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伟不想在严步高过多提**一事。对自己来说是无比荣上的,而对于他,是仕途生涯的污点,甚至是耻辱。

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功过各分秋色。但进入官场,即便你曾经多么荣耀风光,一旦有了污点,功亏一篑,破鼓万人擂。

就拿严步高来说,在黑山县两年多,尽管没做出多大的贡献,但终究有苦劳。然而,他离去后几乎没人说他好,群起攻之,恨之入骨,给他扣上各种帽子。人言可畏,唾沫星子都能淹死。

陆一伟感叹,如果自己将来离开黑山县,群众会不会同样对待他呢?

饭菜上桌,严步高亲自为陆一伟倒满酒,端起来道:“一伟,我们以前喝酒你总是拘束,而今天把各种级别职位全部抛开,敞开心扉,兄弟义情,好好喝两杯。”说完,一干而尽。

陆一伟陪着喝了下去,严步高咂巴着嘴道:“好,就这样,爽快!来,接着喝。”

两人一连喝了好几杯,严步高渐渐上了脸,面色红润,眼睛微眯道:“一伟,你现在主持工作,想好下一步怎么做了吗?”

陆一伟摇摇头道:“不怕严书记笑话,我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被迫扛枪上前线。能有点小成绩,除了郭书记大力支持外,全靠您打下厚实的底子,要不然我怎么能应对这场危机,简直不可能。至于下一步,我没有想也不敢想。过两天我就和郭书记说明情况交出手中的权,另选派人下来吧。”

严步高虽是郭金柱免得职,但他并不恨他,反而颇为尊敬。道:“一伟,你这样想就错了。郭书记既然信任你,就有意让你接任,你怎么能辜负他的希望呢?要我说,你接下来就好好干,争取干出一番成绩向别人证明一下,你陆一伟不是花拳绣腿,而是实打实的真本事。”

陆一伟淡然一笑道:“谢谢严书记如此信任我,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何况,我的挂职期已满,说不定过段时间调令就下来了。”

严步高凑到陆一伟跟前,小声道:“你觉得郭书记会放你走吗?”

“……”

严步高坐起来道:“以我判断,郭书记绝对不会放你走,你就踏踏实实地放心干吧。”

又喝了几杯,严步高有点高了,撸起袖子道:“一伟,你想要在黑山县干出一番成绩,首先得除掉一个人。”

没想到严步高如此直白,陆一伟抬起了头。

严步高用手指在酒盅里蘸了下,在饭桌上写了个郭字,然后匆匆擦掉。其实,严步高不说,陆一伟都知道他在说谁。

严步高突然脸色一变,道:“我在黑山县两年多,隐忍他许久,早就想对他下手,但苦于找不到证据,一直未得逞。如果再直白点说,他背后的张东子,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张东子的情况你都知道,他亲生父亲在军队官至高位,谁敢动?所以……唉!”

“他在黑山县这么些年,为官霸道,无恶不作,实在可恶。此人不除,难平民愤。”严步高道:“我没有完成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做吧。”

陆一伟摸不透严步高是真是假,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严步高继续道:“我虽然在黑山县一事无成,但培养了不少人。不敢说个个出类拔萃,但都绝对可靠可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这些人都为你所用,怎么样?”

陆一伟颇为好奇,道:“都有谁?”

严步高道:“财政局的刘建国,此人绝对可靠,我大力举荐。教育局林世伟,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能力一般,比较听话。城建局王海文,此人做事果敢,做事干净利落,你值得重用。还有林业局秦中山……”严步高一口气罗列了七八人,并简明扼要介绍了各自特点。

陆一伟何等聪明之人,严步高这那是给他推荐人选,压根就是让他提拔重用这些人。不说别的,第一个刘建国绝不是可用之人。

严步高一边说,陆一伟一边点头道:“严书记推荐的人肯定都是精英,如果我将来留在黑山县,定会格外关照的。”

“聪明人!”严步高指着陆一伟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一点就透。来来来,喝酒。”

酒席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严步高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离开。临走时,特意拍了拍陆一伟的肩膀,强调道:“一伟,我们以前合作得非常愉快,希望以后也能继续合作,好吗?”陆一伟没有作声,挥手作别。

陆一伟也喝得不少,本打算回黑山县,想着明天要见郭金柱,干脆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

李二毛贴心地为其放好洗澡水,泡了茶,甚至把替换的衣服都准备好才放心离去。虽是司机,胜过司机。

对于李二毛的表现,陆一伟一直满意。少言寡语,不参与不干预政事,让他省了好多心。要像肖志良的司机贺建那样,估计早就给打发了。

伺候了他这么些年,是该给他一个名分,但怎么用他呢?陆一伟一直想不到好的主意。让他从政,文化程度不高,比较费力。让他经商,但找不到合适人选还离不了他。暂且就这样吧,以后再说。

不过,这个念头让陆一伟萌生了一个想法,是时候培养新人了。如果李二毛将来一走,身边一下子没有自己人,到时候手忙脚乱。

对!就应该这么做。思来想去,陆一伟决定还是从自己熟知的东瓦村选人,不仅民风淳朴,还知根知底,这件事就交给二毛去落实吧。

但想到自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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