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一伟迷迷瞪瞪感觉有人进来。开门的瞬间进来刺耳的阳光,不由得眯着眼睛伸胳膊抵挡。一名男子慢悠悠走了过来,看着陆一伟狼狈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笑容。坐下来道:“陆一伟,这里习惯吗?”

陆一伟摘掉眼镜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是副市长刘泽清。冷笑道:“刘市长,您不是分管科教文卫嘛,啥时候也开始办案了?”

提到自己分管的项目他就火大。这次黑山县全省卫生工作现场会,本来应该由他这个分管领导操持吧,然而压根没他什么事,记恨于心。

刘泽清将水杯往桌子上一放,得意地道:“陆一伟,不错,全省最年轻的县委书记,还举办了全省性的大型会议,很好嘛!不过,人有的时候太高调狂妄了不见得是好事。你狂妄吗?”

“有烟吗?”陆一伟懒得回答,直接避开问题。

刘泽清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丢了过去,陆一伟不紧不慢点上,深深地吸了口气,顿时感觉头晕,缓了好一阵才恢复正常。又提出新的要求,道:“我的手机被他们拿走了,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哼!”刘泽清轻蔑地道:“你觉得可能吗?”

陆一伟冷静地道:“刘市长,我进来不是一次两次了,这里面的规矩比你都懂。你们这样带走我,总的给县里一个交代吧。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刘泽清考虑了一会,又走出去打了个电话。进来把手机递给陆一伟道:“长话短说,别整什么幺蛾子!”

陆一伟淡定自若拿起手机打给县长吴世勋:“喂,老吴,最近家里有点事,县里的工作暂由你支持吧。养蚕一事要继续加大力度,争取普惠到每户家庭。”

吴世勋愣怔,半天回不过神。他俩的宿舍紧挨着,昨晚两人聊到十二点多,也不见他有何征兆。昨晚半夜听到隔壁咚咚响,也没太在意,早上起来看见大门打开,就连里面的门都没有锁,走得就这么着急吗?

由于陆一伟讲话时语气十分镇定,吴世勋没听出那里不对。道:“行,家里有事你先忙,县里我替您盯着就行了。那你多久回来?”

“这……”陆一伟停顿了下道:“我要出一趟远门,啥时候回来不确定,我会随时和你电话里沟通的。”

“好的。”直到最后,吴世勋都没听出任何端倪。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陆一伟怎么拿刘泽清市长的手机打的电话?

打完电话,陆一伟把手机还给了刘泽清,笑着道:“好了。”

刘泽清听了半天,心中不是滋味。他原以为陆一伟会打给家里,居然还是工作上的事。而且陆一伟的淡定镇静出乎他的意料,该有多么强大的心才能保持如此心态。出于个人情感,他佩服陆一伟,但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

刘泽清慢吞吞把手机装到身上,道:“看不出来啊,你也是顾及脸面之人,害怕别人知道你的事?”

陆一伟冷笑道:“倒不是顾及脸面,我是怕黑山县的百姓知道了会失去控制,到时候你们无光,不太好吧?”

“哈哈……”刘泽清被陆一伟的言论放声大笑,道:“陆一伟,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真觉得为黑山县做出了什么大的成绩,值得百姓为你请愿?简直是痴人做梦!”

陆一伟懒得与他争论,道:“刘市长,我有一事不解,你们把我关到检察院算怎么回事,我违法了吗?还有,你有什么资格调查我,你够格吗?”

没想到这句话刺激了刘泽清,顿时勃然大怒,拍着桌子道:“陆一伟,够不够格你说了不算,但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陆一伟靠在椅子上道:“刘市长,其实我一直很敬重你,觉得你文化涵养高,不过你刚才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不管是做官做人,坐怀不乱理天下,而你还差一点。”

刘泽清愕然,没想到让这毛头小子上了一课。正要发作,又隐忍下来道:“我差不差好像与你无关系,你要知道,今天坐在对面的是我,而不是你。”

“行了,别扯淡了!”陆一伟坐起来道:“想要问什么赶紧问,不过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没违法,走出去定会上级部门申诉,指责你们非法拘禁,说到做到!”

陆一伟强硬的态度让刘泽清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这都是许寿松授意安排的,底气十足道:“先别扯那些没用的,你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还是另一码事呢。好,我问你,你和东成煤矿是什么关系?”

陆一伟道:“没有任何关系。”

“真的吗?那为什么平白无故给你200万元?”

“煤矿老板和我是好朋友,人家愿意给,我能拦着吗?再说了,又没花县里的一分钱,你们管得着吗?”

“是吗?”刘泽清阴阳怪气地道:“那就奇怪了,据我了解,东成煤矿真正的幕后老板是你。”

“呵呵,有证据吗?”

“当然有。”刘泽清从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打开,里面传来了李海东的声音:“既然你们是我哥的好朋友,实话说了吧,这个煤矿就是他开的,我不过是给他打工而已……”

听到此,刘泽清关掉录音笔冷笑道:“这证据还不够吗?”

陆一伟没有慌乱道:“李海东喝多了,酒后的话你能信吗?”

“怎么不能?酒后吐真言,完全可以作为确凿的证据。如果你还不信服,我再拿个东西给你看。”说着,刘泽清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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