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志惊得身子顿时僵住,甚至,连呼吸也僵住了。

他用力扯开裴元杏的手指,走开来转身看她。

她是如何,得知的这个消息?

“你是母亲和皇上的儿子。”裴元杏看着他,目光含着浓浓的情愫,“三年前的一天,我跟着母亲去外祖家,有一天晚上,我半夜醒来时,去找母亲,偷偷听到她在对外祖母说,你是皇上的儿子。”

裴元志眸光微动,原来……

母亲做事,怎会这么的不小心?居然让裴元杏听了去?

这不是坏事吗?

裴元杏见他神色变了,心中一喜,马上又说道,“要不然,我们裴家,哪里会轻易拥有这滔天富贵?你这么年轻,又怎会这么容易成了皇上的心腹护卫统领?”

“……”

“我也不是母亲的孩子,你的亲妹妹在她百天大的时候,就死了。她百天大的时候,母亲抱着她去外祖家做客,不料,奶娘粗心,被子压在了她的脸上。次日一早发现时,她已经闷死多时了。”

“……”

“你亲妹子出生时,裴家老夫人说她八字好,会给裴家带来大富大贵,而且,父亲也喜欢她。母亲担心你亲妹子的死,会惹得父亲和祖母罚她,便将几个知情的人寻个借口处死了,又从母亲的一个表妹身边,抱了个女儿过来,便是我。”

“……”

“这件事,只有外祖母,母亲,和我亲娘——也便是你的表姨知道,你的亲妹子,已经被我的生母抱去安葬了。我和她互换了身份。我只比你的亲妹子大三天,因为都是小婴儿,就这样蒙混过来了,所以,我只是你远房的姨表妹。”

“胡说!”裴元志艰难地吐了两个字,冷冷望着裴元杏,“胡言乱语,是会惹事的,你被关糊涂了?”

要不是嗓子坏了,说不了太多的话,他真想狠狠地骂一骂妹妹。

她疯了,这种话也敢随便说出口?

他和裴元杏的身份,他怎么会不知呢?他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知道了。

要不然,他怎会去接近林婉音?

同是皇上的儿子,别人能光明正大的笼络臣子,培植势力,争一争那个位置。

但是他,是个没有身份的皇子,他只能悄悄地行动。

利用安王,利用林家兄弟,达到他的目的。

皇上又曾经对他说过,亏欠他许多,会许他一个位置。

至于是什么位置,皇上未说。但是呢,他深深明白,什么能力配什么位置。

所以,他努力地做到最强。

他要赌一赌自己的人生。

大皇子是太子,自小就懦弱无能,二皇子混沌看过的书不超过十本,三皇子荒唐只知玩女人,四皇子才十岁根不不惧,其他五六七八皇子,年纪更小,走路都不利索,更不在话下。

皇上总说,安王有帝王之相有帝王之才,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是,挑起安王的自大,希望安王跟楚誉斗起来的意思。

安王的势力,日渐扩大,皇上已经不能掌控他了。

安王若和楚誉斗起来,皇上则可坐收渔翁之利。

可眼下,大事刚刚起步,这个脑子抽疯的裴元杏,怎敢说出口?

裴元杏并不惧怕裴元志的表情,而是马上缠了过去。

她伸手搂着裴元志,娇笑道,“我没有胡说,元志哥哥,你可以去问母亲。她还跟我说,为了补偿我,会想法子让我改个身份,嫁给你。”

“……”

“我前天去会见了我的生母,她说可以重新认回我,这样一来,我可以用另一个身份嫁给你。”

她紧紧地搂着裴元志,随心所欲,大胆地搂着他。

当她得知,自小崇拜的哥哥不是亲哥哥时,她的心中就生出一个想法来,嫁给他。

所以,她恨上了林婉音。

恨上了林佳兰。

恨上了所有抢裴元志的女人。

裴元志眯了下眼,继续推她,“回……自己屋……这话……不准再说。”

裴元杏却摇摇头,反而将裴元志抱得更紧了。

“元志哥哥”,她哀求道,“你娶我吧,我喜欢的人是你啊,我不要嫁给那个冷轼,他没有一处地方及得上你。”

裴元志忍着怒意,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来,眸光森然,“胡闹!这话……不许再提!”

说着,他抓着她的胳膊,就将她往屋子外推去。

裴元杏这回,却是铁了心的不走了。

她被裴家送往别庄来,日子过得憋屈不说,还天天被那个冷轼纠缠着,她几乎要疯了。

她过惯了三天一大宴,两天一小宴的世家小姐的生活,哪里受得了乡下的清静日子?

偏偏还要跟一个渣男住同一个庄子里,她想想都抓狂。

冷轼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不停地向她索要财物,不给的话,就扬言要将她的事情告诉全丰台县的人,他是她的男人。

在京城,她已经够丢脸了,她不想在丰台县丢脸。

所以,她十分盼着裴元志来看她,裴元志来了,冷轼就不敢欺负她。

终于,她等到他了。

裴元杏用力反手一推,将裴元志推向屋里,她红着眼角,“元志哥哥,你就这么无情么?你就忍心看着我受委屈?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裴元志中了毒,体力没有恢复好,被裴元杏推得踉跄了几步。

他怒目看向裴元杏,“元杏!”这个裴元杏,简直疯得不可理喻。

要想嫁他,也要等大事成了再说。

他的正妻之位,怎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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