个香。”

“女烟,能他妈不香吗?”卞鹤轩瞧他乐开花的傻劲儿就想弹他脑门儿,白白的一个脑门儿,弹红了多好玩啊。就连脑门儿上都是孩儿面的椰奶味。其实在他吩咐米小左准备几条爱喜的时候,已经暗戳戳地想要给傻子戒烟了。

想着给刘香戒烟,卞总就头大,烦得七荤八素。

他一边抽爱喜,一边被自己恶心得继续起鸡皮疙瘩,细长的女烟夹在手里像魔法棍似的,抽完了如同抽空气,还不如抽孩儿面呢。可刘香很喜欢这个味儿,见大哥又点烟了,傻兮兮凑过来闻一下,有时怕大哥突然弹脑门儿,还捂住了刘海再凑过来。

循序渐进的吧,一下子把烟断了,卞鹤轩知道不好受,也怕傻子跑医院吸烟室去。外头杂七杂八的烟,谁知道都什么料。

刘香闻得开心,却难为了烟龄15年的卞鹤轩,夜里醒了左腿骨头疼,右腿难受得直抖腿。谁没烟瘾啊?他卞鹤轩也有烟瘾,但不愿意叫傻子碰烟的念头一上来,还是接着抖腿吧。

又或者是他还有一丝丝良心,灌刘香抽烟这种事,他下不了这个手。人已经傻了,就少沾点儿尼古丁吧。但卞总也没苦着自己,夜里一边抖腿,一边捏人家刘香的手,捏得小护工直犯迷糊,靠着他的被子呼噜呼噜地睡。

过了两天卞芸把厨房收拾好了,找了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把刘香从医院带了出来。

医院附近没有特别高档的小区,米小左给卞芸租的是精装修两居室,8层,离住院楼就10分钟路程,拐两个弯就到。

“这里有个超市,买东西你就在这里面挑,阿姨给你买了一张购物卡。”卞芸带刘香进了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塞了一张1000块的购物卡给他。她怕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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