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心中便起了疑,问道:“木兄可见过山阳?”

“并无。”木进答得很快,他又作出急切之状,道:“不如祁贤弟去找,我在这儿等着。若山阳回来,我便派人去知会你。”

他越这般,祁岳心中疑团越重。

祁岳也不肯走了,竟收回往外去的脚,道:“我实在担心,恐怕乱了分寸。不若你去找,我在这儿等它回来。”

“你们都走了才好。”白猫见他俩这般折腾,恨得差点儿咬碎一口银牙,又转头去看山阳,拿衣袖给其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山阳伸手抓住白猫衣袖,挣扎着将头靠在上面,侧过头看着白猫:“你还能不能去变化其它东西?”

白猫点点头,轻拍了拍她的背,随手拿来一卷书,低头轻声去问:“你要看我变什么?”

“变我。”山阳似乎是想要笑,可笑还没展竟咳起来,咳完才添笑,“变只玄猫儿跳出屋去。”

白猫一怔,接着便想明白她的意思,笑骂声“鬼机灵”便放出书卷以假乱真,变只猫儿出结界。

“山阳!”祁岳一见玄猫,本要拔腿去追,可偏偏那猫儿回头时,他又驻了脚步,这可急坏了结界里的那两个。

就连木进都奇怪道:“祁贤弟,你为何不去追?”

祁岳面上急切不退,却道:“府中道路繁杂,我一人怕是追她不着。还请木兄相助。”

话到此处,木进还要推阻,祁岳伸手就要拽他去往猫儿奔走的方向追。木进这才一拱手,口中方言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他俩人一离开,山阳才算卸了强撑起的这口气,微阖了眼。

“你怎样了?”白猫又去把她脉,神色却越发凝重,“清露丹只可保一时性命,恐怕你我要回山中一趟。”

山阳略略点头,又道:“我书信一封,告知祁岳与徐骋。”

“不必了。”白猫却道,“他们已经来了。”

门中又有二人进来,正是去而复返的祁岳与才过来的徐骋徐知府,都是面带焦急,偏生徐骋的脸色比祁岳还要差些。

山阳见后面没跟着木进,这才长舒一口气,拽拽白猫衣袖,示意她将结界撤下。结界一消,其中雾气退回屋中,引得屋里二人一阵咳嗽,白猫又将残玉还回山阳手中。

屋中雾气将散未散,祁岳却已踩在床榻上,伸手从白猫手里接过山阳,又忙问山阳伤到何处。

“她五脏六肺怕是都伤了。”白猫说得没好气,自己幻化回猫形,从书橱上跳下。那徐骋要去接她,却被白猫推开,只得看其自己落地。

祁岳听到此言,脸色一变,又低头去看怀中的猫儿,且见她面色苍白,双目未睁,右手还护在心口,鬓角的汗水一直往下落,便没停过。

祁岳心中,一时间是又痛又恨,伸手去为怀中人拭去汗水,又将其轻放在床榻上,为其盖了被褥,自己便要往外走。

徐骋伸手拦其去路:“你去哪儿?若要报仇,也应当……”

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祁岳打断。

祁岳抬手一招,逼得徐骋后退一步:“去找军医。”要报仇,也是先治好伤再说。没有为了急着报仇,去耽误要紧之人性命的事儿。

若如此,那便不是他跟别人有仇,而是他跟山阳有仇了。


状态提示:9.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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